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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你要活下去(2 / 2)

镇西王虚扶了一下百里雨姝:“阁下是?”

百里雨姝答:“林雨姝,是宋玦宋将军的师妹。”

其实她也不确定,这个王爷能否抛下对女子的狭隘的看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王,宋玦曾说过,他这个师妹亦是栋梁之才,将帅之姿。”白诩同百里雨姝交换了一个目光,替她说着话。

“可……”镇西王似乎颇为为难,“只是那些将士都听宋将军的,更何况林姑娘乃一介女子,恐怕不能服众。”

“那就打到他们服。”百里雨姝将这句话说的那样轻易又那样地有说服力,她迎着镇西王的目光微微挑眉,建议道,“王爷,何妨一试?”

镇西王捋须一笑,笑得却是开怀:“那便听林姑娘的,何妨一试呢?”

百里雨姝想:我被保护的够久了,但也是能够保护别人的我是父母的女儿,是林寄的妻子,是孩子的娘,是宋玦的妹妹,但我更是百里雨姝,是想以此身为万世开太平的百里雨姝。

如今宋玦“睡”着了,那便由我顶上那个位置,若有一日我死了呢?

百里雨姝轻轻地笑了,风轻云淡:若有一日——我死了,那自有后来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内奸其实不是别人,是镇西王的二公子,白诩的好二哥白诚。

军中有内奸,且职位不低才能知道得这样详尽,如此便很好排除了。

“白诚,你我自小便不对付,但我没想到你会这般意气用事,用大局做赌注也要我死。

你知不知道,我是捡回了一条命,你知不知道我们攻下秦州要多牺牲多少将士,又要耗费多少物力财力?”白诩难以自抑的愤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凭着主观臆断便将白诚一顿好打。

若不是镇西王拦着,怕是打死了也有可能。

“阿诩,冷静些。”白谅制住了白诩,又吩咐了下属,“将二公子带下去,至于小公子说的,去查,如若属实……”

白谅将目光投向镇西王,白经世看了白诚一眼,似是不忍,面对着将士们还是说了句:“军法处置。”

君子一诺,更何况是三军的统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即便算是个笑话,可如今这样的关头,不论是为了私欲,还是大义,镇西王必须牺牲白诚以稳定军心。

而结果便是镇西王痛失亲子,三军失去了主将,攻下秦州便成了遥遥无期之事。

宋玦的命保下来了,却至今未醒。

“你说,这一刀划在了脸上会留下疤痕吗?”百里雨姝的指节放在宋玦面颊上一寸的位置,似乎是有些不敢触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白璧无瑕的面颊到底是多了缺憾,令人惋惜。

“身上的疤痕多了,也不在意脸上的这一道了。”白诩比百里雨姝更清楚他那八年的过往,轻叹道,“这样也好,毕竟这张脸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百里雨姝点头却仍是不放心:“此行,万望珍重。”

宋玦醒不过来或许是因为那些外伤,但更多的是因为受了那些伤催发了他压制在体内的毒。

何逸年说:宋玦请人配制了压制毒性的药,至多还有五年才会要了他的性命。

宋玦要的,就这五年而已,他没想过五年以后会活下来。

其实宋玦有了喜欢的人挺好的,也或许这样他就舍不下这个人间了。

你别看他那副样子,其实他早就病的不轻了,有些的却也只能靠他自我排解而已。

宋玦想着的是死,热烈地死去最终归于寂静,或许到那时候宋玦更多的是释怀吧,毕竟背负了太多已经很累了。

而其实大家想的是五年的时间足够他们攻破长安问狗皇帝、问百里承乾要解药了。

如今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法,从长安城中请名医过来,或者送宋玦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来一回耽误太多时间,宋玦等不得了,也只有第二种。

护送他回去的人选也需仔细斟酌,白诩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多少也有武艺傍身,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去,还会带一队人马充作商队。”此番冒险,白诩倒是不甚在意,不论出于哪方面考量他都必须跑这一趟,“且不说长安我待过数年,再说如今这世道乱的很,他们还真的无暇顾及这样的小事。

