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妃,既然本王让你调教那东峪贱姬,你便有这权利,本王要尽快看到一个服服帖帖懂得王府规矩的女人,你听见没有?”
玫妃慌忙擦掉眼泪,连声道,“是,妾身再不敢让王爷失望了!”
她悄悄抬眸望向柳玉,搞不清她昨日与今日反差为何如此之大,而柳玉面上那一片宁静,更是让她丝毫摸不到头绪……
除非今日你将我打死
冷琬心一开始确实是边等阿音回来,边小心留意着巡查的人,可又累又虚乏的她很快就撑不住,竟沉沉睡了过去,直到一盆冷水从头而下将她激醒。她抱紧颤抖的身体,擦干脸上的冷水,这才看见眼前不远处那一双刺目的玫红色绣花鞋。
抬起头,果然是玫妃。
“你们可知偷懒怠工是什么下场?”玫妃问向众人,众人皆嗫喏不敢出声,玫妃一声冷笑,“王府上下开销甚大,岂是白养着你们的?敢偷懒怠工的奴才,一律严惩,今天便杀一儆百,看你们日后谁还敢放肆!”
冷琬心慢慢起身,看着她,唇角略弯,“早就知道玫妃不会轻易放过我,只是未料到这两日内竟接二连三的与我过不去,玫妃不嫌累吗?好歹也歇一歇,隔三差五闹一次也就够了,免得你白日里如此这般的上蹿下跳,到了晚上没了体力伺候王爷,王爷怪罪不说,日后懒得再召见你而是夜夜去宠幸旁人,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玫妃气愤的指着她的鼻子,“贱人,生了好一张尖利的嘴,我倒要看你能尖利到什么时候!”
她扭头喊道,“来人,给我把这偷懒的奴才捆起来,狠狠的打,直到打的她认罪求饶为止!”
冷琬心面上丝毫没有惧色,只是轻轻一笑,“玫妃,你记住,除非今日你将我打死,否则日后我定会把这一切全都还给你!”
“哼哼,好啊,那我就等着!”玫妃笑看着她颈上的白纱,“我就不信一个险些让王爷拔剑刺死的贱人还能有翻身之日!”
说话间几个下人已经听命上前将冷琬心缚住,虚弱的冷琬心根本敌不过那些个身体粗实的丫头,她还不等张嘴痛斥,夹住她手指的竹板就被几人收紧,钻心的痛立刻沿着指尖传进心口,而与此同时她的头发被人扯住,她们竟然用带着毛刺的竹板开始狠狠的打她的脸,那疼痛不仅仅来 自'炫*书*网'于竹板劈在脸上的力度,更让她煎熬的是那些尖尖的硬刺扎在肉里的痛楚……
冷琬心死死的咬紧嘴唇,硬是不肯发出半点声音,只觉得胸口处一阵紧似一阵尖 锐窒闷的疼痛正将她越压越紧……
她终于眼前一黑,再也撑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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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怎么了?”
正准备出府的墨宸峻忽然心口一阵绞痛,高大的身子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车夫连忙扶住他,看着他面上一片苍白,惊恐不已。
“王爷!”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一道白影飞旋而至,迅速的将他撑了住。墨宸峻勉强抬起头,见是洛清,防备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不料还不等开口和他讲话,一口紫黑色的血便立刻涌了出来……
至为阴狠的百日血蛊
“师傅,王爷情况如何?”
洛清焦急的看着墨宸峻床前的褐袍老者,老者一声长叹,摇了摇头,“果然不出所料,王爷竟真的被人下了蛊,而且还是至为阴狠的百日血蛊。”
洛清心头一紧,“此蛊可否有解?”
