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说:“每次都是你在等我,而我一次都没等过你,我觉得会久你太多,恐怕无法偿还。”
我说:“谁说你没有等过我?你上班时肯定等着下班,等着下班后接我的电话,再说了,我们不会计较那么多得与失、付出与回报啊。”
刘伟问:“从前我对你的冷漠,你还放在心上吗?”
我说:“从来没有!我知道那只是暂时的,日久见人心嘛,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意。只是那段时间太孤单,突然再也不能和你联系,特别害怕再也找不到你,一旦你离开了那家公司,我们就再也联系不上了。这么久以来,你培养了我写日记的习惯,习惯了将我的心情、梦想、困惑都写在纸上,然后寄给你,在那段不能寄信给你的日子里,我没有停笔,我的日记已经堆积成山,不知道现在还能否给你看那些过期了的日记?”
刘伟说:“想起那些日子,我就觉得愧对于你,真不知你是怎么过来的?听说你终日借酒浇愁,醉得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心里就是一阵剧烈地疼痛和自责。”
我说:“我讨厌酒,也讨厌喝酒的人,更讨厌醉酒的人。酒会麻痹人的意志,多少行贿受贿在推杯换盏间成功交易,多少复杂的人际关系利用酒桌做掩护上演黑幕,多少人因酒精的麻痹失去了财物、理智、贞节甚至生命。一个好孩子是不喝酒的,从小父母、老师就是这么说的。失意的情况下可以改变一个人,坚强的人会在痛苦中挣扎着奋起,化悲痛为力量。脆弱的人会在万分悲痛下堕落,从而一蹶不振。还有一种人会突然大彻大悟,看破红尘中的名利是非,从而逃避世俗,隐居到某个密林或破庙,听晨钟暮鼓,看云聚雾散,读禅语佛经。我是不甘堕落的,只是有些难过,酒不解真愁,从沉醉中惊醒,更觉凄凉。我讨厌酒却在喝酒,我知道这也是暂时的,总有一天我不再端起酒杯。”
刘伟说:“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也不知你是胖了还是瘦了?”
我说:“我没有变,还是老样子,不知道你脸上的酒窝是深了还是浅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更漂亮了?我我一个自私的愿望,希望你越长越难看,最后变成一个丑八怪,你知道为什么吗?”
刘伟调皮地说:“我知道你的野心,我变成一个丑八怪就自然嫁不出去,然后你再把我娶走是吗?我才不干呢!”
我说:“你不嫁给我就成为一个女光棍。”
刘伟说:“可惜你不会如愿以偿,我不会变成一个丑八怪,人家都夸我越来越漂亮了呢!”
说着说着又已经是深夜了,又到了挂电话的时候了。我说:“刘伟,你知道我最喜欢听什么声音吗?你知道我最害怕听到什么声音吗?”
刘伟说:“不知道!”
我说:“我最喜欢听到你欢快的笑声,最害怕听到你挂电话的声音。”
刘伟明白了,说:“我从来都没有听过挂电话的声音,这次无论如何也得让我听听,你先挂电话吧!”
我说:“在挂电话之前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刘伟问:“什么事?”
我说:“我想过去看看你,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刘伟说:“如果你有时间就过来吧。”
这次,刘伟无论如何也不肯先挂电话,我说:“挂电话的声音很不好听,我不想让你听到,我习惯了你先挂电话。”
刘伟说:“不!要挂我们一起挂!”
我和刘伟一起数:“一、二、三!”
谁也没有听到挂电话的声音,因为我们不约而同地都没挂,我们愣了一会,大笑。这就是一种默契。
“一、二、三!”
这次依然谁也没有听到对方挂电话的声音,因为我们是同时挂断的。
刘伟说,在那段失去联系的时间里,她几乎离开了她的工作所在地,也就是说我几乎再也和刘伟联系不上了解,我差点将刘伟弄丢了。学敏走了,差点将刘伟带走。我是不是刘伟留下来的理由?我和刘伟之间有一根无形的绳子,一头系着刘伟,一头系着我,这根绳子在猛烈的狂风中抖动,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