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害人家更累的人是谁?”今天为了应付他的家人,可算是费尽精力了,还好他爸和众叔叔们去了打球,不然真的会被围剿而亡,“你很不够意思,这样的场合老独留我一人应付。”
她不提还好,一提他心里的不满又跳出来了,明示暗示地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她却又惊又怕的,就没个让人满意的表情,“你的反应,让我挺失落的。”说得是两人对于结婚的话题,当然,在长辈面前,她倒是表现的挺好,只是,她从未想过与他会有结果这点,让人气闷。
“太突然了,也不事先提个醒。”眯着眼看向车窗外,语气里也有所不满。
“提什么醒呀,若一般女孩子,早就巴不得见了长辈好把事情给定下来了,偏你各色。”
车子停下,话题自动结束,秦念一没有马上解开安全带,犹豫着此刻是不是摊开某些事情说个一清二楚的时候。
“头还疼吗?”古牧阳柔声问道。
“不疼了。”偏过头面对他,“上去聊聊?”
某人眼里马上闪烁着暧昧的光芒,“你确定现在邀我上去合适?”
秦念一羞恼地瞪他一眼,“纯聊!”他果然是色字辈的。
下了车,隔着车身看向从另一侧下车的男人,心下突然一股浓浓的不舍与伤感涌现,陪着他起舞的这些日子,她是放了真心下去的……。
与他步出电梯,向家门口走去。
“那天,看着你从电梯里出来,还惊得东西散了一地,当时我心里挺美滋滋的。想着这个女人没有忘掉我呢,嘿嘿!”男人说起旧事,一副得意样。
秦念一温热着脸在他手臂上拧了下,臭美!那次,她只是被吓到了,可不是因为见到他才反应过度的,不是。
抚了抚被拧过的地方,一点都不疼,他笑得更像只得了奖励的猫,这小女人,越来越会疼人了。
一进门,古牧阳便不安份起来,伸出长臂把人一把抱进怀里,细碎地吻遍她的脸,然后唇抵着她的耳际,煽情地说道,“很多天了。”说完,马上覆上她的唇急切地追讨着。
昏暗的屋子里,未开灯,粗重的喘息在空间里回响,两人体温急剧上升,男人的理智快要倾灭,而女人,却仍清醒,被强拥的腰身不能动,唇瓣更是被霸占着让她不能视物,唯有伸手在墙面上搜索,很快便碰上开关,按下,一室的亮堂,驱散了些情动的迷离,喘着气,额角相抵,“讨厌!”男人嘶哑着低声道。
66
66、误会(抓虫) 。。。
侧过脸埋首在他怀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手上紧抓着他还想要作怪的大掌,不让他再胡来。静静想着等两人的喘息平顺了,再把那事提出,两人好好谈谈。
片刻后,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但她的腰仍被他另一只手紧紧环着,相贴紧的地方,让人羞涩的他的反应,毫不知耻地硬抵着,“古牧阳,别表现得像匹种马,冷静点啦。”她带点愤然地低呼道。
“消失这么些天,能不想吗?一回来就应该告诉我的,可你一声不吭地,若不是我找上门来,你根本就没想到要找我,太欺负人了。”边说还边更用力顶了顶她,女人的惊呼声霎时取悦了他也重新点燃他。
一把将人抱起,径直往房间走去,女人那醉猫般的抗拒力气根本就碍不了他的手脚,当男人下半身的行动力运作起来的时候,所向披靡。
房间内,衣物散了一地,最让人不齿的是,黑色的小裤裤似乎深得某人的心,一直勾捏指上在她面前晃动。
“你、你别太无耻…嗯…。”
古牧阳一个猛刺,让她再也无法言语,咬紧的嘴唇,洁白贝齿深陷红润的唇色里,半眯的眼内水气氤氲,一副欲哭惹人怜的表情,更让他迷了心智……。
侧脸看向帮她收拾地上衣物的男人,身上一件凌乱的白衬衫,钮扣全开,衣摆盖至臀部,前面……,光着两条毛绒绒的腿,脚上仍穿着一双黑色袜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模样,滑稽极了,秦念一赶紧进俯躺着埋脸在枕头里,暗自发笑。
突然背上一个重物压下,耳际当即被湿湿地侵占着,“笑什么?”
秦念一当下喘不过气,“古牧阳,扁了,快走开!”边躲着耳边他的唇边说道。
一只大掌钻入被下她的胸前,使劲揉捏了下,“骗人,没扁,还圆润着呢!”说完侧过身,把隔开两人的薄被一把掀开,重又覆上她的背,用刚刚冒出胡茬的下巴在她背上胡乱作案,把身下的女人刺得直喊饶命。
“让你笑得贼贼的,还敢不敢,敢不敢?”边说边沿她的背往下蹭。
双目因为痒而笑得发红,迸发出的水珠挂在眼光,“不敢了,哈哈,求你…停下,真…不敢了。”
微微停下动作,看向那个半撑着身子向后看的女人,痒笑得喘着气的她面容上一抹晕红,凌乱的发一缕湿贴在唇角,垂下的发丝半遮着眼,隐约的泪光,熠熠闪烁,目光与他缠上,一副欲言不语。
突然放柔了心境,他靠近,轻贴上她的嘴角,哑着声音沉着地道,“嫁给我!”
心里一哆嗦,偏开避过他的吻,再次埋脸枕头里,眼角的泪光闪落,落入棉质的布料,很快地被吸收了只余一点湿痕。
明显的拒绝让古牧阳再一次气躁,移开压住她的身体,侧躺于她的身边,想要扳过她面对面地谈谈,她却巴着枕头不肯真面目示他。
一个气恼,用力抽掉她的宝贝枕头,人是面对着他了,但那濡湿的眼角却吓到他了,“你,是太激动了还是太感动了?”
“古牧阳,我是喜欢你的,可是我不敢嫁你,你太可怕了…呜!”她真的难过死了,那三个字,快将她的七魂六魄给搅碎了,因为那么地让人心动,却又横亘着那么一件事在中间,让她怎敢相信他是真心的。
古牧阳一愣,他可怕?不会是指在床上的时候,他的动作让她害怕了吧?这…这又不能怪他,每次想着要对她温柔点的,可是她却有那么煽情的声线和表情,每次都把他勾得欲罢不能……。
“我、我下次真的会温柔点的,保证,不再那么乱来了,行不?”割地赔款了这下,他扼腕道。
这次轮到秦念一愣住了,他在说什么呀?停下呜咽,伸手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文件袋拿过,抖着手递给他,然后神情黯然地等着他拆开看。
狐疑地打开,抽出几页,从开始时随便的略过到后面认真细看,从一脸的不可置信到乌云密布,心下慢慢凝着的怒气越来越盛,最后,手一扬,纸张四散,暴涨的愤怒让他跳下床,急急拿起挂在椅子上的自己的衣物,边胡乱地套上边狠声道,“你一直不信任我,不信我却陪着我玩,你到底想做什么?嗯?有你这么喜欢人的吗?”
光骂人还不解恨,只套了一只裤管的脚恶狠狠地踹了一下椅子,椅子不支倒地,哐啷巨响,而他也因这一脚踢得过于用力,身体没保持好平衡,整个人因此倒在地上,与椅子同眠,但他很快地从地上爬起,一脸的凶神恶煞没因那一跤而减,反而更怒不可竭。
床上的女人骇得不敢动作,只呆呆地看他发泄,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
古牧阳边扣着腰带边圆睁着眼瞪她,愤怒积聚在急剧起伏的胸口,堵得他发窒。见那张还自以为无辜的脸泪意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