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oceros在听到Pharaoh唤他的名字时微微一震,随即摇了摇头。
"他不是了,大海困不住他,他去寻找自由。"
"可你却把他困在这里。"
Pharaoh一步步走了过去,蹲下身与人鱼平视,手指点了点他胸前发光的地方,藏在布料下的,是硬硬的玻璃质感的小球。
"我没有!"Monoceros几乎是立刻抬头反驳了Pharaoh的话,看向窗外皎白的月亮,将那颗圆球形的东西从衣服里取了出来,用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我没有......他说海底太冷,我就带着他来到陆地,或许这里就有他想要的自由。"
Pharaoh总算是看清了那是个什么东西,惊讶得瞳孔猛缩。
"你就这样一直带着他的灵魂行走在陆地上?"
人鱼一族长期在陆地上活动就是一件耗费能力的事,更何况灵魂绑缚在自己的身边需要极大的力量,Pharaoh很难想象眼前的Monoceros到底承受着多大的痛。
可眼前的人鱼点了点头,平静地看着月光照耀在掌心的玻璃球上。
"你会死的。"
Pharaoh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即使是今晚如同玉盘的圆月都无法让Monoceros的能力增强,似乎他一切的力量都献给了那枚泛着微微白光的灵魂,而留给自己的力量只有那么薄薄一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Monoceros的双眸依旧平静如水,死亡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一件令人感到害怕的事。
"我要见那个半血。"
伴随着风声,人鱼说出了他的请求。
眼前的猎人有着豪华的住所,还有随处可见的仆从,一看就是在帝国有头有脸的人物。
"你是说当今的国王?"
"Ar,我要见他。"
"你也知道,他现在是帝国的王,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人鱼王Triton有口信需要我来代传,关乎海洋与大陆的和平。"
Pharaoh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身型将月光遮挡得严严实实。
人鱼一族对于人鱼王的崇拜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他们称呼其为"王"或是"我的王"诸如此类,Pharaoh从未听见过如此生疏的称呼从人鱼族的口中说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Monoceros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未说出口,而是先将胸口的星星塞入衣服里,保护得稳妥后才再次开口。
"Triton在三年之前通过某种力量成为了海神,他成为了整片星际海域的掌管者。我曾不分昼夜向所谓万能的海神祈祷,可是神却从未将我救赎。所以我不信仰海神,信月亮。"
"你被放逐了吗?"
?Monoceros没有回答,只是一粒粒地解开衣扣,随后脱下上衣,原本蔓延至双臂的纹样变成了可怖的疤痕,狰狞地从光洁的皮肤上凸起,疤痕上的皮肉异样地发白。人鱼浑身的纹样都被用某种利器破坏了,只有锁骨处的核心咒文散发着浅浅的蓝色,如同厚重黑夜中挣扎着散发出的微弱星光。
人鱼上半身的纹样用来储存力量,按照Monoceros原本的纹样面积,Pharaoh推断出他至少是一片中型海域的领主,可现如今,他能在这位曾经的领主身上感受到的力量,微弱得如同刚出世的人鱼宝宝。
"如果你不信,可以用血来遏制住我的力量。"
"明天,带着这个去,你可以见到国王。"
Pharaoh从月下离开,借用了客房的书桌写下一封信,用戒指上的家徽封出火漆,再把信递给了人鱼。
真挚的爱总是能打动一切众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清晨的长桌上摆满了帝国的特色早餐,秦安打着哈欠从南边的楼梯慢慢走了下来,腰间的烟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Pharaoh正坐在主位上,身侧坐着一位金发的男人,用叉子叉起一块培根递给了Pharaoh,在看见来着是秦安后更是笑着招呼他快来坐下。
秦安顺着女仆拉开的椅子坐了下来,眼前的刀叉餐具旁放着代表着一双天圆地方的木筷,餐桌上的早餐甚至看到了不少华洲的特色,给了身处异乡的他更多的选择。
不愧是帝国顶尖的贵族,待客之道是一等一的细致入微。
"秦先生,昨晚休息的还好吗?我是Berton·Edward,你可以叫我Edward,或者Berton,随你称呼都可以。"
金发的男子开口道,嗓音轻快。
秦安的眼神瞄了一眼他的左手,果不其然看见了与Pharaoh相同款式的戒指,看着Pharaoh递来的眼神顿时心领神会,眼前的这位就是昨晚未见的公爵夫人。
"初次见面,Edward伯爵。多亏了公爵府的周到照顾,我昨晚休息的很好。"
秦安熟练地拿起刀叉,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两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却迟迟没有看见莫医生的身影。
一想到昨晚的Pharaoh把自己支开,又找了借口去了莫医生的客房,秦安的脸上不禁带着些许担忧。
"莫医生还没醒吗?"
