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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忙赶着去了。
陆钧诺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把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红儿那些话都是骗人的,母后不会死对不对?”
苏轻鸢揉揉他的小脑袋,笑道:“母后自然不会死——我是本朝皇太后,岂是那些人说杀就能杀的?”
陆钧诺闻言立刻破涕为笑。
苏轻鸢随口安抚了几句,便推说精神倦怠,叫朱嬷嬷把那小家伙带了下去。
看着帘子垂落下来,淡月立时扑到床边,抓着苏轻鸢的手急道:“那个红儿说话的时候,我也听见了!她说什么礼部尚书、什么崇政使,还有定国公都掺和了这件事!他们口口声声说你是‘妖孽’,皇上耳朵里听得多了,会不会……”
苏轻鸢闭上眼睛,想了许久才涩声道:“他不会杀我的——我若死了,他今后再折磨谁去?”
淡月呆坐了一阵,又掉下眼泪来。
苏轻鸢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叹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比钧儿还爱哭?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如今……我已经习惯了。”
淡月擦了擦眼角,站起身来强笑道:“我去看看炉子上的粥好了没有!”
说罢,没等苏轻鸢答应,她已捂着脸跑了出去。
疏星进来放下珠帘,劝道:“娘娘心里虽然难过,也该自己想开些……再这样煎熬下去,没病也要熬出病来了!王爷年纪还小,青鸾小姐也还没有出阁,您这会儿若是倒下了,谁来给他们撑腰呢?”
苏轻鸢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素白的帐顶:“你放心,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陆离也不会轻易让我死。他是个重情恋旧的人,哪怕我只是一个玩物,他也不可能那么快就玩腻了的。”
第27章 母后可曾想我?
在这之后的几天,陆离都没有到芳华宫来。
陆钧诺渐渐地恢复了活泼好动的本性,每日缠着苏轻鸢陪他玩耍嬉闹,全然忘记了前些日子的恐惧和苦恼。
苏轻鸢本来也是个爱玩的。可是如今,她常常笑着笑着就发起呆来,谁也不知道她的心思飘到哪里去了。
又或者,人人都知道,但谁也不敢说。
淡月疏星二人每日忧心忡忡,却也渐渐地不太敢劝。她们甚至隐隐觉得,自己从小服侍到大的这个主子,如今竟变得有些陌生了。
苏轻鸢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只是忽然没了玩心,开始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了。
有了“生病”这个极好的缘由,芳华宫闭门谢客,着实过了几天清净日子。
沈素馨每日都来请安,程太妃也遣人来问候过好几次。苏轻鸢完全没有见人的兴致,就都叫落霞她们打发了。
这些日子,宫里很热闹,宫外更加热闹。而苏轻鸢对那些热闹一无所知。
作为父亲的棋子、陆离的玩物,她是不需要有任何好奇心和行动力的。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活着。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约有六七天,陆离终于又出现了。
再次看到他的时候,苏轻鸢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陆钧诺更是一头扎进了苏轻鸢的怀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苏轻鸢坐在门前的石阶上,仰头看着陆离,一语不发。
陆离伸手把陆钧诺拎出来,丢给了朱嬷嬷。
然后,弯腰抱起吓呆了的苏轻鸢,直奔内殿。
朱嬷嬷呆了一呆,惨白着脸抱着陆钧诺躲到偏殿去了。
淡月疏星二人眼看着殿门关上,却什么都不敢做。别的宫女太监们个个屏息敛气,照旧把自己伪装成泥塑木雕,连眼皮子都没有多动一下。
内殿,帐中。
陆离解开了苏轻鸢身上的衣衫,轻柔地抚摸着她肩上、胸前那些已经结痂的咬痕,面露微笑:“多日未曾疼爱母后了,母后可曾想我?”