老者叹道,“我毓枝国多年以前曾经出现过这种蛊毒,虽是有解,那解毒方法亦是万分危险,让人九死一生,所以能逃过此毒的人甚少。本来以为这种阴狠的毒术早就销声匿迹,怎料如今竟会重现,这人定是恨王爷入骨,才不惜冒死以自己的心尖血喂五毒下蛊,想置王爷于死地。”
墨宸峻轻轻的咳了一声,平日有力的声音虚弱了许多,“许老但讲无妨。”
许远沉吟片刻,低声说道,“清儿与我讲过,当日是寻了名女子为王爷解了毒,按理说除非以千年雪莲等奇珍日日压制此毒,否则那女子当必死无疑,但听闻清儿的说法,那女子仅是每日喝下清儿调配的解毒药草仍能存活至今,老夫必须要亲自去看看这名女子,是否这女子本身便有些不寻常之处,因这女子与王爷已经性命相连,想办法保住这名女子,便是保住了王爷。”
墨宸峻与洛清都是满脸不解,“此话怎讲?”
“这蛊阴毒之处在与,那女子将王爷体内的蛊毒吸入之时,亦是将王爷的元神一并吸入,王爷体内的毒虽然转移出了一部分,但是元气亦是大大受损,但凡那女子有个闪失,王爷都会心痛难忍,倘若那女子失了性命,王爷……”许远犹豫片刻,低声说道,“恕老夫不敬,王爷会因那女子之死而一同身亡。”
“什么?这么说来,我寻处子之血为王爷解毒竟是害了王爷?”洛清大为惊骇。
许远摇摇头,“这正是那血蛊的阴毒之处。如果当日没有那处子解毒,王爷在三个时辰内便会毒发身亡。这蛊毒是为血蛊,下蛊解蛊便都与血脱不开干系,处子之血为至清至纯之血,是唯一能够将王爷由鬼门关拉回的办法,但是一般人均会以为那女子做了替死鬼,却不晓得那女子已经牵住了王爷的性命,自此便二人同命,并且……”
许远有些迟疑,“王爷在此后可是又与那女子同过房?”
墨宸峻回想起军中召柳玉侍寝那一夜,不由点了点头,“有过一次。”
“王爷切记,万万不可再与那女子同房,那女子体内埋下的蛊每多行房一次便会与王爷体内余毒多纠缠几分,直至最后那女子毒性越发加重而猝死,于是王爷也便……”
墨宸峻咬牙道,“本王定要查出下此阴毒之人,将他碎尸万段!”
还是洛清冷静些,连声问道,“那究竟如何才能解了这蛊?可有什么办法?”
柳夫人她快要不行了……
许远说道,“那解法亦是狠毒,因心尖血是二人体内毒素聚集之处,故需每日取二人心尖血数滴混在一起喂养食过五毒的雪蛛,直至将雪蛛喂至半个手掌大小,通体变至血红透明之时,将其捣碎生吞,方能用此以毒攻毒之法解了此毒。”
他又叹道,“可是取心尖血本就是危险之极之事,每取一次都会有丧命的危险,更何况日日取?再者,那雪蛛更是奇物,只我毓枝雪山有此灵物,昼伏夜出,实难寻得。而即便寻得,能够食过五毒尚存活下来的雪蛛更是百里挑一,所以,这蛊毒明里有解,实则难解。”
墨宸峻的胸口又是一阵涌动,眼看又吐出一口紫黑的污血,洛清有几分急,“倘若一时寻不到雪蛛,王爷的毒还能压制多久?”
“百日血蛊,毒发自然不出百日。我会用毓枝雪山灵草调制解药暂时为王爷和那女子压毒,只要保全那女子不受伤害不致太过体虚,王爷暂时便不会有危险。我们须得尽快寻到雪蛛喂食五毒,一日也耽误不得。”
“可这毓枝雪蛛……”洛清蹙起眉,“当日那些毓枝死士没留下活口,是以那下毒之人尚不确定王爷是否真的中毒,一旦我们大张旗鼓的去寻雪蛛,恐会暴露,如果他们趁此机会袭击王爷,会让王爷更加危险。”
墨宸峻一声冷笑,“我墨宸峻还从没怕过谁!你即刻安排下去,准备攻打毓枝,待许老为我以灵草稍稍缓解目前的状况便立即出兵。此番不论是毓枝之阴谋还是其蒙受陷害,我都定要毓枝先还此血债!”
许远眸中染过一抹悲凉,低声道,“当年王爷救了老夫性命,老夫定当以此生回报,老夫即刻便想办法给师弟捎去口信,让他为老夫去寻那雪蛛,老夫恳请王爷,若是师弟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