"天一亮就去了王廷,现在......差不多应该已经见到陛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问题吗?"
"不用担心,有Anna跟着他。"
"倒是你,安,"Pharaoh放下餐具擦了擦嘴,抬眼看了一眼时钟,"无论你的时差调得怎样请都打起精神来,我们都该出发了。"
秦安并没有拖沓,点了点头揣了个桌上热乎乎的馒头暖着手心,起身跟在了Pharaoh的身后。
"这次的联合仿生AI计划想必你也有所了解了,这个项目虽然目前的技术难点还没有能够完全攻克,但是投资方十分看重这个项目,只要资金到位,相信不久的将来......"
一上车,就有个帝国长相的负责人喋喋不休地开始介绍起来。
秦安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在心中与诺安的汇报内容做了个对比,几乎是没有什么差距,便翘起了腿,打开车窗点上了烟。
"现在项目已经得到帝国的实验许可了,我们也收到了来自帝国贵族,以及诺曼集团的投资,背后的能够得到的......"
"谁?哪个集团?"
秦安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关键词,几乎是立刻坐直了身子看向负责人。
"诺...诺曼集团?集团的负责人就在上周确定了投资本项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安转头看向了Pharaoh,见他装的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来问我"的表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诺曼家族现任的家主是谁?我要见他。"
秦安将烟斗中的烟灰磕在烟灰缸里,语气间夹杂着些许不耐烦。
"哦?"Pharaoh看着他,眼中满是调笑,"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毕竟......你都把上一任家主的遗产全都转到他的名下了,不是吗?"
"我知道什么?这三年我的消息都被沈崎那个畜生封闭了,什么都不知道。"秦安没好气地啐了一口,似乎能从帝国千里迢迢地啐到沈崎脸上那样,但又从Pharaoh的话语中听出了些什么,垂下双眸收起了手中的烟杆,"不愧是大公爵,消息可真是灵通。那赫尔德他......"
"是伊诺克·诺曼,诺曼家族的次子。"
Pharaoh收起笑容,直接出言打断了秦安的话,也如愿以偿在他的脸上看见了震惊与疑惑。
"什么?"
"诺曼家族现任的家主,是次子伊诺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可是我明明......"