大不了,多给些利是便是。”

百里雨姝起身转向白诩,仔细地叮嘱了几句:“到了长安,你去上林书肆或是琳琅玉坊找何逸年他们。

东厂的厂公是宋玦的心上人,但到时候定然少不了他的帮忙。

到时,可以先在城外安顿下来,送信进去让他们来接应一二也安全些,毕竟万一宋玦落到那些人手中是必死无疑的,你自然也逃不了。”

语毕,百里雨姝躬身一拜:“如此,我便将宋玦托付于你了。”

白诩答曰:“你说的,我记住了。”

而后换了副轻松随意的姿态:“雨姝,你我之间,不必客套,相逢何必曾相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虽未见过你与宋玦口中所说的那些人,不过想来也是倾盖如故的。”

百里雨姝愣神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了,粲然一笑,那声音宛若银铃:“阿诩哥。”

“你叫宋玦可不是这么叫的。”白诩调侃道。

不过是年少时的称呼习惯使然,若让她这么唤旁人,却是过于亲昵了,百里雨姝失笑:“阿诩哥,你就别逗我了。”

道别过后,他们也要踏上各自的路途,

宋玦是三军主将,他手下的兵团是攻下的城池中的将士们整编而来的,百里雨姝的身份本就难以服众,如今更是难上加难。

她做军师或许不成,但做将军却还是可以的。

百里雨姝借了一杆红缨枪来,虽不算称手,却也够用。

去的路上随意的耍了几下花枪,那折射出的寒芒与护腕上金线绣出的云纹在阳光下交映着。

其实月余前,北方便传来消息,说是胡族乱了,因为他们的汗王暴毙,内部便开始争权夺利,王后也殉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殉情不过是好听的说辞,只有百里雨姝明白,那支大周的姝丽无双的牡丹凋零在了关外的草原。

“我是大周嫡出的公主,自幼便在宫墙之中长大,受的是最好的教养,又怎么可能是娇弱而天真的姑娘。”

“我是大周的公主,受天下人的奉养,我就有责任保护我的百姓。”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日,若父皇觉得这样做有用那便这样罢。”

“我不是认命了,命运这个词本就是制造谎言和痛苦的妖异,仿佛这样说日子便能过下去了似的,我只是……”

“平阳,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

那个看似如名花般娇贵的堂妹又怎么会让异族堂而皇之地入侵中原呢?

长安有双姝,到底是只剩下了一位。

天高云淡,惠风和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儿的天真好啊,

百里雨姝脚下生风,很快便来到了演武场,

往擂台上一站,竖起长枪,微风轻抚过她的发丝,那样的肆意轻狂。

“我叫林雨姝,从今日起,便是你们的将军,若有不服者,便上来一战。”百里雨姝轻扬着下颚,带着几分嚣张而又目中无人的气势说着这话。

台下的将士们面面相觑,很快便开始了窃窃私语,声音越放越大,似乎生怕百里雨姝听不见似的,说着些刺耳的话。

或许过不了两日,军营中来了位女将军的事便要彻底传开了,

百里雨姝也不恼,嗤笑道:“怎么?敢说三道四,不敢上来比试吗?”

都是有血性的男儿,又怎么受得这样的激,

于是,百里雨姝便在这擂台上比试了一整个下午,起初还有人会让着她,或许是出于一种看你是小女子的心理。

可战场上刀剑无眼,谁又管你是男是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后来,上来的人无不是拼尽了全力,只想着胜过百里雨姝一场。

汗水浸湿了衣衫,已是黄昏时分,

“今日便到此为止,若还有不服者,随时恭候。”其实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自然会敬佩武艺比你高之人,对于今日的收效,百里雨姝是满意的,但若要更多的,却是没有了。

