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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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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翻江倒海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庄华宏这厮不会有这么诚恳的神情,此人一诚恳,必定有诈。

只是这个体认实在来得太晚,秦轩只来得及和庄世伯道完祝词,就迫不及待的奔向了茅房。

惊天动地的呕吐过后,紫衣人青白着俊容,一路扶着回廊上的栏杆,踉踉跄跄的回到了居处。

唤来侍女用盐水漱了漱口后,他无力的靠在床头,心头微微的有些庆幸。

若不是自小体弱需要药补,早早的让各种药膳弄坏了肠胃,一有异常就会上吐下泻,这厮三番两次的下药,哪有可能让他幸免于难到现在。

正想着,就见窗沿底下,有道身影鬼鬼祟祟的路过,不用细看,就知道那是躲在角落里窥探药效的庄华宏。

秦轩心头气愤,二话不说,就抽出了腰间的惊雷鞭,一脚踹开房门,也顾不上是不是在人屋檐下,一鞭子就朝着那无耻之徒抽了过去。

庄华宏被他追着打不是一次两次,早练就了听音辨位的本事,一见紫衣人中气十足的还能打人,就知道此番再度功败垂成。

他在惊雷鞭下刚吃过苦头,知道其中的厉害,几乎秦轩一有动作,就本能的作出了抱头鼠窜的反应。

一路跑一路惊讶的自言自语:「这分明是东岛宫廷秘制的春药,怎地一点效果也没?」心中不禁暗暗的佩服这位世交脆弱肠胃的抗药性。

只这回他实在跑得太快了些,忽略了秦轩追出来之时,略有些不稳的呼吸。

花重金搜罗来的东岛秘制春药,其实并非浪得虚名。

秦轩靠在廊柱上,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先前几乎连碧绿的胆汁都吐了出来,本就消耗了过多的体力,现下残留在胃中的药性作祟起来,他更是全然没了行动的气力。

房门离靠着的廊柱并不远,秦轩扶着栏杆,却是举步维艰。

权衡片刻,正要唤人,却有一双手,从背后支撑住了他。

秦轩一抬眼,瞥见了那个扶着他的人,心头不由的叫了一声苦。

不知前世是否和这徐赜有仇,此人一出现,他就打心底生出了会倒楣的预感,试着挣脱了一下没挣开,他不禁没好气道:「你怎会在这儿?」

该不会和庄华宏那厮串通好了一起整他的吧!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徐赜摇了摇头,「我不擅酒,故而出来透透气,方才见庄公子一身的狼狈,过来查看状况……」

徐赜耳力甚好,庄华宏先前的喃喃自语悉数落入耳中,心头自是惊疑不定,如今见了秦轩这状况,前后一串联,便知道了个大概。

他揽着紫衣人的腰,走了几步,惊觉秦轩全身发软,根本迈不出脚步,只得将他打横抱起,「我先送你回房。」

此时药性已慢慢涌了上来,秦轩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炙热的气息轻轻的拂过了男人的耳际,迷迷糊糊的点头,「好。」

这一声「好」说得软软糯糯,伴着急促的呼吸,绯红的脸颊,使得眼前的紫衣人全然没有了昔日暴烈凶悍的气势。

被怀中人有气无力的倚靠着,徐赜莫名的心中一动,缓缓的低下头,仿佛被迷惑了一般,低头吻住了眼前因药性挥发而显得格外粉艳的双唇。

但他很快的就清醒了过来,意会到了这一番突如其来的冲动,来源于秦轩不经意间倾吐的气息。

东岛秘药药性奇特,乃是后宫妃嫔用在床笫之间,惑乱君王之物。

此药之所以出名,便在于服用之后,药效会在全身循环往复,让服药者一举一动间散发出引诱的气息,使得接触之人不知不觉间便会意乱情迷。

徐赜并非毛头小子,同僚间闲聊,多多少少听过一些传闻,深知这药的厉害。

他定了定神,努力的按捺下心头突如其来的骚动,抱着秦轩,大踏步的走回了不远处的居所。

抬脚跨入内室的一刻,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把怀里的烫手山芋抛向了床榻处,随后转身,迅速的关上了房门,躲瘟疫一般,急切的向外走了出去。

