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看看往后也是你练气的所在。”
她眼睛瞪得愈大,他头点愈肯定。
“你往后不再反对我习武了?”
“师父换人的话,就不介意,更不再反对。”
“换谁?”玲珑的心思恢复活络,马上顽皮起来。
“当然是换成我。”
“又要击掌?”她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不,但要你用亲吻来换。”说着还故意用指尖轻轻描摩过她美丽的唇形。“一辈子的亲吻。”
玲成立即嘟高了嘴。“好苛的条件呀,能安他
“又提他!”
“为什么不能提他?”玲珑不解,基说自和步险两情缱绻以来,还有什么令她疑惑兼隐隐不安的事,便是步险对能安的态度。
“因为他想跟我抢夺你。”步险答案例也干脆。
玲珑却像听到什么荒谬的笑话般,立刻哈哈大笑起来,但随即又因见步险脸色不对而打住。
“才天,你是认真的吗?真的这么想”以为能安对我有意?以为我会被他打动?”
“难道不是?”上次到袁府去,原本是想陪玲珑到席散,怎奈她一到,就被舅母叫去,而上官夫人对他的态度则仍夹带一丝的冷淡,后来更听闻能安再过一会儿即到,步险个性素来高傲,虽想为玲珑做些改变,终究难敌本性,还是提前离去,因而没见到她的舅舅,不过总算搞清楚所谓的大日子,指的是那日正逢玲珑舅舅的寿旦,却还是因为早退而不知袁亮声即当今权倾四方的中书令。
“当然不是,能安或许不讨厌我,却也绝对没有爱上我,至于我嘛……”
“你怎么样……”
“我突然发现被你如此‘紧张’的爱着,滋味还不错也。”她说得轻松,他可听得几近发狂。“玲珑。”
“真的嘛,况且过去我为你吃了那么多的醋,如今你还我一些些,应该也不算过分,对不对?”
“还对不对哩,根本就是大错特错,你不是最爱惜我的吗?”步险改变战术,诉诸她的北点。“那怎么舍得这样折磨我?”
玲珑果然立刻表明心迹。“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的心里头,除了你之外,可从来就没有过别人,能安给我的关怀与爱护,我是很感激,但有让我心动的,从头到尾,便只有你一人。”
“那好,”他随即恢复一贯的傲然与霸气。“从今以后,再别单独去找能安。”
“步险!”她简直无法理解他这次的惊执从何、又所为何来,“人理在跟我开玩笑。”
“谁说的,我再认真不过。”
“为什么?只因为他教我耍枪?”说到这里,玲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马上就要往外跑。“对了,步险,有样东西,我一定要拿给你看看,我—;—;”
步险除了拉住她,也打断了她的话头。“除了你之外,今晚什么我都不想看。”
玲珑还来不及应声,另外一个女声已然扬起:“包括我们吗?”
“敏姊姊!”玲珑惊喜交加的喊道:“还有青云姊夫,您们怎么有空来?”
“你看看你当年救的娃儿嘴巴多甜呀;不但顺着我,自认是我这边的还多加了一个字,变成了敏‘姊姊’,完全不见她那天甩我耳光的张狂。”
“向大哥……”玲珑想向青云求助。
“咦,怎么又变成向大哥了?那我岂不成了大嫂?”方敏偏着头,故做寻思状。“这样好象也不错,至少往后大师兄也得跟着喊我一声嫂子;好,看在那份上,往后你便称我为大嫂好一一”
“别调皮了,行不行?青云,瞧你那什么家教!”步险嘀咕道。
“就是看不昨我数落你这娇滴滴的小美人,是不是?”
玲珑急得只差没下跪。“敏姊姊,你别为难步险了,一切都怪我不好,是我那天太过造次,不如这样,你还我一个耳光。”
“只还一个?你觉得够?”
“那不然加倍好了。”
“你捱得起?”
回卢起与步险击掌的往事,玲珑果然踌躇起来。
“我……我……”
“怎么样?”方敏却显然不肯轻易放过她。
“我……呃,嗯,这个嘛……应该可—;—;”
“敏—;—;敏—;—;”步险拖长了声音叫。
“好嘛,好嘛,不玩就不玩,我看这次根本没吓着她,倒吓坏了你,不过,谁教你让我与青云在你的偏厅内空等,算你活该。”
“等什么呀?”
“就晓得你没请客的诚意。”勾住丈夫的臂弯,她马上说:“咱们走。”
“等一下。”步险终于想起来了。“我说要亲自下厨,请两位吃晚饭。”
“谢天谢地。”方敏夸张的说:“你总算恢复记性了。”
听到有吃的,玲珑早把什么都给抛到九霄云外。
“我可以凑一脚吗?步险,可以吗?”
“先答应我刚才要求你的事。”
“什么事?”
“还来装迷糊?”
不说吃的还好,一说吃的,玲珑便觉饥肠辘辘,索性先答应了他再说。
“好。”
“好什么?”步险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
“等我一下,”玲珑一溜烟跑掉,再回来时,手上已多了两根花枪。“你们觉得如何?”
“好俊的一双枪。”青云率先赞道。
“我看看,”方敏也凑近来瞧。“双头双花枪,这枪缨……还是用马鬃做呢,一叔果真实刀未老。”
“敏姊姊,你也喜欢?”
“怎么,你肯让?”
玲珑闻言,随即将头摇了又摇。“它们跟……步险一样,都是不能让的。”
步险一直绷着的脸,至此总算才稍开。
“他?”方敏故意瞄了步险一眼,然后慢条斯理说:“这双花还愿意考虑,至于大师兄嘛,我看还是小师妹你自己留着好了。”
“是啊,在敏姊姊心目中,现在还有谁比得上青云姊一一你刚刚叫我什么?”
方敏笑着:“真不晓得一叔他们收这个傻徒弟干嘛,简直是存心找我们三个师兄姊麻烦。”
“步险,这是真的吗?”
步险笑了,笑得舒怀且开畅。“是的,你呀,真是一只迟钝的小乌龟。”
他这么说,她倒又懂了。“我是北玄武?!天啊,这是真的吗?你们没联合起来诓我,那我往后不就既不用叫能安师佼,用着我为师了?”
“一叔也真是的,都亲自铸造兵器给你了,还舍不得揭盅。”方敏说。
“你们看她这样子,”步险指着兀自露出陶醉神情的玲珑,跟青云夫妇说:“确定一叔是因为舍不得给她压力,才不告诉她的吗?我看八成是因为不想让她得意忘形。”
“你何不干脆说他们是觉得我还不配与你们三平起平坐。”玲珑回嘴。
“嗯,”想不到步险立刻装出认真思考的表情。
“你倒有自各之明。”
“步险!”玲珑不依的跺脚,想向方敏寻求支援,又想起昔日那一巴掌,当真是援无门。
“你们就别再逗她了,”青云立即代为出面。“玲珑,恭喜你了,终于得到认可,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敏敏,你丈夫挺会一语双关喔。”步险听出来了。
“他呀,根本是意在言外,别有所指。”
“知我者,真娇妻也;”青云坦承不讳。“想我当初追求你的一片苦心,可不下于玲珑对步险的执著。”
“就是说嘛,只有我师兄那呆子,才会吃根本没有必要的醋。”方敏分明知晓一切,却觉得还未到揭穿的时刻。
“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