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裂痕,裂痕出现后,他下意识地四处打望,真怕有人突然冒出来,听见了他们之间的谈话,非得把他们给拉出去杀了好鞭尸。
瞧着这张慌慌张张的脸,盛晚晚就可以完全肯定,这个男人是一点野心都没有,这样的人,确实没什么好忽悠的。
“那大哥,咱们凡事好商量嘛是不是?”盛晚晚转了转眼珠子,“你想要什么,咱们做个交易也行。”
这侍卫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动容的表情,他看了四周的人一眼,确定无人注意到他们两,这才凑到盛晚晚的身边,压低嗓音说道:“姑娘,我就……我就喜欢王上身边的一名宠姬罢了,只可惜,人家已经是王上的宠姬了。其实那位姑娘根本就不喜欢王上,都是王上强抢了去!”
盛晚晚惊讶了一下,“这做法太过分!”为了表达一下她的内心,她不自觉地重复了一句,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愤慨之意。
“可不是嘛!”侍卫轻轻摇头。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只要你帮我做两件事情,只要帮我做到了,我就帮你把你的宠姬弄出来。”
“呃,姑娘请说。”对方愣了一下,显然有些不太明白盛晚晚这话中的意思。
盛晚晚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精光,“你告诉我,这十步蛊如何取出来,若是能够取出,需要什么?”
“……”侍卫傻愣愣的。
“这是第一件事情,你只要把我这个问题回答清楚了,第二件事情,你帮我办到,一切都好说。”
至于第二件事情……
盛晚晚的眼底一抹冷芒划过。
凡是让她痛苦的人,都不会有任何的好下场。他耶律昊确实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只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困住她,就该死!
听说这个人的武功很高,不然当初也不会征战沙场,素有沙漠战神的神话。
既然这么厉害,她肯定不能硬碰硬。
她被带到了另一间帐篷中,帐篷里很简陋,连一张像样的床榻和椅子都没有。她也顾不得什么,便坐在了地上,就这么平静地扫视着四周。
外面的嘈杂声,闹得她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听说了,琅月三日后给摄政王举行葬礼了啊。”
“真的死了啊?”
“可不是嘛,听说还要火葬呢。这些琅月的人,一个一个比贼还精,火葬后,这摄政王的尸体火化,就怕万一这个人是假死之类的呢,呵,一把火烧了不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盛晚晚的心思已经彻底被他们的话给吸引了。她动了动,手是被捆着,但是脚并没有捆着,因此走路还算是方便。
她走到了帘账外,问道:“几位好汉,现在谁在琅月主持大局呢?”
把所有人都数了一遍,小皇帝肯定不可能,夜倾城跑了,太皇太后也死了,那么就只剩下耀王和宏王,以及四大家族的人。摄政王一死,所有人都争着这巅峰的权势吧?
瞧见她这般好奇的样子,几人也没有怀疑。
“听说最近正为了谁来辅佐小皇帝而闹得不可开交。不过看耀王和宏王的意思,是准备废黜小皇帝,两人中选一人来登基。”
“说起这事儿啊,前不久,耀王和宏王还各自拜访四大家族,为了讨好四大家族,各自拉势力。”
盛晚晚很诧异,这些个人,对琅月的事情这么关心,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关心。她不免怀疑地再多看了几分这些侍卫。她忽然响起,那日那蓝衣的少年亲自来拜访耶律昊,估计耶律昊也要为这件事情分一杯羹。
琅月在天下人眼中,就是一块肥肉,谁都想要抢。
她现在迫在眉睫,三日内必须要赶回去皇城,并且阻止火葬。
哪怕他轩辕逸寒真的死了又如何,不是还有还魂蛊吗?她不会让他死,绝对不能让他死!
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求助,这些陌生人都不靠谱,只能求助梨晲他们。
三天时间,让她很焦急。
她没有再说话,回到帘账内,来回踱步。
回不去就必须让人阻止葬礼!
……
琅月皇城。
天色渐渐暗下来。
如月楼二楼,黑袍的男人负手而立,黑眸落向那远处群起的宫殿,淡淡挑唇。
“宫主,三日后就是摄政王的葬礼,可要如何做?”黑衣人落在他的身侧,轻轻道,“并且三日后,葬礼一结束,估计他们就要争夺皇位了。”其实他一直不明白,这琅月的事情,他们宫主最近怎么这么操心了?
这感觉怎么有些不太对呢?
“嗯,葬礼那天,部署好,把轩辕逸寒的尸体抢下。”
“这……”宫主的话简直是让下属懵了。
花墨炎横扫了他一眼,冷声问道:“本宫的话听不懂?”
“不……不是,属下这就去办。”
“盛晚晚人呢?”再怎么说,那女人还拿着他的解药,他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下属小心翼翼地看了花墨炎一眼,这才缓缓道:“回禀宫主,摄政王妃此刻被关押住了,听闻她把北漠王的命根子给踢坏了,所以……”
花墨炎冷笑了一声,“看来也吃不了什么亏。”她盛晚晚整人的手段是多的数不胜数,他也没必要为此有一点愧疚之色。更何况,这是他们自找的,他当初被整的这么惨,早就该盛晚晚一点教训才是。
沙漠的夜晚,要比白日寒凉许多。
帐篷虽然简陋,不过沙上铺着地毯,这么躺在上面还是挺舒适的。
盛晚晚很早就把绳子给拆开了,把绳子扔在一边,将脑袋枕在手臂后,静静等待着。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盛晚晚以为是自己白日里派出去的那名小厮,刚坐起身来准备伪装一番,却明显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声音很大,很快就听见了一阵的惨叫。
她略带疑惑,这个时候,谁会知道她在这儿呢?
帘账蓦地被人给挑开。
光线虽然暗,可是沙漠的夜空月色皎亮,银色的清辉洒满来人一身。
“跟我走。”男人上前来,二话不说就捉住了盛晚晚的手腕。
盛晚晚被他拉扯着往外走,结果走出了帐篷就动不得半分。不是她不想动,可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怎么回事?”发现拉扯不动,也渐渐看见了少女拢起的眉心,表情似乎带着一丝痛苦。
“十步蛊。”盛晚晚言简意赅。
她往后退了两步,身上的痛楚才会舒缓了几分,“肖澈,你怎么来了?”这个问题仿佛是随口问问而已,其实她知道,肯定是梨晲告诉她的。
“为什么,出事不告诉我?”肖澈的眼眸深沉了几分,他看着她的表情,不免觉得有几分难受。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都已经生疏到了这样的地步?
月光的清辉洒在他的身上,染着一丝丝的冷冽之气,他的黑眸盯着她的时候,带着一种无法言喻而又复杂的光。
盛晚晚忽然觉得,她好像好久都没有看见过他了,他们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与他像现在这般心平气和地说过话了。
“肖澈,我以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为什么。”
这话,堵得肖澈半晌无言以对。
盛晚晚低下头,发出低低地笑声:“不过我还是感谢你了。不过我身上有蛊毒,确实离不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给捉住了手腕。
“我帮你!”肖澈的眼中已经多了一分坚定。
盛晚晚很疑惑,歪着头问道:“你想怎么帮我?”她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实意要帮她。如果在那件事情之前,她会毫无保留地相信他,可是事情发生后,她就再也没有办法相信他了。
肖澈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从怀中拿出匕首,在盛晚晚还犹自带着疑惑的情况下,忽然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头。
“你做什么?”盛晚晚微微一愣,却见肖澈又抓过了她的中指,锋利的匕首轻轻一划,血水立刻流出,迅速滑落。
“你这是子蛊,并且在身上时间不长,引到我的身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