一切的一切,还要等上了战场再说。

这第一场仗,不仅要赢,还要赢地漂亮。

大军兵临城下,攻下秦州只是时日问题,本就是负隅顽抗,只是守城将领宁死不降。

经几场大战后,那老将军却愿降了,

众人皆百思不得其解,一切到受降的那日才有了答案。

老将军骑在马上,铁甲银枪,那长须花白,岁月在他的脸上添了不少斑驳与沟壑,他明明连拿枪都算是困难了,还穿着这样重的盔甲,那声音苍老却是那样的洪亮,仿佛是燃尽了生命的呐喊。

残阳如血,这城下不知死了多少的将士,或许黄土早就被鲜血染作了红,又埋了多少的枯骨,哪还分得清谁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老夫投降是不可能了,你们若想进城,便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可有人敢与老夫一战?”老将军仰天长笑,那笑中带着几分悲切和英雄迟暮的苍凉。

众将军面面相觑,却无一人主动请缨。

百里雨姝却明白了老将军的意思,他降是因为大势已去,不愿将士们再做无谓的牺牲,死的人已经够多了;而他战是因为,他受太祖皇帝知遇之恩,便以此身守这最后一道门。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你如今所见的大周早已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大周了。

即便不忍,百里雨姝也选择了策马上前,为防止敌方有人认出她的容貌继而影响到远在长安的亲人的安危,她是戴着面具的:“马老将军,小女子想向你讨教一二。”

百里雨姝身披银甲策马执枪向老将军袭去,她能做的,唯有全力以赴,成全老将军的最后一战。

风沙漫天,号角声阵阵,终于是在今夜,踏入了秦州的城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中秋过后,墙角桂树下的那几瓮桂花酒便被启了出来,浓烈的酒气沾染着馥郁的花香,那酒入喉温润,带着柔和甜腻的口感。

春去秋来,却是物是人非,偶尔周彧也会将近两年前宋玦画的那副琼花图拿出来观赏一番,与其说是观赏,不如说是怀念。

宋玦留下这幅画的确是刻意的,倒也不是为了试探自己有多喜欢他,而是引导自己往他所希望的方向去想。

而自己也的确通过这幅画揣摩出几分宋玦的目的,不过是不敢确定而已。

易地而处,周彧自认为做不到。

如今想来竟是那样早,到底是当局者迷。

这一年多来,周彧将富余的时间都用来研读兵法与史书了,习武是需要童子功的,如今再想习武的确是晚了,但他还可以骑马射箭,还可以运筹帷幄。

将钻营的心思用到行军打仗上去,未必会差。

其实周彧是想,若真的要山河一统,纵观历史,少则十几年多则几十年的仗是要打的。

等再见他的时候,周彧想站到他身边的位置去,与之并肩,仅此而已。

周彧没有那样崇高远大的理想,或许有那么两分,但更多的的确是因为宋玦走在这条路上,周彧想陪他走下去,走到天明破晓的那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过两刻钟便是子时了,卧房中却还亮着灯,周彧剪了灯芯打算再看一会儿书,敲门声响起,在静谧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周彧开门便瞧见了林立在北风中的周平:“怎么了?”

“主子。”周平的神色稍显凝重,凑近了周彧低声耳语道,“温……宋公子回来了,如今在琳琅玉坊。”

周彧在听到这样一句话的时候,千般心绪交织,是迫不及待的愉悦,是“近乡情怯”的胆怯,还有疑惑……

片刻过后,周彧便冷静了下来,蹙眉问道:“这时候他怎么会回来?”

周平如实回答道:“据属下得到的消息,回来的不止是宋公子一人,他们是今日在何公子的掩护下进的长安。

再有则是何公子请您前往琳琅玉坊。”

“是何逸年叫我去的?”周彧的言下之意则是为何不是宋玦叫的我?

“此刻?”周彧心中的疑惑更重。

周平答:“是,主子。”

周彧抬腿欲走,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说了句:“你等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便退回了卧房,等再出来原来是换了身行头。

深夜出行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自是不便骑马,周彧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到琳琅玉坊,从后门进入又上了二楼。

心绪忐忑,那心仿佛要从胸口跳将出来,总不那样平静。

今岁第一次,人到的那样齐,还有几张陌生的面孔,

而卧在那张塌上的,不是宋玦又是谁?

