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娅拉起了满弓,对着言厉锋射出了光之箭。
“叔叔!”
影飞惨痛的叫声中,光之箭划过了一道完美的直线。
雪从空中飘了下来,言厉锋和他身后的半作房子变成了粉沫和雪一起被风吹向四处。
影飞的剑从手中掉落了下来,眼泪也完全冲出了眼眶。
展焱,米飒和紫织没有一个不是眼中流着泪,心里淌着血,他们都是遭背叛的人,被欺骗的人。
黎呛现在可没办法停下去伤心,一切还没结束,所罗门指环还在,光越来越强了,眼看着它所隐含着的辐射能就要被释放出来了。
思茫儿支撑起身体,爬向所罗门指环,她不再是小孩子的样子了,而是一个美丽纯洁的女子模样,她苍白的脸上流着泪,还有从胸口飞溅出来的血。
“思茫儿!”至娅扶起她。
“不能,不能让它起动,它足以杀死所有的人类!”思茫儿没有放弃最后的努力,她还想阻止它。
“就让这些该死的人类都毁灭吧,为什么要救他们!”至娅不明白,不明白思茫儿为什么要这么保护这些人类,这些欺骗者。
“让我来!”黎呛走到思茫儿面前,轻声的说着,透出了淡淡的微笑。
“不能是你……”
黎呛笑了笑,“我只想救我的朋友!”黎呛说着看了看展焱他们,他们是自己第一次拥有的朋友。
黎呛走到所罗门指环边,拿起手边地上的尖铁条,割开了掌心,血流了出来,他用被割破的手心按住了所罗门指环,光从他的伤口渗进了他的胳膊,胳膊上的血脉变成了蓝色,在皮肤下流动着,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来,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黎呛用尽力气把铁条刺进了手背,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伴随着血宣染开来。
至娅终于明白了思茫儿这么执着的要帮人类的原因,就像倒吊者曾经说过的,人类也有许多优点,也有他们的可爱之处,也许有一天我们和他们可以和平的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
黎呛这样的人类不该死,影飞他们这样的人类也不该死,他们都有活下去的理由和资格。
光越来越淡了,渐渐地,渐渐地,光消失了,黎呛放开了手,所罗门指环变成了碎片,一小堆黑色的碎片。
思茫儿的身体越来越透明了,可是她却笑了,“影飞!”她轻声的叫着。
影飞走到她身边,眼泪滴在了她的脸上,影飞看着她,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女孩子。
“谢谢你救过我!”思茫儿的身体随着她话音一起消失在雪中了。
“不用客气,小不点……”影飞轻声的向她道了别。
黎呛觉得自己越来越轻,越来越累,终于倒在地上失去知觉了。
至娅看着思茫儿离开,转身走了,作为正义,她没有流泪的资格,没有……
米飒看着黎呛倒下,跑到他身边,手指还没触及到他的身体,一个声音便叫住了他。
“不要碰他!”
米飒转过身,柏林分部的人赶到了,看来玛雅没有白跑这一趟,叫来了帮手,虽然一切都晚了。
柏林分部来了不少人,打扫着这里留下的所有痕迹,却扫不走这里留下一切伤害和痛心。
说话的是一个带着琥珀色镜框眼镜中年女人,她走到米飒身边,看着地上了黎呛,“他永远学不会保护自己。”
“GEN,来帮我一下!”
另一个跟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女人走了过来,两个人一起把黎呛扶上了单架。
“你们是什么人?要带他去哪儿?”米飒眼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带着眼镜的女人转过头笑了笑,对米飒说道:“放心吧,他会没事的,我是他的妈咪。”
“你是米飒对不对!”那个叫GEN的女人笑着问道。
米飒点了点头。
“小呛常常提起你哦!”