只是这门的插销只能从内锁上,在外之人无法反锁,徐赜走到院落之间,不免心下担忧,秦轩正无力的瘫软在床,自是没有余力去锁门,若是他出外找寻大夫之时,庄华宏去而复返……

思虑间脚步略缓,冷不防的,身后开着的窗栏间,却迅如流星一般,飞出了一道黑色的鞭影。

徐赜正自烦恼,对着身后的偷袭全无防备,轻而易举的,就让那条黑色的长鞭圈住了结实的狼腰,也不知那屋中人哪来的大力,竟将他整个人都扯进了宽大的窗檐。

方一落地,就有一抹明亮的紫色迎面袭来,温软纤细的身影夹带着馥郁的诱惑气息,狂风一般卷入了他的怀中。

「等一下……」徐赜挣扎着,想要推开怀中几乎神智全失的紫衣人,却无奈发现,在那惑人的气息包围下,他的手脚令人骇然的,竟全然无法随心运作。

双手仿佛有了自我意志一般,紧紧的,将那抹紫色的身影拥入了怀中,不欲放开。

怀中人因为这紧密的拥抱,似乎略微缓解了药性,轻轻的发出了一声惬意的轻叹,舒适而满足。

随着这声不自觉的叹息,徐赜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体,仿佛一张本就拉满了弦的长弓,被灌注了更多的力,急切而又蓄势待发。

但他却始终清醒着,知道这一切的发生,只不过缘于那该死的春药,即使下药的人不是他,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趁火打劫,顺势而为。

徐赜的神情实在太过严肃,这股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冷峻,竟然慢慢的感染了正努力的和体内药性抗衡的秦轩。

「放——开——我。」秦轩在天人交战间,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费力吐出了三个字,却在片刻后,再度的陷入了昏乱。

徐赜挣扎的松了手后,那得到了自由的紫衣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对着他的衣衫下了辣手。

嗤嗤几声,撕扯衣衫的动作,迅捷而干脆,徐赜目瞪口呆之余,深切的在心头默默的惊异着东岛皇帝的奇特癖好。

欲火焚身的妃子热情似火固然可喜,只是如狼似虎就未免……

当此时,缠在他身上的秦轩却不容他多想,眼看将身下男人的衣衫撕扯得差不多,手腕一翻,就要对着自身那袭明丽的紫衣下手。

徐赜这一惊非同小可,仓促间,也顾不得自己衣衫狼藉,只得张开双臂,用力的将倒在身上之人箍在怀中,再也不敢随便放开。

可是,这再一度的拥抱接触,却已无法安抚彻底被药性卷走了神智的紫衣人。

怀中纤细的身体,不顾一切的疯狂扭动着,狂乱的挣扎中,那一袭轻薄的紫衫不知何时,早已滑落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细致的肩胛,和线条优美的精致锁骨。

徐赜狼狈的别过了眼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找回一点失落的自制力。

呼吸间,却满满的,都是那引人沉醉的诱惑气息。

真想就这样一翻身,将怀中这挣扎不断的人压在身下,遵从于内心的渴望,臣服于情欲的勾引,恣意的,在这具美丽纤细的身体上尽情的发泄欲望。

可是,之后呢?

完了之后呢?

那样骄傲的人,觉得自己没有错,即使会被鞭打,依旧不肯违心屈服认错的人,遭遇了这样的事,他要怎么办?

如果他真的动手了,这怀中之人,从今往后,只怕再也不会有那般张扬耀眼的笑容……

这一身紫衣如此的鲜丽明亮,若是那生机勃勃的气势悉数化作了黯淡萎靡,又该是怎生的惨淡光景?

徐赜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居然舍不得。

他来北境找寻失踪多日的大哥,却没想到,竟然对这个几乎可以说是敌对方的王侯公子,生出了不该有的不舍和怜惜。

这般的情绪,又如何对得起下落不明的大哥和家中翘首以待的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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