> “你的意思是。”临花摸著下巴,他的他的脸色非常不好,隐隐的暗青,凤行知道那是饿的,心里又愧疚又难受。
爱这玩意儿多飘渺啊,只有货真价实看到的时候才能知道,譬如临花渴求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不爱二公子,一点点也不。
“那一分魂魄是什麽样,凤行君便是什麽样,并不是完整的兴柔君麽?”
十三点点头:“是啊,就是青君也一样的。”他飞快地瞥了一样临花,“殿下取了哪块,便是什麽性子,凤行君……”
十三深吸一口气:“凤行君是最後一缕魂魄,所以是兴柔君的贪欲,唯有贪欲,才最旺盛,被殿下带回来了。”
他看著临花的脸色,急忙解释:“青君不至於,青君的是第一缕魂魄,应该是最轻最无关紧要的那缕。”
凤行听他们说,一点也不想去深想,情愿当这些话於他无关。
他就是他,为什麽要去做什麽兴柔君的转世,临水说他如果努力就能想起前世,他却不想努力。
他情愿做一个独立的凤行,有过去有来历,还有自己的思想,也不愿意做那个兴柔君。
“就是说。”临花的脸色相当古怪,“最轻的,那就是他最先放弃的那缕魂魄了,那是……”
他陡然想到了什麽,捂住眼睛:“不会是轻佻吧……”
十三看著他,满眼同情,却还是想著安慰:“我也不知道,也许不是的呢。青君高雅秀丽,必定散出去的那缕也是好的。”
“唉。”临花叹气,“我平日只知道杀神弑魔,却未想过还要去挽救。”
他喃喃自语:“青君要是找不回来,我怕是真的再也上不了上三界了,不行,碧桃仙子还在等我呢。”
“三弟真讨厌。”临花愤愤,“他不肯把青君的那缕魂魄给我,他不知道仙子还在等我麽?要是我回去吃了,跟别人好了怎麽办!”
十三噗嗤一声笑出来:“二殿下,你跟三殿下说不通的,他哪里知道喜欢的滋味。”
他低下头,声音轻轻的:“紫薇星君那般喜欢他,甘愿被他杀了,你可见他皱眉过?他至多愧疚他的枉杀,却是不会想那些情愫的。”
“他吃软不吃硬,要好好哄著,才能跟你讲话的。”十三摇摇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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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斓山新君及位,四处都有股喜庆的味道,唯有临水的太星宫安安静静的,连个侍君都没有。
“进去。”临花拽著凤行,粗暴而直接,饿的面黄肌瘦,几乎要发疯,把凤行拼力扔到了临水的床榻上。
“有事?”临水在喝酒,居然是真的酒,也不知道他哪弄来的。
临花捏著手指,牙齿咯咯响:“他不爱我,他爱你。”
“这算个什麽事。”临水摸了一下下巴,“我想过跟你争位置,争封土,还没想过,哪天我们还要来争男人。”
他笑著说的,但是眼睛里毫无笑意。
“凤行君喜欢你也罢,不喜欢你也罢,都跟我无关。”
凤行立在原地不动,是的,跟他无关,临水从来就没喜欢过他,是他在自作多情罢了。
自作多情的人最可恶了,不但会伤害别人,还会伤害自己。
他觉得自己该恨一恨临水,又觉得临水好像什麽也没说过,他该恨什麽呢?
他最开始,他跟著临水,临水就没有对他任何暧昧的话,他自己也一直泾渭分明地表示著跟临水毫无那种关系,现在又怎能去指责临水?
理通了,心绪却未必通,他看见临水便有种疙疙瘩瘩的恨。
“可是我吃不饱!”临花捂著肚子,浓黑的眉毛皱成一团,“他不给我爱,我快要饿死了。”
他在临水的身边坐下,拿过酒坛就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水沥沥地从他的下颌滑到脖子,他岁面貌平淡,但著实有一份好身材,酒水下落,都有股诱惑。
他确实是饿久了,琥珀色的眼睛都黯淡了下去,脸色发黄,额角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临水看了他一会儿,才把眼光转向了凤行,略有迟疑:“你……爱我?”
凤行点点头,觉得自己该说点什麽,却又不知道说什麽好。
他们在一起那麽久了,五百年了,是一个人寿命的七八倍了,比相濡以沫还要的浓,他发现自己爱上临水不奇怪,只是恨自己为什麽那麽迟钝,如今才发现!
“你不是喜欢封寒的麽?”临水疑惑道,“何时又喜欢我了,前阵子你还叫嚷著喜欢二哥,怎麽又变心了。”
他是真困惑,那困惑毫不作假,正是真毫不作假,反倒让凤行羞愧起来。
朝三暮四,水性杨花说的大抵就是他这种人罢。
这麽久了,他连自己最初在人世喜欢的人都忘了名字了,确实个寡情的人。
作家的话:
倒数二……
凤行会朝三暮四很正常,摸下巴,他是残缺的,代表贪欲的那缕……想来真是个悲剧。不过谁都会有他自己的那点难处。
临近结尾,还是希望这个前传,把各种人物的性格都交代清楚了,铺垫了这麽久,要上正文了,我反而纠结了,还是希望到时候大家不要太惊讶吧……OTZ
继续谢谢风林火山的花花,我最近更新勤快了,你真是功不可没噗^^
PS:百花杀前天就V了,考虑到有些亲只看前传,我也就不浪费你们的钱了,所以免费的放到正文,但是可能过几天会倒V,所以还是希望有些同学不要攒文看吧,不然到时候花钱看的话……
百花杀 28 千山寂静鸟飞绝
“你喜欢我。”临水手指敲击著桌面,似乎在沈思,就像以前每次帮凤行解决问题一样,安稳而聪明,总能帮他想好办法,妥妥的做好事情,“是喜欢我的样子吗?”
他终於想起了什麽:“是吧?你说过我长得英俊的。”
他拍拍临花:“变成我的样子试试。”
“临水!”
凤行大叫,心跳得不成样子,简直要裂开了,这句话比什麽都要侮辱他,他喜欢临水,当然只是临水,而不仅仅是皮囊!
临水为什麽要这麽说,这简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了!他感觉心里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涨得发痛,像轻飘飘的,著不了地,只能在半空飞舞著。
“一副皮囊而已。”临水越加的不耐烦,从临夜死後,他的情绪就不大好,总是冷冷的,“我的本体是一只狼,难道你看了也会起欲望吗?”
“二哥。”临水冷冷的,“实在不行你就直接把他掳走,或逼或哄,变成我的样子也行。”
临花比他还冷:“我才不要想法子,简直是侮辱我,我只问你,有什麽方法,断了我的爱之花。”
那朵白色的花在他的眼角摇曳著,在他讲话的时候晃晃悠悠的,显得他一股股淫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