“GEN,我们走吧!”黎呛的妈咪显得很冷淡,说着话转身就走了。
GEN对着米飒笑了笑,也跟着她离开了。
米飒看着黎呛被送上直升飞机,自己担心他,却不能陪着他。
“曼华,为什么不和她再聊聊,她好像很担心小呛。”GEN问着,看了看身边昏迷着的黎呛。
曼华帮黎呛测完了心跳,看着GEN,“他们不会有未来!……他的心跳不稳,我们必须马上回去,不然呛会有危 3ǔωω。cōm险。”
“这么严重!”GEN的神情也变的凝重了,“这个臭小子,说了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凯正没有教他怎么去保护自己,只教会他如何去保护别人!”曼华的眼中透出怨恨和不满。
GEN拍了拍她的手背,淡淡的笑了笑,“曼华,你还不能原谅凯正吗?”
“他对呛的伤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曼华的眼中的恨意更深了。
展焱,影飞,米飒,紫织,一直在那间仓库里看着,看着清洁的人把这里的痕迹一一消除,可是在他们心里,却留下了永无消除不了的痛。
三《天国婚礼》
长长的白色走廊上,站着两个人。
“曼华,我想看看他。”
“你没有资格。”曼华绝决的回答着,“你教会他什么,就是让他不要命吗?廉凯正,你不配作他的老师。”
“我知道,我曾经是过分一点……”
“过分了一点?哼……”曼华冷笑着,看了看凯正,“你的过份一点就是为了让他习惯疼痛而鞭打他,你的过份一点就是为了让适应和贵族的撕杀,而把他和野兽关一起!……那真是要多谢你只是过分了一点。”
凯正无奈而愧疚的无话可说,曼华和凯正曾经是相恋的情侣,可是到了今天,他们的关系完破裂了。
“曼华,你对呛投入了太多的感情,你……”
“不可以吗?在我眼中,他就是我的儿子,是我亲手把带来这个世间的,我就是他妈咪!”曼华恨凯正,从黎呛六岁,她把他交给凯正之后,她恨这个男人,这个无情的男人。
“可是他不是你的儿子,他只是……”
“廉老师!”黎呛从长廊那边跑了过来,GEN跟在后面也追了过来。
“小呛,跟我回病房,听话!”GEN摆出了一付生气的样子。
黎呛双手合拾拜了拜她,乞求似的说道:“GEN姨,就一会儿吗,一会儿我就跟你回去插管子好不好。”说着他便转身朝曼华和凯正跑去。
“呛!”凯正笑着拍了拍黎呛的肩,他们的师生关系保持了十年,凯正也很想念黎呛。
“呛,跟GEN回病房去。”曼华命令着,她不想让凯正接近黎呛,对于黎呛来说,他是威险的。
黎呛知道曼华和凯正曾经是一对,这是GEN姨告诉他的,而且他也知道他们现在分开了,妈咪好像在生廉老师的气,不过自己到是挺希望他们在一起的,因为他们俩在黎呛眼中就像是自己的父母一样。
“一会儿嘛,就一会儿嘛。”黎呛渴望的看着曼华。
“呛,回去吧,我也要回执法部了。”廉凯正笑了笑。
“啊?现在就回去?”
黎呛的样子很失望,凯正想安慰他两句,曼华却先开了口。
“现在他是执法部的总执行官,当然事多人忙了,不要打扰廉总执行官作正事。……跟我回病房。”曼华说着拉着黎呛就往病房走。
凯正向黎呛挥了挥手,黎呛也只有依依不舍的望了他两眼,被曼华拉走了。
凯正走到GEN身边,“他怎么样?”
“你也关心他吗?”GEN的表情虽然没有曼华那么严肃,可是她的语气和曼华同样冷厉。
“GEN,不要把我说得这么冷血,我也关心呛。”凯正无奈的辩解着。
“是哦!我忘了,他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不过你是关心他这个人呢,还是关心他的存在呢,廉总执行官。”GEN讽刺着凯正,转身向病房走去。
凯正一个人站在长廊上,转眼看着天空中的太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柏林的雪还在下着,机场,四个面无表情的人坐那儿,来的时候,那么快乐,走的时候却那么伤感。
黎呛被带走了,米飒至今仍然牵挂着,三天了,他依旧没有消息。
玛雅说她接了新的生意,前一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