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爱极了她暗示的方式,既不矢矜持,又难掩小女人的可爱娇态,令他很难不蠢蠢欲动。
细碎轻柔的吻花由她的耳后开始落下,伴随着她的轻喘,复在她胸口的大掌不安分地锁进她上衣的领口,揉蹭着她颈骨间柔细的肌肤。
“啊……”郝慈恬来不及反应,她急喘一声,蓄意放松全身的筋骨,更加柔若无骨地随他为所欲为。
怎么她都还想不到该如何诱惑他,他就这么急色地压上来!可见她上次给他的刺激不小,才导致他心痒难耐的吧!?
凉凉说得没错,男人果然是不容被压抑和挑逗的动物。好吧好吧,既然如此,她就省去费心构思勾引的桥段,随他去吧!
可是,他的吻为什么这么轻、这么多、这么柔软?还有,他的手为什么这么烫!灼得人都要融化了。
“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喉咙好痒、身体好麻,好像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直要冲出喉咙的感觉,她只得放任自己娇吟出声,那虚软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吓一跳?
康立修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舒服吗?”他很久没碰女人了,直到此际,他才知道男人的本能,并不会因为“使用频率”减少而遗忘。
他觉得全身发烫、发疼,每个细胞都充满着对她的渴望——
天!他快变成野兽了?
“不、知道……”这种瘫软无力的感觉称不称得上舒服?她没经验得以比较,只觉得随着他的手劲变重、轻吻变多,自己的呼吸就变得更为急促,身体也更加虚软、轻飘飘……像要飞起来似的。
不知道?微挑浓眉,康立修为她的回答发出轻笑。不管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因为害臊,或许换个发问的方式,他会得到解答。
“那你……喜欢吗?”
她不明所以地反问:“喜欢什么?”哇咧!她忙着呼吸、喘气都来不及了,哪还分得清他问的是哪一国的空泛问题!
“呃……”康立修愣了下,对她的反应方式感到有趣。她真的很特别,跟他以前遇过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包括这个时刻也是,无怪乎自己就是对她放心不下。“你放轻松,现在不是要上战场,不需要这么紧张。”
奇怪了,明明是要她松懈心情,怎么他自己反倒紧张了起来?感觉好像回到少不更事的学生时代,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充满期待。
郝慈恬眨了眨眼,不经意又对他放了一次爱的电波。“紧张?你说我吗?我不紧张啊!”
她早就准备将自己奉献给他了,除了稍有期待之外,说紧张是言过其实。
“是吗?”嘴角微微抽搐,他将她轻缓地放上床中央躺平。“不知道谁的心跳声这么大后!”他调侃地扯开笑容,耳里听见的是“怦咚、怦咚”的心跳声。
心跳!郝慈恬定下心,仔细听着他所谓的心跳声由何而来;听着听着,竟越来越靠近他的胸口。
“恬、恬恬!”不会吧!?莫非她习惯主导!唤!老天!实在太刺激了,害他鼻管发痒,差点没流出鼻血。
“什么嘛!你耍我啊?”陡地羞赧地拍了下他的左胸口,她笑得花枝乱颤。“害我还当真找了老半天,真是!”真是无聊啊!
不过或许他认为这是一种情趣的表现,那她也不讨厌就是了。
耍她!康立修莫名地蹙起双眉,双手像有自主意识似地,开始逐步褪去她的衣物。
“恬恬,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犹疑许久,当她诱人的浅蓝色胸罩勾在手指头上,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你真的不紧张吗?”
“对啊,我发誓。”她举起三只手指,像个可爱的女童军。“那根本就是你的心跳声好不好?所以我才说你耍我嘛!”明明他才是凶手,干么赖给她这个嫌疑犯?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她郝慈恬做的她就认,不是她做的——嘿嘿,歹势喔,不关她的事,她还认个屁啊!
没事干么自我抹黑咧?想让自己美白都来不及了,没道理把自己搞得像个小黑炭!
康立修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她也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半点都没敢眨眼,两个人就像在比眼球大小一般,你瞪过来、我瞪回去,紧张局势僵持了有半分钟之久——
“噗~~”对望了半天,郝慈恬笑场了,抱着肚子笑侧一旁。“哎哟~~我不行,你干么都不眨眼睛呐!好厉害喔,我的眼球酸得快流眼泪了……”
这种眼泪该叫“喜极而泣”吧!?虽然感觉取笑他不太道德,但她实在是忍不住。
“唉唉!给我留点自尊心好吗?”懊恼地拧起眉,这才发现指上仍挂着她的蕾丝胸罩。“哇~~看不出来,你挺有料的!”他这句话纯粹是直觉反应,完全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
“会吗?”她不假思索地以双掌托住自己饱满的浑圆,努力地想看清它的形状大小。“还好吧!我每天洗澡时都看得到啊,可是我并不觉得……”陡地发现他的两眼发直,直瞪着她的双手瞧,她下意识跟随他的视线来到自己的胸口——
“哇~~”她突然大叫一声,两臂飞快挡住春光并蜷起双腿。
“啊——”或许是连锁反应,她的叫声挑动康立修的某条神经,他不觉也跟着叫嚷出声,而且声音听起来有点太过凄惨。
“你神经病啊!干么叫得比我还大声?”人家是因为春光外泄,不好意思才喊的,他没事干么这么嗤哇乱叫!吓人嘛!
康立修翻到一边,委屈地揉抚着大腿内侧。“我当然要叫啊,你差点踢到我的小兄弟!”男人的兄弟可是很脆弱的,万一被怎么了,他今晚恐怕就没办法给她性福了。
人家说好事成双,可是偏偏他们的“好事”就一波好几折;第一回已经凸槌过了就算了,他也无心再逭究孰是孰非,但好歹让他在这回成事吧!不然他们之间要拖到哪年才能成其好事?
难,难呐!
“嗄!”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双膝不晓得打哪时弓了起来,霎时一股内疚由心头升起。“好像……是我。”糟糕,真是女祸啊!
“本来就是你!”发泄似的他鬼叫了句。
心虚地偷看他,再偷看一眼她决定自己谅对他有所补偿。“……很痛吗?要不要我给你‘呼呼’?”
“‘呼呼’?”康立修双眼瞠凝着她,分不清是因为过度惊恐还是过度亢奋。
“嗯。”她的表情非常认真,完全看不出任何淫秽的意图。“就是呼呼嘛!”
康立修的嘴角抽搐着,心情复杂地大口喘气。
老天!她不会是那个意思吧?平心静气、平心静气——该死!什么“心静自然凉”全是屁话,心爱的女人半裸地在他眼前晃动,他要是凉得起来才有鬼!
问题是,大部分的男人都期待可以被女人服务的吧?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听她如此心提议;心头也不免小鹿乱撞,隐隐泛起一股莫名的颤抖。
“你……真的要!”怎么他有种自己是小红帽,而她是大野狼的错觉?
察觉他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眸光,郝慈恬霍地明白他的粉色遐想。“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喔!你不要想歪了,真的没有!”略微慌张的,她忙不迭地解释。
“那……”艰涩地吞了下口水,他的颧骨一下子胀得通红。“我要不要脱裤子?”
轰~~她的脸迅速胀成大番茄。“随、随便你!”
“那你要……对我温柔一点哦……”
“知道了啦!闭嘴!”
不知过了多久——
“恬、恬恬。”他的声音显得太过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