秦安架起烟杆子置在嘴边,Pharaoh递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看向一旁的负责人,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现场有外人在场,无论他秦安心里有多大的气都得自己消化,这让他很是憋屈。
负责人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形势不对轻轻咳嗽了一声,瞄了一眼Pharaoh得到了允许方才继续介绍手中的项目,刚刚的小插曲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
秦安早就无心于项目,嗛着烟杆吞云吐雾。他心思缜密,在华洲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该遇到的不该遇到的坎他都能过去,这次他给予赫尔德的遗产,更是经过重重思虑,就是为了保证赫尔德能够稳稳当当地坐上家主的位置。
可如今还是被偷了丰果,秦安愤怒有余,开始审查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趁着下车,他故意靠着后方慢慢与参观的大部队拉开了距离,一个人叼着烟掉在队尾,眉头紧锁。
Pharaoh慢慢靠近了孤身一人的他,递给了秦安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他现在在帝国军队服役,别皱着眉头,安,先看看项目。"Pharaoh这老狐狸肯定知道他的意图,直接点了秦安的疑问,"诺曼家族这次的投资几乎是挤进来的,签约与投资十分匆忙,并且投资金额巨大,但似乎并不是家主的个人意愿。我只能说这么多,剩下的,要你自己去查。"
"匆忙的巨额投资?"秦安愣了愣,翻动起手中的资料,突然看到其中一页惊呼出声,"五千万帝国币?他们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五千万,现金。"
Pharaoh在"现金"二字上加重,眉眼带笑,随后便加快了脚步跟上了前面的参观队伍。
这项投资之前从未做过人体实验,就连在动物身上的成功率都不到百分之七十九,就在这样濒临倒闭的项目上投资,跟往黑洞里扔钱有什么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联合仿生AI计划。
秦安翻看着详细的报告,眉头再一次锁紧。
他跟着参观队伍整整参观了一上午,对这样的投资项目完全不感兴趣,一路走来也没有任何关于诺曼的线索,甚至说,这样的实验根本就毫无用途。
克林德曼博士Dr.Glindemann是项目的主理博士,中年的模样,在无菌室中正观察着实验体的动态,边上站着两名助理同步进行记录。
"秦总对此项目没有兴趣吗?"
Pharaoh再度靠近秦安,脸上笑意不减。
"他们已经集了很大一笔钱,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继续寻找投资。说实话,我并不看好这个项目,但是这个博士我很眼熟。"
Pharaoh没有废话,只是这次他把一枚金属制品塞进了秦安的手中,全程捂住了那件物品,似乎是不能显露出来的机密。
"收好,门口有我的车,司机会送你去他所在的军区。东西等到了军区再拿出来,我等你的好消息。"
"他"指的是谁秦安心里清楚,握紧了手中的物品低声说了句谢谢,随后便匆匆离开了实验室,果然在门口看见了一辆黑色轿车,司机的左胸带着大公爵府的家徽。
秦安丝毫没有犹豫,直接上了那辆轿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帝国南部的军区今天格外紧张,这是督军办的长官前来督察的日子,听说今天还有特殊的客人也前来一同监督。
"嘿,赫尔德!"红发的男人匆匆闯入寝室,抬起一脚踹在了下铺的床脚,拿起军服外套披在身上,双手不断整理着发皱的衬衣,"你知道吗?有人说这次督军办的长官带着一个女人一起来监督!十多年了,我在南区就没见过女人。"
赫尔德翻了个身,看着红发男人抓起礼装就往身上套,不屑地哼了一声:"切,没出息的样子。"
"你小子,来着也得两三年了吧,怎么就活得这么清心寡欲呢?"红发的男人撩了撩头发,再对着镜子郑重地戴上军帽,"你不会是有对象了吧?"
"别说我没提醒你穆特,下午的列队需要穿训练服。"赫尔德从床上坐了起来,穆特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伸了个懒腰,这才悠悠地站了起来,直接换上了纯黑的训练服。
"你懂什么,我可是要去迎接督军办的长官的。"说罢,穆特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仪表,左右看了看,"啧,真是帅气!你小子就等着吧,等我给你找个嫂子。"
赫尔德没理会花孔雀似的穆特,只是对着他离开的背影挥了挥手,背起马术用具也跟着离开了寝室。
帝国南区的特长就是培养骑兵,在南部这样冬暖夏凉的宜人条件下,无论是马匹还是军人的状态都是十分优质的。天气还算好,晨间的细雨被温暖的风吹散,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清新,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军区特制的草原上很是舒服。
马儿也是这样想的吧。
赫尔德独自一人来到马厩,用身份卡刷开了门禁,平台按照指令缓缓移动到对应的马房外。
那是一匹血统纯正的黑马,赫尔德来到它面前时,它还在舔着悬挂着的盐块。
或许是看见了主人的出现,马儿甩了甩油亮的毛发,低下头用唇碰了碰赫尔德伸来的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乖孩子。"赫尔德喂了一根胡萝卜给马儿,随后摸了摸它的脖子,"走吧,我们出去做最后一次练习吧。"
就像是在哄着小孩一样,马儿还在咀嚼着嘴里没吃完的萝卜,赫尔德就已经握着缰绳牵着马儿向外走了。
马蹄叩在路面发出脆响,赫尔德将骑具固定在马背上,踩上脚蹬翻身上了马,动作干净利落。
"简,"那是他给马儿起的名字,读起来就像是"琴"那样,"下午会有监督长官来监察,你可得好好听话。"
简甩甩脑袋,似乎就是在说"看我的吧!"
