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也可以命他们一并打捞。」
提起名贵物品,凤鸣顿时想起主船上常常被罗登拿出来赞叹的萧家宝库各种精藏,东西掉了就掉了,最头疼的是,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是老爹萧纵的宝贝,这次被单林贺狄耍
得团团转,豪华大船艘艘破损,如果再把宝物都弄丢了,也不知道老爹会有什么反应。
最怕的就是他又不打招呼地一剑刺过来,给自己这个不孝子来个一刀两断。
凤鸣打个冷颤,当即对庄濮的热情表示感谢,点头道,「这样再好不过了,我也正可惜主船,还有主船上面的东西…… 」
正巧容虎解决了吵闹的秋蓝三侍女和烈家两活宝,朝凤鸣走过来。
凤鸣话说到一半,猛然看见容虎,差点噎住。
糟糕!
同国大王庆鼎的防腐人头匣子,不会还在主船里面吧?
万一被庄濮派去的同国人发现,恐怕庄濮调动军队的权利,会立即用来对付自己这个倒霉蛋。
凤鸣冷汗潺潺而下,立即转了口风,傻笑着道,「那个……那个……还是不麻烦庄将军……我们自己捞,嘿嘿,自己捞就好。」
庄濮愕然。
不过既然人家不要帮忙,他也不坚持,随意笑了笑,道,「无妨。日后鸣王需要帮忙的话,只管开口就好。」
「好……」
应付了庄濮,凤鸣连忙把容虎鬼鬼祟祟抓到角落,「容虎,那个人头你放到哪里去了?不会真的还在主船上吧?天啊,要是漂浮起来被人捞到,那我岂不死定了?同泽还是他
们的首都,说不定会被团团包围乱棍打死……」
容虎笑道,「鸣王不要多虑。匣子被封在船上的舱房里,绝不会漂走,属下会立即派善水者处理此事。」
凤鸣转忧为喜,往他肩膀拍了两下,夸奖道,「我就知道容虎办事牢靠,嘿,怪不得秋蓝那么仰慕你。」不等容虎反应过来,做个鬼脸就溜去找秋蓝她们了。
这段流域的阿曼江边,仿佛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一夜闹得人仰马翻。
众人休息的休息,整顿的整顿,不少人还要包扎伤口,罗登和洛宁自去清点人数,察看死伤,一干人,连着同国的庆彰等等,都在岸边闹腾良久。
等到天色微亮,大家在一片迷蒙雾一样的光下看着流水潺潺的阿曼江。
擂木和战斗后漂流在江面的杂物早被江流带往下游,昨夜的血战在温婉的阿曼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宛加压根没发生。
众人都不禁生出做梦般的错觉。
「鸣王,」晨光中,庄濮和庆彰商量好之后,过来征求凤鸣的意见,「韩若离这里并不远。不如留下部分人手看守船只和打捞物品,其它人先从陆路往韩若进发,现在出发的
话,大概傍晚就可以到达韩若,这样王少晚上食宿可以解决。」
容虎此刻刚好走开,凤鸣习惯性转头,找不到容虎,就去看洛云的意思。
洛云却不像往常一样别开眼睛,摆出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虽然神态冷漠,毕竟还是规规矩矩地拱手作答,「请少主下令。」
秋蓝等三个侍女都在旁边伺候,见洛云这么乖,一个个都瞪着眼睛像见了鬼似的。
凤鸣也有一份诧异,挠头道,「哦,那么,洛云你挑选一些人留下,由你带领,负责看守船只,其它的和我一起跟着庄濮将军他们一路走吧。」
「少主,」洛云严肃地建议,「属下奉命贴身保护少主,绝不能离开少主。」
凤鸣下置可否,点头道,「那好,你挑人留下,再挑一个领头的,自己跟着我走吧。」
大家分头准备。
洛云自去挑选留下的人员,刚刚选好,打算去找凤鸣禀报,一转身,眼前猛地一个黑影罩过来,洛云从小养成一等一的反应本能,还未看清形势,首先就反射性地拔剑一横。
接触来物,却轻飘飘的没一点力道。只被剑那么一横,就发出轻轻一声,「嗤」,像衣服被弄坏时的声音。
洛云十分诧异,定神一看,剑上挑着的果然是一件衣服,手工精致,可惜刚才一钊横过去,在半空受力也很厉害,剑锋把衣服挑了一个洞,看着非常可惜。
一股怨气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引起他的警觉。
一抬头,正好对上一对仿佛正在冒火的星眸。
