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信不信由你。你呀还要感谢那个肇事的大头鬼,他的亲属中有大富豪一级的人物,所以赔偿金已赔付到帐。如果他没有这种阔亲戚,你就惨了,什么也拿不到!”小敏一副小人面孔,得意地说。
“那我要去银行开个帐号?”
直至此刻我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ofcourse!办卡!”
“Mygod!”我兴奋的大叫了一声:“我发财了!”
小敏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说:
“小艾,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你吗?”
“是啊,这么好的消息,你怎么今天才告诉我?”
“我是怕你发疯啊!”
“你这个坏蛋,摆明了是嫉妒我!”
“哼!你知道我一直忍着不说有多辛苦吗?你真不能理解我的苦心!我现在告诉你,你才可以尽情的挥霍啊!要是你在医院里,不把你憋出毛病来才怪?”
“哈哈!知我者小敏也。这顿饭算我请的!咱们逛街去!逛街去!不过……”我眼珠一转:“咱们这儿有个多金男,阿强,你要先帮我预支啊,一千……嗯……一万吧,行吗?”心里话,我现在可没有那么多钱。
“没问题,小敏已经跟我说了。反正是刷卡,你花多少一块算吧。”
“小敏,难为你这么想着我。咱们还看什么看,出发!!”
购物是女人的天性!我和小敏就不必说了,如假包换的购物狂,就连貌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楚云仙子,都留连于闹市商店乐此不疲。也是的,她自己一直孤僻独居,从来没有放松过心情,经济拮据不说,更没有人能像我们这样对她,在我们的感染下,她的性格也一点点地变得开朗了。
最倒霉的是阿强,今天是他的受难日,他充当的当然是活动货架、交款机、搬运工、司机……
“小敏,再有四天你就结婚了,我想送你一件礼物,可是一直没有想好。”
“嗯—送什么?多俗呀,送我你的平安无事,是我最大的心愿。”
“不行,俗也得买,俗就俗了,就买这个!”
我指着一根白金的项链,“买五条。”
“你不会是要当小贩吧?五条?”
“当然要五条了,你一条,楚云一条,我姐一条,林丽丽一条,还有我自己一条。”
“你呀,还有没有认识的,都别落下。”
“楚云,喜欢吗?”
我手里挑选着项链问。
“喜欢。”
“来,你自己选一个挂坠。小敏你也来挑个好看的。”
楚云选了个十字形的挂坠,小敏选了个心形的,我自己选了个五角形的,然后分别给姐姐和丽丽选了两个漂亮的挂坠。我马上给小敏戴上。
“小敏,你大我一岁,可我从来没有叫过你姐姐,谁让我们是同学,嘻嘻,我真不知道身边没有你的时候该有多寂寞,多想你!我祝你在这个遥远的国度,幸福美好,看见它,你就会想起我。”
接着又给楚云也戴上,“楚云,也不知道你的出生年月,比我大还是小,可是咱们永远是好朋友,好姐妹,别忘了我。好吗?”
楚云使劲地点头说:“我会一直戴着它。”
我们三个人搂在一起,流着泪微笑着,旁边‘咔嚓’闪光灯一亮,阿强即时抓拍了一张。他又给自己找了一份兼职,随队摄影师。
我的脚踝伤刚好,走了不多的路就开始疼,无奈下只好打道回府。
我和楚云回到那个家—正确说现在应该算是楚云的家了。
洗完澡,放松了身体,然后拿一听可乐边喝边看电视。突然想起威廉医生送给我的录像带,从提包里找了出来。放进录像机里,到楚云的房间里把她拽出来。
楚云因为听不见,在生活里从来就没有看电视这个内容。我问过威廉医生,可不可以为楚云配个助听器,帮助她听到声音。威廉说曾经给她请专家看过,她的耳聋症状比较复杂,治愈的可能性几乎没有,社工曾经带她去配过助听器,据说效果不好。
“来看看这盘录像带,试试看你能不能回忆起一些事情。”
我张大口型对楚云说,还特别加了手势动作辅助。
楚云点点头坐下来。
带子上显示的时间是2003年8月15日,拍摄的效果不错,是从上往下的俯拍,声音很清晰。病房里有很多仪器显示着楚云身体的各种情况,楚云眼睛紧闭躺在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像个木乃伊。突然她厉声叫了起来,声音有些恐怖,我仔细分辨,竟然也听不懂她在叫什么。身旁的楚云听到自己的喊声,把头埋在屈起的两膝里,有点害怕的样子。
“你在叫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可以告诉我吗?”
楚云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那是我吗?那不是我!”
“是你忘了,你好好想一想!那就是你!”
我用笔在纸上大大地写了个‘想’字,我用笔和她交流应该更方便,虽然稍微慢了点,但是不用我大声地喊,而且她也不会听错了意思。
我写道:“这是抢救你时的情况,你那时神志还不清楚。”
她一边看着我写的字,一边点头。
“你想找回以前的记忆吗?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吗?”
“想!”
她一点也不犹豫地说。
“你仔细听听,是不是能想起什么?”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电视,30分钟的带子一直看到晚,她才摇摇头说:“我一点也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她显然没有把那个躺着的木乃伊当成自己。算了,我的第一次试验以失败告终,这事也急不得。我拉着楚云的手说:“还有一件事得和你商量,明天,我想带你去医院检查耳朵,给你配个助听器。”
“我配过,不好用。”
“再试试好吗?你现在这样,我不放心!”
这句话是我对着她说的,她深潭一样的眼睛看着我,我知道她完全听懂了我的意思,她应该能看到我对她的关心。
“好!我听你的。”
没出院的时候我就在网站上查过关于耳聋及助听器的一些知识,我把自己的想法写在纸上,让她看:
“如果长期耳聋得不到治疗,语言能力会退化,使用助听器要有一个习惯的过程,要学会分辨声音,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才能很好地掌握使用助听器的方法,我想你能够配上一副合适的助听器,并且适应了它,你就会像正常人一样了。相信我!”
楚云的表情挺复杂的,她的秀眉紧蹙,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沉吟了一下才说:
“好,我去。从来没有人像你这么关心我,谢谢!”
她一下抱着我哭起来,我挺高兴她能够接受我的建议。突然我心中一禀:
“哎呀!你把鼻涕眼泪都抹在我身上了,这可是我才买的衣服……”
我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上午先去了医院看展鹏。
展鹏见我和楚云来,高兴极了!他说昨天一天是他这次住院以来感觉最难熬的一天,没有我在,简直度日如年。
自然是先安慰他一番,说些安心养病,争取早日康复出院之类的话,然后赶快转移话题,告诉他昨天看见彼特的事情,展鹏挺欣慰地说:“看来我的处理是对的,我也可以不必怪自己没眼光了,我并没有看错人,只是各为其主而已。”
“还有一个好消息,恐怕你已经知道了。”展鹏好像才想起来似的说:“我知道小敏那张嘴,绝不可能等到我来把那个消息告诉你。”
我笑了:“你说的是官司的事?”
“答对了。把你的卡给我。”
我掏出昨天办好的V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