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看了一眼在他身旁坐下的暮,赶紧纠正:“不对不对!我很喜欢很喜欢医院!真的,暮你相信我,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看不看得出我很喜欢医院?”
“你好讨厌!”暮打了慈一下。暮想哭的样子让慈感到心疼,更受不了的是打在他手臂上的那一下。
子夜刚过,周围都很静,医院的走廊更是一片死寂,耳畔只闻依稀的虫鸣。印象中夏季的虫鸣好象就是这么叫来着的,可现在应该是秋季了,深圳是一个四季不分明的地域,所以虫的性质也随之不分明起来,夏虫还是秋虫不得而知。爽心怡人又不失静谧的晚风吹起慈的鬓发,如此任由思绪随着感官游走期间,走廊的另一端传来鞋跟敲击地面发出的声音。声音不大,没有高跟鞋招摇过市的感觉,估计是低跟鞋。应该是个女生,而且会是个比较斯文的女生。走得稍微有点急,应该有什么事。慈对脚步声有着特殊的感觉。
过来了。正如慈所料,女子,衣着、走路的姿势和气质都属于斯文的一类。看到她的脸的时候心里一惊:“那不是玛吗?”招呼都快出口了,可是仔细看又觉着有点什么不像,于是忍住了冒昧的招呼。
“好了,我现在在医院了,快到她房间了……嗯……嗯……嗯……放心好了。妈你也真是的,不过就是偷走出去喝酒吗,用得着这么担心吗。好好好,我帮你看着她……知道了,看到她睡着了再走嘛,记住了……”女生对着电话不厌其烦地应答着,重复着已经重复过的回答。
目送着女生往住院部离去的背影,慈的眉头微微地皱着。烟气兀自四下扩散着,微风不经意间抹去其痕迹。
暮本不愿意让慈送她回家,但出于安全为由慈执意要送她回家。
“听贤说你一个人住?”
“嗯。很早以前就一个人住了,小时侯就常常被丢一个人在家。”慈微笑了一下,牵起的嘴角像是在说自己习惯了。
“自己一个人住就要好好照顾自己。”暮看了看慈身上的纱布,继而把眼神停留在慈侧脸,仅仅片刻一丝担心一闪而过。
“嗯,呵……”慈出声的笑了笑。
两人最后分别的位置距离大堂门口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可是暮却走得出奇的慢。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放心。”慈看着暮移动得异常缓慢的背影,觉得应该要以这句话作为晚安。
暮回过头,点点头,脸上绽开了今晚第一个但依然很动人的笑脸:“晚安!”
第七章 第七章
“等什么,
我们究竟在等什么。”
第七章
“深圳:今晚到明天,阴天间多云,有零星小雨;偏东风2至3级;13到18度,湿度50%到80%……”
“很特别啊。”
“有点。总是一个人在喝。”
“奇怪,长得也不赖啊,怎么好像很寂寞。”
“美丽的女生都特别寂寞?”
看着两个侍应生小声说大声笑,慈绕到他们背后猛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受惊的侍应生作势要打人,但看到是慈很快就收回了手。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慈?”
“在家里呆久了无聊,不如回来忙,再说也好得差不多了。”慈还比了个V以示自己的身子还不是那么弱的。
“你回来也好,有事你撑着我们不用担惊受怕。”是被挥了两拳的侍应生。
“哈哈!”慈打量了一下他的脸,“你也好得蛮快的嘛!”
如此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后,慈找到贤问当晚的损失情况。“情况还不算坏,基本上国庆白做了。”慈惊讶得张开了口。“能赚回来的。”贤拍拍慈的肩膀。
慈在矮桌子和包厢之间转了几圈。有相熟的客人问起国庆假期后来几天酒吧怎么没营业,慈以简单的几句话把被人闹事那晚的事情带过去,还说那只是意外不需要担心,大可继续畅饮。慈和客人齐声笑笑,客人还拍了几把他的大腿,但他们没发现慈转过身后倒吸冷气。
走过吧台的时候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折回去一看,是玛。
“又来了?”慈看着玛,有别于服务性的微笑。
“嗯,对啊,在……呆久了无聊。”玛放下酒杯,看着慈的眼神是期待获得解放的眼神。
“在什么?”慈稍微皱了皱眉头。
“没什么啦。那么久没见,是不是应该坐下请我喝上一杯呢?”玛笑了笑,细致的肌肤上多了两个酒窝。
“两杯晴天。”酒保和慈相视而笑。玛转过头,她的笑靥真的很美。
“喜欢去旅行吗?”
“还好,偶尔出去散散心蛮不错。”
“我去过几个地方,觉得海南的天涯海角好美哦!”
“天涯海角?”
两人说说笑笑,时间在话语间愉快地度过着。谈话本身是愉快的,至少对于慈而言,但是慢慢地慈感到不轻松。这天晚上的玛很健谈,不是一般的健谈。慈发觉在玛的言语间一种类似于压迫感的性质慢慢浮现出来——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