秋月瞪着表情冷淡的洛云,一肚子火气彻底烧到脑门上,也不管洛云手里的剑多么厉害,随便一动就能要了她娇贵的小命,居然胆大包天的猛冲上去,将剑上挑着的新补好的
衣裳抢了,一把扔在沙地下,用脚乱踩,恨恨道,「果然是我手贱,破了就破了,犯不着好心去补。」
洛云愣了一会,眼睁睁看着她把那件绣补得甚好的衣裳用布鞋底躁躏得不成样子,忍不住拉住她,「干嘛糟蹋东西?」
秋月看见他冰冷的俊脸,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冲着他道,「我糟蹋我绣的衣裳,也要你管?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的事?」
脚下更用力去踩那件惨不忍睹的农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里的闷气。
洛云推开她也不是,扔下她转身走开也不是,闷闷地看着她糟蹋自己绣补的衣裳出气,好一会,忽然语气平淡地问,「妳是给我补的吗?」
本来动弹得厉害的秋月骤然僵住了,愣在那里,抬头瞪着洛云。
睑上那种神情到底是什么意思,谁都看不出来。
洛云见她眼睛圆亮亮的,长而密的睫毛上面隐有湿意,竟和平常有一点令人心动的不寻常,皱眉问,「妳哭过?」
秋月被他一问,恍然回过神来,像猫儿被人踩到尾巴一样,浑身的毛发几乎都倒竖起来,又尴尬,又恶狠狠,跺脚道,「我哭……我就算哭了也和你没关系!」
晤着睑,居然转身跑了。
洛云这个向来冷落冰霜的萧家精锐竟被她的莫名其妙给弄傻眼了,站了半晌,弯腰拾起地上被弄得很脏的衣裳。
正在发怔,肩膀被人轻轻一拍。
他转身,看见容虎的睑。
容虎奇怪地看着他,「叫了你两声,点反应都没有。怎么了?洛云,现在已经在同国境内,昨晚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重演,我们护卫鸣王安全,可绝对下能松懈。你要
提高警惕才好,否则敌人到了身后,挨了冷箭都不知道什么事呢。嗯?这是你的衣服,怎么脏兮兮的?」
洛云不动声色地把衣裳收在怀里,
「是我的,不小心掉在地上弄脏了。走,我们去见少主。」
凤鸣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因为依然担心烈中行和烈斗会把关于庆鼎人头的事情在庆彰等人面前说漏嘴,众人意见一致地决定把两个大活宝留在江边,和洛云挑选出来的萧家高
手一起负责看管船只。
烈中石和烈斗抗议无效,他们出发前接受烈中流严令,必须听凤鸣的话,只好委委屈屈地也留下。
可爱的小秋当然也留下了。
不过小秋喜欢江边,倒是非常高兴地摇晃着蓬松大尾巴在烈中石肩膀上跳来跳去,秋月不知多想单独把小秋带走,可惜小秋对主人忠心耿耿,不肯离开。
于是,这个混合多方的人马,在遭受了可怕的江面水战后,再度朝着原定的方向出发。
按照庄濮所言,傍晚时分,果然到达韩若城门。
侍从们出示同国王叔庆彰的印信,韩若守城宫立即率领众属下飞扑出城门盛大欢迎。
各位贵宾级人物会到达韩若的消息,其实早就传达给了守城官,所以上等的饮食和最好的住宿之地,早就经过悉心安排,一应俱全。
唯一的意外,就是王叔庆彰和西雷鸣王并非舒适的坐豪华大船到达,而是逃难似的步行而来罢了。
当夜疲惫不堪的人们稍微享用了守城官精心准备的酒宴,很快就各自散去好好休息。
有关凤鸣安全的事,容虎和洛云永远雷打不动的认真仔细,凤鸣暂住的精致行馆被彻底检查,并且里里外外都安排了西雷精锐和萧家高手。
凤鸣宴上为了应酬,不得不暍了两杯,回来的时候脚步已经有些一不稳,秋蓝在身后伺候着,轻轻数落,「鸣王太不爱惜身子了,明明劳累,就不该饮酒。管那个敬酒是什么
同国的大官……」
「鸣王回来了!」留守在行馆里准备安寝事宜的秋月姐妹在远处见到凤鸣的身影,迫不及待地迎出来,兴奋得像一朵飘动的云,拥着凤鸣就往房里走,叽叽喳喳道,「怎么去
了这么久?又喝酒了吗?今夜可不该喝酒。」
鸣奇道,「为什么今夜不该喝酒?」
秋月和秋星神秘号兮地一笑,居然不约而同道,「不告诉你。」
凤鸣和不知情的秋蓝愣愣对看了一眼,秋星发出清脆的笑声,还在卖关子,「只有我们和容虎知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