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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指着告诉她这个是第一号寝室楼,那边是五号食堂,正前方是图书馆,而且旁边就是钟楼。
看着从食堂里面出来的学生,她好像是想凑热闹,就拉着我的手也进了第二食堂,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四处的电视、空调、待售的食物之后,就很懊恼的说:“你们学校的生活条件这么好,早知道当初来这里上学了,或许我们还能成为同学呢。”
一轮月亮挂在不远处,周围群星闪烁。
她和我坐在人工湖边,轻声低语。我给她讲我上的第一节课,我们那位美丽的外语老师,我体育课上认识的朋友,我们一起讨厌的辅导员,我们做过的恶作剧。
当我讲到因为恨一个老师就在晚上向他屋子里面灌水的时候,她好像也想起了什么,就笑了起来。原来这样的行为大家在上学的时候都做过,尤其是在师生同楼的情况下。
我告诉她在那片荷花下面有好多鱼时,她就伸手在水里拨弄,然后美其名曰给我整整发型,水被我的头发吸收,于是她的手就干了。
孩子
我告诉她冬天的时候外面很冷,人工湖里会结很厚很厚的冰,我们就用铁锹在湖面挖一道很长很宽的沟,然后在里面滑呀滑的很逍遥,她就很向往。
我就告诉她:“如果有时间,我们冬天会再来的。”
她抓住我的手:“你一定要说话算数。”
我告诉她这里的学生都很爱学习,每天早上都有很多人排队等图书馆开门,去借阅图书或者上自习。她就问我原来是不是也经常去图书馆学习。我不好意思的告诉她,原来的时候确实常来图书馆,但基本上都是去二楼影像室里面看电影。她说她也很怀念大学时光,可惜我们都过了那个年龄。于是,有一些就不可能再次(炫)经(书)历(网)。
我和她在校园里面漫步,我指着那几座靠近海边的建筑楼说,其中一座就是我生活过的寝室楼。记得当时刚来的时候,推开窗户,坐在阳台,点一支烟远望大海,那时候感觉真的很幸福。我们曾一起在那里唱歌,曾一起梦想未来,曾一起品味忧伤,一起度过那些风雨春秋。
刚走到东校门口,一眼就望见了马路对面的那片海滩和那片海域,我们就一起笑着冲了过去。踩着上面软软的,又有一些痒痒的感觉。她就脱掉鞋子,赤脚踩在上面,放开我的手跑向大海。我跟在后面,慢慢的走着。
不远处有几只海鸟停在海边,一个又一个浪头打过来,泛着白色的浪花。她站在水里,大喊大叫。我就那么看着,并感觉幸福。
我们一直走出很远,沿着漫长的海岸线。我告诉她,我曾有一天背着食物走出很远,但是却没有走到尽头,因为害怕,就折返回来了。或许,我猜海的那面还是海。
我们在一处干燥的沙滩上接吻,我把她放在平滑的沙子上面,一次次看着她的脸。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搂着我的腰,我们躺在那里。
天上的星星怎么也数不尽,也不知道哪一颗代表自己,他们是否也寂寞。
听着浪花很规律的拍打声,我知道,我们离开那个干燥的城市很遥远,离她将要去的城市也很遥远。只是在这里,忘记了将要面对的分离,听着彼此的心跳。
那天晚上,我们在海边呆了很久,一直坐在那里,抱着膝盖,久久的不说话,任由风吹乱她的头发。感觉冷的时候,她就依偎在我的怀里,我就抱住她,给她唱那首《我想我是海》:我的心像软的沙滩,留着步履凌乱。过往有些悲欢,总是去而复返。人越成长,彼此想了解似乎越难。人太敏感,活得虽 (炫)丰(书)富(网) 却烦乱。有谁孤单却不企盼,一个梦想的伴,相依相偎相知,爱得又美又暖。没人分享,再多的成就都不圆满。没人安慰,苦过了还是酸。我想我是海,冬天的大海,心情随风轻摆。潮起的期待,潮落的无奈,眉头就皱了起来。我想我是海,宁静的深海,不是谁都明白。胸怀被敲开,一颗小石块,都可以让我澎湃。。。。。。
早上天未亮就被她叫醒,说是去看海上日出。我睡眼朦胧的告诉她,我在这里生活了4年,从来没看到过一次海上日出:每次去的时候都是烟雾缭绕,等到七八点之后雾散了,太阳也升的很高了。她就说我骗她,没办法,只好眯着眼睛起来,并拿错了衣服,她哈哈大笑的看着我。
清晨的路上感觉有一点冷,但是海风一吹确实让人清醒了不少,空气也感觉格外清新。
我指着灰蒙蒙的大海:“你看吧,我没有骗你吧!”
她却信誓旦旦的说:“过一阵就会好起来的。”
我也懒得辩解,就在海滩上随意翻捡贝壳,踢着石子,吹着口哨。
只是她,依然保持直立,双眼望向远方,像是那块望夫石。
出来晨练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好多学生在滨海大道上跑步。记得当初,自己也是如此,从学校跑到东方明珠那里再折返回来,一年四季风雨无阻。
她开始有些不耐烦,也活动着身体,走到我跟前:“如果我们在船上,在离太阳近的地方肯定会看到日出。”
我点头赞同:“可是我们没有阿波罗13号。”
雾气散去的时候,一切和我说的一样,这时候的太阳已经高挂空中,照在我们身上闪闪发光。她没好气的抓着沙子撒向太阳的地方,我一直忍住不笑。
最后,她终于放弃,走到我跟前对我说对不起。我告诉她:“没什么的,而且早起也有很多好处嘛,至少我们可以去学校食堂吃早饭。”
她看着我:“明天早上我们还来,一定会看到日出的。”
我晕倒,但并不是说我就是那个扶不起的阿斗。
在食堂里面看到那些学生时感觉很亲切,我喜欢这些朝气蓬勃的孩子,因为世界是属于他们的,因为他们还很单纯幼稚。我发现燕歌很喜欢吃那些凉拌海带丝,要知道那是我大学时候最喜欢吃的。我告诉她这也是我的最爱的时候,她说:“要不是这里有那么多小孩子,怕带坏他们,非亲一个不可。”
吃完之后我们在人工湖边听浑厚的钟声、朗朗读书声,走在小桥上面看早起踢球的体院学生。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里,然后小声说:“以后有了孩子,一定让他们来这里读书。”我笑着说:“那我们可要努力呀!”
她白了我一眼,牙咬的狠狠地。
月亮湾
我们坐巴士在月亮湾下了车,感觉今天的浪花很大,通往月亮老人的道路有一些被水淹没,我们翘着脚走了过去。她让我抱住她,非要摸一摸月亮老人的胡须。
不一会,来观光的游客多了起来,好多人纷纷合影留念。有一个好像南方来的阿姨打量了我们很久,最后走到我跟前,想让我给她拍张照片。但是当我要接过相机的时候,她还是不放心的死死攥住,我就说:“阿姨,我们都是学生,不是坏人。”
这样子她还是有些迟疑的放手,并叮嘱我要小心使用。我拍完给她,一声“谢谢”也没有说,只是在那里看拍摄的效果。
我很鄙视的走了,感觉愤懑得很。听到燕歌在旁边嘀咕什么,仔细一听原来是诅咒那个阿姨最好掉进水里去。
我们在观炮台玩了一会儿,她一直看那些雕塑,好像真的进入了童话世界。我总感觉不论在哪里,海豚、飞鱼总是受人喜爱。
我们站在栈桥上面迎着风,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