一人一马在马场上驰骋着,赫尔德并没有带着简前往障碍区,而是让它在无垠的马场上肆意地奔跑着。
迎面而来的风掠过脸颊,赫尔德很享受这样肆意奔跑的自由,简也是。
只是可惜这里不是真正的草原,他们只能沿着最外圈的栅栏,感受着被束缚的自由。
只是在靠近行政楼的地方,聚集了一大片纯黑色军服的人,似乎就是穆特口中来监察的督军军官。
赫尔德扼着缰绳,让马儿减了速。
他在人群中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赫尔德骑在马背上,眼神却直直地盯着远处的那行人。
那个有着乌黑长发的华洲面孔的人,被众人簇拥在真正的督军军官身后,同系的黑色长裙却使他在一群军服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以及“她”脚下踩着的,那双红底的高跟鞋。
赫尔德愣住了,简打了个鼻喷,马蹄在草坪上留下凌乱的蹄印。
这些年来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他在无数个夜晚对着星空祈祷着,祈求能够再次见到的那个人,就这么站在远处,亭亭玉立。
忽地一阵春风袭来,代替了自己的手,拂过了秦安的长发。
"秦安......"
赫尔德轻轻开口,情不自禁地向着那个方向念出了心心念念的名字。
因为有督军长官的同行,赫尔德作为一名军人他不能扰乱秩序,他不敢把内心深处的情感喊出来。
可是春风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把短短两字吹动着,托到了秦安的耳旁那样。
就在赫尔德开口后不久,他看见秦安的视线转向了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便是因为距离远的原因,赫尔德无法确认秦安是否真的是看向了自己,可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拉动了缰绳,马鞭在简脖子边上一靠,马儿得到指令俯下身屈起了一条前腿。
一人一马向着远方的秦安,行了帝国骑士礼。
"抱歉,失陪一下。"
秦安的视线旧停留在马场,甚至都来不及向督军道别,只是匆匆地道歉,脚步一刻不停地向着马场行去。
脚步从故意压制的快步行走,到离开督军团的快跑,又细又高的鞋跟似乎并没有成为秦安赶路的障碍,他如履平地,直到靠近了马场的草坪。
赫尔德骑着马站在了秦安的面前,帝国军区的训练服与马术训练服并不相同,更加立体的裁剪与高级的布料让赫尔德显得更加高大了些。
军队的严格训练在他的身上完完全全地体现出来,外套的坎肩下紧身的里衣把他几乎完美的肌肉曲线勾勒出来,几道皮带横跨勒出窄腰,高筒的皮靴一直包裹到精壮的大腿,腿部的肌肉几乎是能将固定皮靴的腿环崩开。
秦安盯着这样崭新的赫尔德许久,岁月让他的眉眼更加成熟稳重,也让他与心中的诺曼更加地相似。
他从未见过诺曼身着军服的模样,赫尔德似乎填补了这一十足可惜的空缺。
人总是会被心中的美吸引过去,秦安快步走向了赫尔德,却在踏上柔软草坪的刹那重心不稳,身子一歪,跌倒在地。
"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尔德不禁喊了一声,飞速下马扶着秦安坐下,单膝跪在了秦安面前,一手托起他的小腿为其脱下了鞋。高跟鞋的鞋跟陷进了草坪的泥土中,秦安的左脚脚踝红肿起来,可是比起扭伤更刺眼明显的,是脚上许多地方都已经被磨出了血泡。
都是刚刚从行政楼快步流星的结果,一路走来秦安都没觉得有多疼,现在真真切切地看见了,反而开始有了后劲,伴着脚踝扭伤的疼痛,秦安的眉头紧锁着,倒抽了一口凉气。
"没事,我可以......"
