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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1 / 2)

>  没过多久,她姐姐就离开了西安。走的时候我们去送行,姐妹两个抱在一起,哭了起来。子歌上车之后,我们一直等到列车驶出站台。回去的路上,她不想坐车,我们就一直走,我知道她在回想过去,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光,她们的快乐和她们的秘密。我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跟着。

她说因为自己的任性,使得父母连同姐姐一起受连累,如果这些年自己没有离开武汉,姐姐早已经嫁人,并有一个很不错的职业,而妈妈也不必受罪来吃这里的食物。总之是越说越把一切罪责加在自己身上。

我就问她生活究竟是什么,如果她不走出来,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外面的精彩,而她又怎么知道她的父母还有姐姐在这里就不开心?

她苦涩的看着我:“我哭一会就好了。”于是在路边,脸埋在我的怀里。

有一天中午,大力神很是暴躁,莫名的把自己的手机一下子摔了出去,就是那个我怎么也学不会的什么抛物线状。然后坐在床头一直抽烟,好像是希望能被烟雾缭绕、得道成仙吧。

最后,如苦菜花般凄惨的说自己的女人在法国那边有好几个追求者——那群傻逼花父母的钱,不好好学习,整天寻思女人。而他的女朋友好像是有一些动心了,毕竟两个人只能在电话里面卿卿我我而非亲亲摸摸。他把她骂了一顿,说当初认识她的时候就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气归气话,最后这小子竟然报了一个法语班,打算以后追到法国去。于是每天开始发愤图强,改为在外国语学院上课了。

我不习惯喝咖啡,和别人相反,我喝下去之后,就感觉浑身软慢慢的,只想睡觉。当他们每天熬夜打麻将的时候,我就会冲几包,喝下去,钻进被窝,雷打不动。

我很怀念那段时光,下雪的晚上,开着灯,大家在被窝里面,随便聊天,有关往事、糗事、轶事,天南海北的,没任何负担。到最后,大家都懒得起来关灯,就一直亮着,随它去。早上醒来,看到一大片雪花,就感觉新奇,像个孩子。

老大有时候会来宿舍住几天,好像这里就是他的行宫,但我们只是宫女而已。有一天晚上,让我很愤怒。那时我正睡得迷迷糊糊,他使劲用脚把我推醒,说:“小陆,我晚上喝了几杯茶,睡不着,咱们聊聊。”我只好勉强陪着他,说了没三句话,就听见了他的呼噜声。

晕!没救了,让我失眠到好久。

他说他们班里面发展了好几对男女,说话时的样子很是羡慕。

我在旁边开玩笑说:“小心我向嫂子打小报告。”

他一本正经的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叛徒。”

他还说我们寝室是整座楼上最厉害的:一个把罪恶的黑手伸入军校,一个更厉害,直接跨国犯罪,只有他自己自产自销。

我们都笑了:“离你的七年之痒还很远吧?”

他就说没有人真正体谅他,如果自己也是外地的就好了。

我们都知道这只是说说而已,他是个好人,好男人。

隔壁寝室住着一个法硕,人怪怪的,我们对他都很反感,有几次差点打起来。我们就一直寻找机会打算整整他,终于有一次被我得逞。

那时趁他不注意,我把他的牙膏全部挤出来,换成了清洗剂。看样子是,他用了很久,都没发现。

结果我们寝室其他人每次用物品前,都会警惕的问:“小陆,我可没得罪过你吧?”

新任老大

宿舍停电那几个晚上,我大多是坐在阳台上看下面时不时闪过的灯光,而民商那两个小子却钻进了女生宿舍,美其名曰“保护女同胞”。

回来之后却大发感慨:“奶奶的,没把我憋死,都是些什么味道呀。还是自己寝室空气新鲜、卫生整洁。”

学校女寝有一段时间经常丢失内衣,但是大家就是逮不到那个变态狂、恋物癖。我当时很损的说:“这老小子肯定30岁以上了,而且属于数不到三就结束的那种。”大家纷纷点头赞同,然后彼此相问:“你数到几?”

