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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病。」他缓缓搁下披萨,抬眼迎视她的怒颜。他的眼光深沈,感觉傲慢残忍又满不在乎,他慵懒笑著说:「我的病就是非常讨厌自作多情的女人,尤其是你这种自以为我需要拯救,热情过分的白痴,你当我是十七岁少年是不?要为一个便当而感激涕零跪下来抱住你大腿,亲吻你脚趾,颤抖著说你真好,高呼你是天使,感谢你的温暖拯救我脱离地狱的深渊。这就是你想要的吧!?你肥皂剧看太多了。」
茵茵气得发抖。「你你你……」
「要是能让我这样冷血的男人爱上你,被你感动,你就会虚荣地感到好骄傲、好有成就感,对不对?」
「你你你……」她杏眼圆瞪,气得头昏眼花。相较於她的激动,他的声音却显得很平静。
「我越是对你不在乎,你就越注意我对不对?」
「啊~~」天啊!茵茵捧住脑袋,呻吟。「不!」
「不?」他挑眉,目光锐利彷佛能洞悉一切。「我说错了?」
「不~~」茵茵垮了肩膀,粉虚弱地。「我的天,你说对了。」她踹了一下墙壁,口气懊恼。「该死!你说对了。」他把她的心态分析得一清二楚,茵茵甚为惊骇。「天杀的,你说得对极了。」她竟无话反驳。ㄏㄡ`,这男人是恶魔喔!
她没有狡辩?她竟沮丧地投降认输?耿之界愕然,旋即仰头大笑。
「哈哈哈!」她实在太有趣了。「天啊~~你还真的承认,我的天!」败给她了。
她可怜兮兮地瞅著他。「因为你说对了啊!」她发现自己果真是这种心态。
她抿住红唇,很不甘愿地承认。她这模样,可爱的让他心悸,霎时很想将她拉入怀中热吻。耿之界暗了眸色,饱暖思淫欲,惨白的日灯下,她一脸无辜弃械投降,他浑身绷紧,竟想拉她至暗处疯狂做爱。
「蔚茵茵。」
「嗯?」她觉得好糗。
他摇摇头,接著若有所思,几乎可以说是用一种很温柔的表情对她说:「你随时随地都这麽美吗?」
霎时,茵茵脸红,喔喔~~他又变成那个爱挑情的男人了。
※ ※ ※
「你放弃吧。」
「不!」粉坚持的声音。
「等开锁的吧。」
「不,等够久了。」听起来很固执。
低沈的笑声回荡走廊。
耿之界懒洋洋地伸直长腿,安坐椅上。他注视著门前固执的俏佳人。外门是不锈钢制的,不似内门只要密码就可以开。茵茵不想再乾等下去,她找来一根扫把,表演特技似地竟妄想勾动锁杆。
她想得太天真了吧!?
「没用的。」他笑她。看她时而弯身、时而抠门、时而踮足,看她抿唇认真地贴著门扉,试探著锁杆的位置,却一直失败。她弯身时,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她踏足时,纤细的脚踝动人心魄。每一次失败,她便要懊恼地咒骂一声,却还是坚持不肯放弃,她真是奇女子。
耿之界欣赏她每一个矫健敏捷的姿态,他时而莞尔,时而低笑咳嗽。他忽然不急著要锁匠来,他情愿欣赏她曼妙的姿势,他不时开口奚落她。
「要那麽容易就能打开,锁匠还要混麽?」
「一定可以的!」她香汗淋漓地瞪他一眼,又继续尝试用扫柄勾锁。「只要让我碰到锁杆,行的,一定可以。」她的手很小,在铁窗细缝进进出出。
二十分钟後她还不放弃,他挑眉忍不住又奚落她。
「傻瓜,你真牛ㄟ。」到底有啥好坚持的?
「你才傻!」她扳住门,右脚尖抵上门扉。「只知道坐以待毙。笨!」她改从上方门缝插入扫柄,她有些喘,一边反驳他:「我才不要傻傻等锁匠,搞不好我自己就能搞定。」
「你要这麽神,我头砍下来给你踢。」他说出和陈颖一样的话。
「好好好,大家都赏我球踢——」话落,「喀」一声,耿之界怔住,门开了!
茵茵眼睛一亮哗了好大一声,抽出扫把。回头,明亮的眼睛好得意地瞪住他,她咧嘴笑了,右手握著扫把,左手插在腰上。「门开了。」她眨眨眼,教他的心漏跳半拍。她好得意地灿烂笑道:「这世上,没我蔚茵茵办不到的。怎样?」她挑眉,伸手,高声喊道:「头拿来!」
「好样的。」不罗唆,耿之界霍地站起,笔直朝她而来,她忽然怕了,退後一步。他停在她面前,伸手扣住她抓在柄上的小手,深幽性感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高大健硕的身形令茵茵莫名紧张起来。他身上散发的热气害她呼吸紊乱。
他垂眸瞪祝她,他捏住她下巴,抬起她的脸,他弯身直至他的脸仅离她几寸,他的呼息害她意乱情迷,低沈的嗓音融化她聪明的脑袋。他的目光炙热,极富侵略性。
「茵茵。」他慵懒地笑,笑得有点狡猾,像一只老狐狸。「你真让我惊喜。」炽热的视线从她的眼睛落至她红润的唇瓣。「你不会真舍得要我将头砍下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茵茵瞪他。他刚刚说的风凉话可多哩!
她眼睛闪烁著光彩,小脸红绯绯。他失笑。「老天、我真想要你。」她真是奇女子,一个女人怎能看起来时髦世故,而其实却天真热情得好可爱。
要、要、要……她?赤裸裸的话震惊蔚茵茵,她脸色骤变。「你、你、你别转移话题!」
他挑眉,指尖轻触她长长的眼睫。「看来,你真要我把头砍下来?」
茵茵故作狠样。「对!」谁叫他刚刚那样奚落她。
「喔?」他微笑。「看来,我只好设法让你当机。」
「当机?」
「让你忘了我刚刚说的话。」他狡猾地眨眨眼。
「我记性可好咧!」她大声强调。甭想赖帐!
「没关系。」他温热的手背摩掌过她光滑的脸颊,他的声音懒洋洋,他的眼神充满自信,他凑身在她耳畔道:「我可以让你失忆……」
是麽?茵茵张唇反驳,他忽然蛮横地欺身过来,将她抵在门前,冰冷的铁门教她一阵战栗,同时他扣住她双腕,箝至她脸颊的两侧,他霸道炙热的手掌将她手腕扣得发疼。结实硬朗的身躯牢牢地抵住她柔软的身体,他的唇覆上她柔软似蜜的唇瓣,茵茵惊呼,她的声音瞬间被他吞没。他吻她,缓慢而热情地吻她。茵茵没有失忆,但她头昏目眩,根本什麽也想不得。
他真大胆,就在长廊上深吻她。他的舌头在她温暖的口中横行,他的手掌紧扣著她的双手,令她无法闪躲他的攻击。他的身体很烫,他的亢奋很明显,他咄咄逼人的男性气息和那强横野蛮地辗转热吻,害她失去言语并且膝盖发软,身体不争气地兴奋战栗。
「茵茵……」该死,理智快要失控,他猝然放开她,热烈的目光注视她红艳的脸,注视她迷惘了的眼睛。他的身体蓄势待发,亢奋炙热。他的理智就要输给原始的欲望。他霍地松开她手,表情压抑痛苦,他蹙起的眉头令他的目光变得好严酷。他渴望她,该死的恨不得立即占有她,但他知道她不可以,她不是那种玩玩的女人。他不能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