"请别再动了,我带您去包扎。"
赫尔德根本就没等秦安同意,直接将他抱了起来放在了马背上,随后牵着缰绳也跨上了马背。
单人的马鞍承载着两个人有些拥挤,秦安又是横坐着,几乎半个人都是坐在了赫尔德的腿上,这让他很是不自在,不断地调整着坐姿,好像怎么都坐不舒服一样。
"简可以承载两个人的重量,不用担心。"赫尔德等待着秦安找到一个舒适的坐姿,再扬鞭让马儿小步跑起来。
"先生,你好轻。"
赫尔德看着怀中小小一只秦安,心情不知怎么地好了不少,凑在他的耳畔轻声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安几乎是瞬间向着另一个方向躲闪,回头瞪着赫尔德的眼神中满是愤怒。
"你小子,怎么回老家了还能混成这幅样子?"
他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地骂着赫尔德,似乎那三个月的心血都付之一炬,赫尔德现在的一切都是在做是无用功,甚至可以说,他在军队的这些年,已经与外界产生了难以逾越的隔阂,让现在的他重新经商,重新回到诺曼家族可谓是难上加难。而他现在却还悠然自得地骑着马,就像是根本没有考虑过这般严重的后果一样,甚至在刚刚还对自己出言不逊。
这么想着,秦安眼里的愤怒逐渐带上了失望。
一开始的赫尔德试图缓和两人之间尴尬的氛围,还嬉皮笑脸地厚着脸皮贴上去,但秦安认真的失望刺痛了他的心脏,赫尔德上扬的嘴角僵住,眼底闪过一瞬的哀伤。
"他们收买了主理人,在宣布结果的当天一口咬定我的资金来路不明,唐纳德这个老混蛋甚至不愿意听我的解释。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夫人能够直接买通唐纳德,我没有办法。"
赫尔德的语调平静,似乎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一般。马儿走向了医务处,蹄铁叩击地面的声响在过分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父亲似乎从未在家族中提起过您,但是夫人却知道您的存在。她在当晚直接说您是...是......"
赫尔德愤愤而言,可却停在了诺曼夫人对秦安的形容上,那是一个很难开口说出来的龌龊词汇。
秦安不用猜都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轻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赫尔德继续。
"我就......揍了她一顿。"赫尔德把头垂得很低很低,声音也越来越小,"还有她那俩儿子。就现在的家主伊诺克,他鼻梁上还留着疤痕呢。"
秦安一副早就猜到了的表情,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儿停在了医务处门口,赫尔德率先下马,然后顺势将秦安打横抱了下来,走进了满是消毒水味的医务室。他其实很反感这种味道,但怀里秦安淡淡的香气却让他感觉心安。
赫尔德把秦安放坐在病床上,喊来了军医。
经过军医的检查,还好没有什么大碍,简单包扎之后病房内又只剩了他们两人。
"然后呢?"
秦安靠在病床上,眼神直直地盯着赫尔德的脸,满脸都写着心虚。
"然后......他们说我疯了,驱逐出了家族。"赫尔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至少他要在秦安面前装得无所谓,"反正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养子,我本来就是贱命一条,就算是呆在家族,也是最底层的那个。"
秦安单边眉毛一挑,现在的赫尔德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有点好笑。
"没人在意一个养子?你可还记得你曾答应过我什么?"
