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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2 / 2)

那人踏上树杆,如踩楼梯一般,几个箭步上去,顺著一抹斜枝,飞身掠过院墙,随後就听院内狗吠,惹得老马甩耳朵,又刨了几下蹄子。

富丽堂皇大厅,侍女端著托盘,忽然飘来人影,挡在楼梯面前,彬彬有礼道:“这是什麽果子?”

壁上灯盏通透,照亮来人面容,看得侍女愕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此人容貌殊异,一张不好看的脸,却因纹上绮花而让人惊豔──绮丽梦幻的花瓣,从左额延至右颊,宛如神来之笔勾勒;匠心独具的刺色,层层次第渲染,炫目却不落繁俗,为主人添上清魅之姿。

此人的头发,更是殊绝无二,墨色飘逸长发,头顶两鬓额前,夹著缕缕碧绿、银白、金黄,混得那般妖娆自若,就算再混血的种族,也长不出这等妖色,佩上孔雀羽的发饰,大俗大雅浑然天成!

雀羽、绮花、妖发,殊绝奇相完美融合,让那张脸韵味生动,流溢出神秘气质,再加上一对璀璨眼眸,被其注视如沐春风,无来由得令人亲近!

“嗯,好甜果子,是蜜渍过的吗?”那人尝过果子,冲她顽皮眨眼,又笑道:“我要见班主,他在楼上吗?”

侍女没有说话,抬头往上看去,目光停在左屋顶!

“嗯,我明白了,左尽头的房间!”那人笑容可掬,接过她的托盘,柔声道:“多谢,这是他要的吗?我帮你带给他!”

“……”

三楼走廊,尽头房间,不断传出激烈声响。

鲨班主每次强迫,都搞得激烈无比,俩汉子正在偷窥,冷不防身後传来声音:“偷窥别人,这样好吗?”

谁这麽不知趣?汉子回头怒视,正想骂他闭嘴,谁料那人推开房门,笑道:“光明正大地看,岂不是更清楚吗?”

汉子们未及回神,就听班主惨嚎,似踩到夹子的野兽。

尔後,一记沈重耳光,跟著重物倒地的声音,鲨班主吼得震天响:“娘的,敢咬老子,翅膀长硬了?我能把你捧多红,就能把你摔多惨!”

“……”

“狼崽子,造反也不看地盘,没大爷我收留你,你就在护城河妓院,等著被那些野男人干吧!”

“……”

“瞪我干嘛?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人家是什麽身份啊?怎会看上你这骚货?不就玩玩你的屁眼,你以为他对你认真啊?”

下一秒,鲨班主惊呼,扭曲的破嗓门,却是藏不住的恐惧:“你疯啦?为个臭男人,你把刀放下……”

一片狼藉的屋内,赤裸身体的雅,脖上香豔痕迹,披头散发双目赤红,拔出戏台上用的佩刀,疯了似朝鲨班主砍去。

第一刀砍断床杆,惊得鲨班主瞪眼,连滚带爬地躲避,连鞋都飞掉一只;第二刀砍上椅背,幸亏鲨班主跌倒,要不然这刀临头,脑壳子开花了;第三刀戳进地板,刀尖就在鲨班主耳边,寒碜碜的刀刃,映著那张疯狂的脸,吓得他当场尿下来;第四刀追著而来,鲨班主已经吓软手脚,拼命往门口爬,却是利索不起来……

刀快砍到後背时,被一把扇子挑住,竟然劈不下去了。疯狂状态的雅,来不及看人,竖起刀柄直刺,铁了心要杀班主!

刀下的鲨班主,骇得魂飞魄散,傻愣著流口水,连逃跑都忘记了!

仍是那柄扇,挡住了刀尖,巧得无迹可寻。杀红眼的雅,这才抬起头,盯著阻拦者,喉咙挤出声音:“我要杀了他……”

“小兄弟,这不是演戏,一刀落下去,人就回不来了!”

神秘气质的男人,扇头缠绕刀刃,似磁石吸附铁器,不管刀尖怎麽挣动,都逃不脱那扇头掌控,淡淡道:“不管什麽理由,杀人总是不对。他若是死了,你也要赔命,何苦来哉?”