苏轻鸢闭上眼睛,装死。
陆离吻着她的鬓角,轻笑:“今日御史台有几个聒噪的家伙联名上书,弹劾上将军苏翊拥兵自重、横行不法。儿臣心里很为难,母后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苏轻鸢很想装作不在意,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睁大了,露出惊慌的神色来。
陆离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他放开了手,叹道:“上将军既然是母后的父亲,儿臣自然要竭力保全。只是——为了这件事,儿臣心里烦闷得很,母后可有法子帮忙纾解一下?”
苏轻鸢看着陆离微微勾起的唇角,心尖已剧烈地颤了起来。
许久之后,她缓缓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腰。
然后,努力地抬起头,用牙齿解开他的衣带,将自己生涩绵软的吻,印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陆离伸手拔下她的发簪,哑声轻笑:“不错,继续。”
苏轻鸢手指微颤,惶惑无措。
陆离极有耐心,一点一点地指导着她,语气是久违的温柔而耐心。
苏轻鸢落泪的那一刻,陆离笑了:“别哭,你做得很好——母后在这方面的天赋,真的很让人惊喜。”
第28章 玉碎
“禀太后、皇上:上将军府如夫人和五小姐前来请安。”落霞的声音隔着窗子传了进来。
苏轻鸢立刻变了脸色,抬手抵住陆离的胸膛,便要挣扎起身。
陆离重重地将她压了回去,哑声怒斥:“专心一点!”
“青鸾在外面……”苏轻鸢急得声音都发颤了。
陆离紧紧抱住她的身子,扬声向外面道:“朕有些要事正在同母后商议,请苏孺人和五小姐稍待!”
落霞在窗外低声应了,陆离便伏在苏轻鸢的耳边笑道:“现在可以继续了。母后可要低声些,万一被外面听到——”
不用他说,苏轻鸢早已咬紧了牙关,连半点儿声音也不敢再发出来。
陆离见状却有些恼怒,忽然张嘴吮住她的耳珠,狠狠地咬了下去。
苏轻鸢闷哼一声,疼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陆离舔了舔沾血的唇角,低声笑问:“你家里人在外面都等急了,想不想快一点?”
苏轻鸢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旋即领悟到了他的言外之意。
在他玩味的目光中,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放软了身子,按照他先前的指点,笨拙地缠上了他的腰……
几番魂散魄荡之后,苏轻鸢已是遍体酸软,昏昏沉沉,几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甚至险些忘了殿外还有人在等着见她。至于殿外的人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她更是早已顾不上了。
陆离神清气爽地起身穿好了衣裳,向苏轻鸢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要不……我去跟青鸾她们说你不方便见人,叫她们改日再来?”
“不必。”苏轻鸢咬牙坐起身来,在床边呆站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清醒了几分。
陆离在妆台上找到苏轻鸢的玉梳,坐下来替自己束好了发冠。
这时苏轻鸢正在开箱翻找衣裳。陆离眯起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但在苏轻鸢穿好衣裳走过来的时候,陆离却又瞬间沉下了脸,一语不发地起身便走。
“喂,我的梳子……”苏轻鸢下意识地开口叫住了他。
陆离定了定神,这才意识到那枚玉梳一直在他手中攥着,密密的梳齿在他的掌心留下了一排整整齐齐的印痕。
他的胸中莫名地涌起了一股怒意。
玉梳从陆离的手中飞回来,“啪”地一声砸中了妆台上的菱花镜,然后掉到地上,碎了。
苏轻鸢呆了一呆,缓缓蹲下身去把碎玉捡了起来,什么话都没说。
陆离在屏风前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苏轻鸢若无其事地从妆奁中另找了一把梳子出来,他才阴沉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珠帘声响,苏轻鸢缓缓地停下了梳头的动作,看着手边那只碎成了几截的玉梳,苦笑起来。
那个人大概忘了,这枚玉梳正是他顺手买来给她的。
他当初送得那样随意,多半并不知道赠人梳子意味着什么吧?
又或许他知道,所以他今日才会故意“失手”将它打碎,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他的心思,又岂是她能猜到的呢?
苏轻鸢扶着桌角站起身来,略一迟疑,绕过屏风缓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