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也是非常厌恶作这些事情的,但是,现在这个社会,要正正当当地做生意,没有一点儿时运是发不了大财的。我就想与其要捱上十几二十年,甚至一辈子才可以出人头地,倒不如偶尔冒一下险,希望在一二年之间就发一点儿大财,到那时候再正正当当的用心经营正当商业亦不迟,没想到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却被人给毁了。”在这个时刻,唐锦昌的脸出现了从没有过的沧海。
“发点儿财固然是好的,但万一你发生了什么不测,你有没有替我想过?你叫我该怎么办?我也不是贪图富贵的女人,我有一个平安的你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但我不想你跟着我吃苦,要知道,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给女人幸福,是男人的责任,从娶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发誓,绝不会让她吃一点苦。
“锦昌,我们夫妻几十年,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爱莫虚荣的女人,只要能够跟你在一起,就算再苦再累我也会捱下去的。”白玉红握住他的手道。
“我知道!”,唐锦昌反握住他的手,“好了,现在再说这么多也无法改变事实了,反正这个关要是能渡过去的话,我也决心洗手不干了,以后正正当当地做生意。”
“嗯!”
唐锦昌下了床,走到保险柜旁说,“今天下午我到银行里提出了一些钱,我相信这笔钱也能应付家里一段时期。”
躲在窗外的繁裕当然也听得一清二楚,就待离去之时,一阵手机铃声传来,他忙停住了脚步,继续偷听,心里暗念,“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打电话给唐伯伯?”。
唐锦昌神色紧张地跑到床边,拿起手机看到电话号码,紧张地说,“谁?”
“唐先生,对不起,吵醒你了!”是一个陌生男子的时候。
“请问……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识你。”
“你到底是谁?”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事情太多了,要是报了警,这辈子你肯定得在监狱中渡过。”对方嚣张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了唐先生你的不正当生意,以及即将离开巴黎等等的事情,你的合伙人已经被警察抓走了,如果跟你关系够铁,他也许不会出卖你这位后台老板,但其它的人可就说不定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唐锦昌的声音有点颤抖。”
“嘿嘿,还学会装傻了。”对方嘿嘿奸笑道,“你的黄金……”
“你到底想干什么?”唐锦昌紧张地说。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跟你谈谈。”
“但是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就行了。”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又说,“在电话里谈不方便,还是见面再谈吧!”
“那请你到我家里来谈吧。”
“不!你家不方便,请你开车到你家后面的高速公路上来吧!”那人说道。
唐锦昌想了一会儿,说,“什么时候见。”
“我知道你过两天就会飞到加拿大去,就把时间定在明晚二点吧。”那人说了个时间、地点。
“那么晚?”
“因为晚,所以才会没人注意。”
“那好吧!”唐锦昌挂断了电话,白玉红一直紧张地看着丈夫,显然她也已经从电话传来的细小声音明白了整件事的经过。
第十节 跟白衣天使结下梁子
“怎么了?”
“他约我明晚二点钟到后面的高速公路上见。”唐锦昌说。
“会有危 3ǔωω。cōm险吗?”
“我想不会有危 3ǔωω。cōm险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乘着合伙人被捕来和我谈条件了。”唐锦昌气愤地道。
“你是说刚刚那个人是打算向你提出合伙?”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锦昌,你可得答应我,千万不要再干那些不合法的事了。”白玉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这件事情,真的是越来越不简单了。”
“别担心,我会平安的。去新加坡的事他都知道,看来我身边的内鬼不少啊!”唐锦昌沉思着,这件事情只有他和助手、经理,老婆提起,在助手和经理当中,肯定有一人或者二人都是内鬼。要是让他查到了,他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繁裕听到这里,马上依原路返回车里。一上车,阿飞满脸焦急地说,“我还刚想下车去找你呢。我真担心你晕倒。”
“我会这么脆弱。”
“你听到什么了吗?”
“嗯。本来我还想去从他们口中寻找一些证据,但我刚听到唐伯伯和他的老婆对话后,我又改变了计划,既然唐伯伯也有了后悔之心,我们也就放过他一马吧。”繁裕道。
“他们会不会是发现了你,所以在演戏。”
“连这个也不相信我了?”繁裕道,“我从他们夫妇的谈话中可以听出白玉红她并不知情,直到今晚才知道唐伯伯的所作所为,从她的语气声也可以听出,她有点儿责怪他的丈夫什么路不好走,偏偏走走私。”
“那你的意思是……”
“我现在并不打算向警方提供任何消息,”繁裕绑上安全带,“至于那个敲诈者,或许有点儿来头!”
“什么敲诈者?”
“他打电话给唐锦昌,约他明晚见面。”
“敢跟一个私枭提出约会,有三个方面,第一这个人也大有来头,并且能大过唐锦昌。第二个这个人活得不耐烦了。第三个,他握有唐锦昌的走私资料。”
“看来你越来越有进步了。”,繁裕夸奖道。
“当然!”阿飞故意说,“现在是回我们的狗窝,还是回最恨你的那个女人的工作的地方啊。”
“怎么你说话现在越来越呦口了啊。现在当然是……回医院了,你没听到医生说我还要多住院几天,再观察一下吗?我受伤的可是脑部啊,一不小心就会有脑震荡啊!”繁裕嘴硬道。
阿飞没有顶嘴,只是哈哈大笑。“啊,谋杀啊--”一大清早,一阵惨叫声就从病房里传了出来,然后是一位女声得意的笑声。
“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亲女人!”尹君雅好不容易止住笑,不客气地说。
“小姐,我亲哪个女人关你什么事啊?”繁裕怒气冲冲地说。
“当然关我的事了。我要为整个巴黎姑娘打抱不平!”尹君雅自以为是地说,“而我,一个小护士,给你们这些花花公子打针,只会‘手下留情’的”。
“手下留情?这叫毫不留情吧!”
“随你怎么想!”尹君雅刚想要踏出病房,耳边传来一声冷冷地怒吼声,“站住!”
“车少爷,有何指示啊?”
“哼!你这个野蛮女,等我出院以后,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等着好了。”繁裕咬牙切齿地说,“真没想到我的一世英名既然都毁在你这个小妮子手里了!啊,气死我了。”
“我好怕哦!”尹君雅回到他的身边,笑嘻嘻地说,“但是你至少还有三四天的时间得待在医院里好好观察,在这几天里,你还是先求求我‘手下留情’吧!”在说手下留情这四个字时,车繁裕都可以看到她的咬牙切齿了。
“老板,我看你还是快点出院吧!”,阿飞趁机打铁,在他耳朵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