情绪激动的雅,甩不掉对方,眼见错失机会,疯狂咆哮道:“滚开……”

“哦,班主,人家让你滚,你还不快滚?”那人眨眨眼睛,一手拿著扇子,一手端著托盘,脚尖轻轻一勾,把瘫软在地、尿湿裤子的鲨班主带起;後者总算回过神,腰杆子还是软的,只好手脚并用跌跌爬爬,临了慌不择路撞上门框,引得那人笑弯眉毛,调侃道:“哎,世风日下,伶儿吓坏班主……”

这厢里,雅想追过去,却被那人一带,不由自主转圈,最後跌坐软榻,佩刀落进对方手上,托盘却放在他的腹前,似有意为他遮住羞处!

“己欲强施於人,己怒转泄於人,皆是无德行为!”那人扫视一圈,将佩刀挂回墙上,扶起地上椅子,搬正歪斜家俬,淡淡道:“更何况嘴在别人身上,他讲或是不讲,抹不去既定事实,而事实才是最伤人心!”

“……”

一针见血的话,让双目充血的雅,渐渐低垂眼皮。杀不杀鲨班主,挽不回那颗心,而自己是傻了,才会爱上那人。

当初的山盟海誓,现今的催命毒药,不是回忆太伤人,而是那颗脆弱的心,已经无法再承受任何打击!

戾气消失了,不著片缕的雅,又被绝望填满;腿上的银盘,紧挨小腹处,沁入丝丝寒意。

好似掉进冰窟,雅抱起了胳膊,身子开始打抖。托盘跟著颤动,果子滚落脚边,地板上欢快蹦踏。

一只手伸来,取托盘之时,天鹅绒睡袍,暖暖裹住他。

雅抬起了眼皮,对上那人眼眸,清澈不染尘埃,循循善诱道:“我懂你怒从何来,但不能纵它行凶,让它原本可怜的主人,因一时冲动误了性命!”

泉水似的声音,入耳抚平躁动,对方温柔语气,让雅一时迷糊;想起某日流泪时,那人也曾这般安慰,给他披风驱走寒冷,让他以为遇到好心人!

爱总让人盲目,想到後来种种,雅用尽力气,推开眼前的人。

时间,能倒流一次,回到初逢的那夜吗?如果推开那人,不贪那点温暖,不被表象所惑,今日就不会这般痛苦!

见他憋足劲头,那人笑弯眉毛,饶有兴趣地道:“看你倔强表情,让我想起一人,不过他比你更烈,刀若在他手上,今夜真会死人!”

“……”

老套路的搭讪,说他酷似某人,放平时会讥讽,今夜动静大了,骨头似要散架,鲨班主很快会来,还不知怎麽闹腾,雅也没多余精力,再管那人说他象谁!

倒在榻上的雅,没搭那人的话,只顾挪动腰杆,想躺得舒服点,哪知袍带尽松,下身裸露人前!

☆、第三章

听到妓院一词,绯翼嘴角抽搐,继而又释怀了,本来就是买春,何必在乎这些?!

至於对方的解释,不去妓院的绯翼,自然今夜才听闻。掌管情事的爱神,居然沦为妓院护神,怎不是莫大的讽刺?

换个角度想想,嫖客买倡优卖,双方各取所需,赤裸裸的交易,反而更见真实!

绯翼抬起眼帘,再次打量对方,眼眸渐渐转变,似有星火冒出。

这叫雅的伶人,年轻紧致肌肤,灯下白皙滑腻,两颊微染红晕,单薄却不柔弱,眼中倔强眼神,竟激起他的征服欲望。

甚至,想蹂躏,想践踏……似比那千依百顺,更能够令人发泄!

方才是他多虑,绯翼心念流转,查案是凯泽的事,与他有什麽关系?更何况他是来买春,不是来追查连环凶案,问这麽多东西干什麽?!

绯翼想到此处,便坐在床边上,对雅招了招手,道:“你愿意?”

见他坐到床边,本在对峙的雅,一下子明白了,又听他这麽问,脸上更见愠色。大人物的通病,个个都爱问他,似乎能让他选择,可最後又用手段逼迫,甚至用他的亲人来威胁他!

温雅贵气的外表,掩不住内里恶毒,他们比鲨头更阴险,鲨头只是强暴伶人,逼迫伶人吸食仙草,而他们却在强暴人心,把毒手伸向他无辜的亲人!

对方表情变化,眼睛死死盯他,没杀气的仇恨,让绯翼一时愕然,却更加引动内心的征服欲望,胸膛里某种嗜血的东西,叫嚣著要把那个倔强的人撕碎,撕破他看似强大实则脆弱的自尊,看到他屈辱的表情和耻辱的泪水……

从来只有他给人压逼感,没有人能给他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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