有一个行政法学专业的女同学一年之内接连丢失了4部手机,搞得她的男友很心烦,最后给她买了一部老款的诺基亚1100,女孩子很不高兴。没办法,男孩只好忍痛把自己的那部给了她,但是还是再次丢失。丢失的经过可以说很戏剧、很神奇:一个中年男子去她寝室说是检查空调情况的,她就让他进来。他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随便开关了一下空调,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告诉她,最近学校里小偷比较多,要她加强防范。

过了一会,女孩惊讶的发现自己放在床头的手机不见了,才明白过来那个人就是贼。还好,那个贼让她加强防范的时候,她没有说“谢谢啊”。

有好多人的手提电脑被偷走了,还有的直接是把台式机的内存条拿走。大家都认为是内部人员所为,但是并没有任何发现。大力神就整天在寝室转悠:“你们说他怎么就不来偷我的呢?”

我们笑着说:“你不去偷别人的就万幸了。”

确实,这小子很会偷,最擅长偷心,或许确切的说是偷腥。他总是说北京“天上人间”的美女多如云,看得人心血沸腾。我就在一旁使劲点头赞同,他就问我是否也去过,我连忙摆手说:“我可没有去过,不过只要一看招牌就知道是个好地方。”

他继续追问:“怎么就知道了?”

“奸人上天呀!”我没好气的说。

他想了一下:“你小子真毒!”

班上好多人报考了司法考试,其实在研究生入学第一年就通过了几个。

看着那些厚厚的教材,做不完的题目,我就没有信心,感觉特没劲。于是别人拼命学习的时候就我一个闲着,显得很孤单。

他们总是做各类模拟题,关心最新的动态,相互交流心得,好像很有学术气氛,但是大家都为此变态。民商小伙一觉醒来就对自己说“我行”,另一个就说“我能”,好像海尔兄弟转行为电信做广告般。

隔壁寝室有个小子每天熬夜到3点多,除了睡觉、用章光101之外,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这上面。寝室里面的外卖饭盒堆满了墙角,偶尔放松一下,会来我们寝室转一圈,然后两眼冒绿光重复同一句话:“给我一个女人。”

大家也通过这种方式铭记了另一个“九一八”,我只知道我们寝室一个也没有通过考试,而对面寝室过了3个,另一个每次都差三五分。到毕业的时候,好像诉讼法学专业的通过率最好,我们专业是最差的,可能是我拖了后腿吧。

其实那些过了司法考试的,到最后,几乎都没有从事律师行业。大家心照不宣的,只是为以后的就业多一个选择或加一个砝码。

好多人开始恋爱,有的甚至把目光转向了中学生,觉得她们单纯。后来看帖子终于知道了“单纯”的最新含义:只喝纯净水,只用纯牛奶。那个曾经只喜欢孕妇的家伙也改变了口味,追随了主流,我们就说他堕落了、没个性。

那个冬天里,唯一让我感觉难过的事情就是老大最终搬出了寝室,把床位让给了他们专业的另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他的呼噜声比老大的更响亮,而且从来不承认自己有此行为,哪怕是我熬夜录音也不承认证据的可采性。还好,他也继承了原来老大的一贯作风,经常请我们吃饭。唯一让我们难堪的,就是看到美女的时候,他总是目不转睛,一直盯着别人不放。那时候我们都躲的老远,免得溅身上血。

记得刚上研究生的时候,老大问我们什么叫做成熟,他语重心长的说:“成熟,就是迎面走来美女的时候,自己要做到不受任何干扰,待美女和你擦肩之后距离相差10米以上时,你才转过身,细细品味她的身影。这,才是成熟!”我们很无奈,很无辜。

新来的这个总是对我唉声叹气,反问自己为什么还是单身,怎么就没有哪个妖精恋上自己。我们就劝他:“三十多年都熬过来了,还在乎另外一个三十年?”他不说脏话,但是会用那高度近视的眼睛狠狠盯着你,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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