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的时候她正在刷碗,我蹑手蹑脚走到她身后,没说话就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她的手还泡在水里,用胳膊左右的推我,笑着问:“干嘛?”我没回答,开始吻她耳后的肌肤,鼻孔中顿时钻进了一股清香的味道。
她被我弄得咯咯的笑,说:“你别闹了,我不会洗碗了。”我的下颌贴在她的耳后,看见她也已经满脸微红,也许是因为酒精,也许是因为我。她脸上粉底和唇膏的味道以及香水的香味,和弥漫的酒香混合在一起,把我熏得晕晕欲醉。
我低下头在她的耳垂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身子一颤,声音已经小不可闻:“别闹了,别……”我把嘴唇靠近她的耳朵,很轻声地说:“我来帮你洗。”她浑身一软,把眼睛慢慢地闭了起来,任由我为所欲为,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让我心潮澎湃,激烈得几乎从胸膛里跳跃出来。
我慢慢放开手,她失去力气的身体一下子靠在我的胸口,彼此的心跳相互呼应,清晰可闻。我的手顺着她的两只手臂轻柔地向前滑动,从她手中把洗了一半的盘子小心拿下,细心地把她的手腕和手心都洗干净,然后拿过毛巾,把我们的手都擦干。
在我帮她洗手的时候,林艺一直象一只安静的小猫软软地靠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幽雅的烛光从玻璃窗后倾斜地挤进来,点缀的整个房间象新婚的洞房一样温馨。我轻轻地把她扳过身来,她娇哼了一声便一头扎进了我的胸口。
许久,我们拥抱着睡在床上,安静地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CD里放出来的钢琴声象林艺的身体一样柔软,轻缓地在房间上空久久盘旋。我抱着她温软的身体,心里涌过一丝从所未有的清净。
喝得剩下的两杯酒还放在那里,适度的烛光穿透了它们,使得那种幽暗的红色更加深不可测,因为折射而在杯底形成的光晕更让我无比迷醉。我慢慢抬起右手,把那杯酒端了下来,靠在嘴边喝了一口,顿时有一种很难觉察的甜腻在酸涩中慢慢浮现出来。再好的葡萄酒都无法代替现在这种安详宁静的感觉。
第二天我穿戴一新,开着熟悉的桑塔纳重新开始上班。每个人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熟悉,而又同样是那么的陌生。在一张张虚伪的面孔下面,我读不懂任何一颗埋藏极深的心。
一进办公室,部门的人便象过年一般的欢呼。我象领袖一样挥挥手,运了运气,大声说:“我胡汉三又回来啦!”人群顿时一片欢腾,纷纷要请我晚上大吃一顿,我笑着点头,说:“今天是你们请客,但是得我掏钱。”几个女孩吵嚷着说吃完饭还得去唱歌,我听了心猛地一颤,突然想起了那个让我迷乱的晚上,也想起了那个楚楚动人的丁莹。
过了没有十分钟,丁莹从门口进来了。几个月没见,她还是一点没变,象一只美丽的蝴蝶在翩翩飞舞。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她似乎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低着头停顿下来。我笑笑,很平静地象以前一样吩咐她说:“小鬼,去,给哥哥倒杯咖啡。”
她仿佛迟疑了一下,但很快抬起头来严肃地对我说:“韩总,为了尊重,请叫我‘丁总’,”顿了顿,又说:“您可能还不知道,我现在是教育频道的总监。”
第二部分第20节 咱们还是兄弟
我听了猛地一愣,脸上的笑容也立刻僵硬起来,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傻了一般。丁莹冲我笑了笑,轻轻地说:“韩总我年少不懂事,今后您还得多多关照。”等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翩翩离去,像一只欢快的鸟一样轻盈地飞到了更高的起点。
我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嘴里象吞了个生苦胆,又腥又臭。整个上午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脑子里一片杂乱,理不清任何头绪。快下班时杨错打来电话,叫我一起吃饭,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我第一次感觉到我们之间竟然是如此的疏远。
少年时候的我们形影不离,千言万语都显得是那么稀少,成天互相汇报各自的生活心得,连泡了几个妞发展到什么进步都要相互探讨,也曾经是那么的亲密无间。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越来越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渐渐生疏,从他打着半官腔的哈哈里我甚至感觉到一种担心,惟恐在某一个时候,我们会象两个完全的陌生人一样,茫然地看着对方而不知所措。
临下班前丁莹扭着屁股过来,偷偷塞给我一个小纸条,暗示她今天晚上有空,问我要不要去她家坐坐。我心里一阵恶心,一时没控制好情绪,当着众人就把纸条撕个粉碎,大声说:“我今天晚上陪老婆,你找你的杨总去吧!”
丁莹的一张粉脸顿时涨得通红,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愤然离去,把门摔得山响,把大厅里的几十号人都惊得面面相觑。我盯着她婀娜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心说你他妈烂货一个,还敢跟老子沤气?
几个下属看见我情绪不对,纷纷凑过来说:“韩总,今天晚上说好了我们请你吃饭,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我笑笑说:“各位老大,今天是我请客,谁都不许和我争。”
饭桌上众人频频举杯,热烈地庆祝我的第二次重生,我欣欣然统统接受,不到一个小时就脑袋发沉,晕晕欲醉。
喝到最后时林艺打来电话,叮嘱我早点回家,我对着手机一通发骚,肉麻了将近十几分钟。几个人凑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韩总啊,什么时候变成居家好男人了。”我笑着说:“年轻人,不管你牛逼无比也好,穷酸透顶也罢,到最后一个还疼你的,还是老婆。”
几个人见我起头,顿时大发感慨,纷纷大骂丁莹不要脸,为了往上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言辞激烈情绪愤怒,看样子直想抓了她暴打一顿。我皱皱眉头,心想今天这叫什么破事,我屁都没说,你们往我脑袋上扣的是什么帽子?
喝到最后几个人还在那里一人一句的替我鸣不平,丁莹在他们嘴里都快成妓女了。我心里也是越想越气,恼火无比。这时正好百合打电话过来,慌慌张张地问我是不是和杨错在一起。我冷笑了一声,说:“你们家杨总现在是前呼后拥,我哪儿排得上队啊。”百合没注意到我的异样态度,着急地说:“那你在哪儿,我找你有急事儿。”
我开车到了的时候,百合正站在楼底下踱来踱去,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我过去说:“怎么了这是,又被人砸玻璃了?”百合把我推上楼,一边走一边说:“不是不是,这次惹大麻烦了。”我不耐烦地说:“又有什么麻烦了,别他妈老是大惊小怪的吓唬人。”百合眼圈一红,抽着鼻子说:“这次是真麻烦了,弄不好还得进法院。”我一愣,说:“不会是你把砸玻璃的小娘子给杀了吧?”
百合听了‘哇’地一声哭起来,半天蹲在地上不说话。我一着急,冲她吼起来,说:“到底出什么事啦?”百合哭着抬起头来,许久才说:“杨错刚刚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