只那么一眼,周彧便再也挪不开眼了,藏在袖中的双手微颤,现下的他竟不知如何是好……

是久别重逢的激动,也是难以掩饰的心疼,周彧在长安也听说过敌军将领宋玦的名头,可那名头是用性命博来的。

一年多未见,便瘦削成这幅模样,盘桓在面颊的伤痕,那难以掩去的疲惫,琉璃色的眼眸不复以往的神采,宋玦的模样就像是、就像是……

周彧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他,更不敢深想。

而塌上的宋玦显然注意到了来人,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来,眼眸添了两分神采,其实他在来的路上便醒过来了,一路上昏昏沉沉,醒着的时候却不多,听得白诩说他们是在回长安的路上,也便有了几分精神,他想见周彧一面,他还有许多未尽的话要同周彧说。

连吐息的时候都是疼的,说话更是艰难,那声音断断续续,仿佛用尽了力气,额间渗着冷汗,整个人又苍白了一分:“你们别吵了,我想同阿彧说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周彧瞬间又看向了宋玦,他很想问:值得吗?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可他不必问,因为答案必然是值得。

宋玦总是对自己这样狠,待他也这样狠。

众人默契地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何逸年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离开前拍了拍周彧的肩头。

天地归于寂静,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宋玦艰难地伸出手拍了拍床头的位置,那声音里带着几分央求:“阿彧,坐过来好不好?”

“你别说话。”周彧呵斥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坐下。

宋玦闭了闭眼,那样虚弱的声音里莫名地听出了几分愉悦:“可我想说话,因为见到阿彧很高兴……”

说着宋玦干咳了几声,极力地掩藏着自身的不适。

纵然周彧有满腹的疑问,现下也不是开口的时机,只有等过会儿再去问门外的那群人所谓的前因后果了。

“宋玦……”周彧张了张口,不知所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阿玦。”宋玦异常固执地纠正着周彧,“抱抱我好不好?”

见周彧未动作,宋玦的眼泪便像是断了线自眼角滑落,是那样可怜地说着:“阿彧,我疼,我好疼啊,阿彧……”

那一瞬间,周彧便慌了神,又哪有什么理智可言,将人抱进了怀里问他:“哪里疼?”

宋玦撒娇耍无赖:“浑身都疼,心也疼,阿彧都不疼我了。”

“谁叫你这样狠……”周彧眸光微暗,下意识地说了句。

“我……”心好似被人剜去了一块,空落落的疼,宋玦欲要辩白,却无从说起,从始至终,都是自己辜负了这个人,其实配不上的是自己。

宋玦难过地想:你怎么能够喜欢上这么一个自私的人呢?

可是我,真的很想抓住闯入深渊的这一缕光啊。

“阿彧,我爱你。”宋玦牵住了周彧的手固执地与之十指相扣说道。

才过去多久,那双手已经变得这样粗糙了,掌心布满了厚茧,可却那样冰凉又没有力道,只消轻轻一挣便能挣开,这个人在自己的怀中仿佛随时就会消失不见,周彧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慌,纷繁的心绪是那样的难以自抑……

见周彧的反应,宋玦颓然,说不失落是假的,却是自作自受,那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慰自己:“没关系,你可以不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玦强撑着精神往周彧手中塞了一样东西,断断续续那声音越来越轻:“我一直都戴着的,可是它坏了……”

怀中的人没了声响,周彧彻底慌了心神,伸出手去探对方的鼻息,那气息虽然微弱但也让周彧松了口气。

周彧的眼眶通红,或许是灯光微弱,总觉得视线模糊,瞧不见手中的到底是何物。

周彧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心神稍缓才瞧见了置于掌心的是几枚金质的铃铛和断了的红绳……

“还有那铃铛也是……我的护身符,保平安的。”

“那其实是我的长命锁重铸以后才成了如今的这一对金铃。”

……

旧日的言语那样的清晰,红绳已断,它到底是没能护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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