"要当上诺曼家族的家主。"赫尔德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秦安,"我努力过了,先生。可是没有人在意我说的话,也没有人相信父亲在华洲还留有一份遗产。"
赫尔德站在病床边,垂着眼看着自己的脚尖,活像一个犯错了的孩子。
"先生,您责罚我吧,我没有兑现我的承诺,让您失望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安闻言双眼微眯,向着赫尔德的方向摊开手掌,却收到了他满脸的疑惑。
"马鞭,给我。"赫尔德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深,秦安冷笑了一声,"不是说要我责罚你吗?拿过来。"
赫尔德想不到秦安能用到马鞭的地方,但只是犹豫了片刻之后,便将手中的马鞭递了过去。
"哟,"秦安结果马鞭,微微压手的重量体现着鞭子的高质,看着手环上Herder·Norman的花体烫金刻字直呼精致,看着马鞭手柄处精细的编织技术连连称赞,"你们帝国的装备真是一等一的精致,就是不知道用起来怎样。"
"这是特制的马具,简单来说就是在长期的训练中让马儿的服从度更高,"赫尔德微微弯下腰凑近了秦安,把马鞭顶端的特制夹片展示给秦安看,"这里,就算是失误力量过大,也不会伤到马匹,但是痛感依旧存在。"
"哦?"秦安用手弯了弯鞭身,起身坐在床沿对这赫尔德下了命令,"转身过去,背对着我。"
"什么?"
"废什么话转过去!"
赫尔德油然升起一阵寒意,不好的预感充斥着满脑。可是秦安已经皱起了眉头,语气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他虽犹豫,却还是服从了命令转过了身。
咻,啪!
马鞭破空声冲入双耳后,赫尔德的后背传来入骨的刺痛,让他不禁惊呼出声。
他根本没想过这样一句玩笑似的请罚会被眼前的男人当真,秦安的一鞭力道没有任何收敛,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
疼痛打乱了呼吸的节奏,赫尔德自己请的罚,现在也不敢说话,只是本能地躬着身子,紧绷着神经等待着下一鞭的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安也没留任何情面,挥着手臂一连几鞭抽了上去,这根马鞭的手感很好,又或者说,在秦安挥着鞭子抽打在赫尔德的脊背上——换句话说,那个与记忆中十分相像的背影上时,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强烈的征服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先生......先生消气了吗?"
赫尔德带着微颤的语气把秦安从理智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握着鞭子的手颤抖着,硬是用左手按在右手手腕上才让颤抖不再明显。
"把上衣脱了。"
秦安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悸动,压着嗓音用最平常的语调说话。
随着赫尔德解开纽扣,军服率先从他的肩膀滑落,背部的肌肉线条随着脱下上衣的动作显露出来。马鞭做过特殊处理,原本这样的力度用普通的鞭子是会见血的程度,可是赫尔德的脊背上只有交错数道鞭痕,甚至只是微微肿起,鞭痕的四周微微泛着红。
可即使如此,赫尔德该受到的痛苦未减半分。
"先生?先生,我错了,别再生气了。"
即使受到了这样的鞭笞,赫尔德也没有对秦安产生恨意,反而一直在意着秦安的情绪,迁就着他,甚至是把自己的身份放得更低来讨好他。
秦安看着赫尔德微微转头递过来的委屈眼神,心底狠狠一颤。
这样的反应顺着气血瞬间来到下半身,秦安抖了抖裙摆翘起腿掩盖住难忍的生理反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先生,"可是赫尔德显然已经注意到了秦安下身的反应,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言语中带着请求,"先生,让我帮您。"
赫尔德的上半身因为在军队训练的缘故变得更为结实,秦安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粘上了他的胸腹,本能地嗓子发干。
只是赫尔德接下来的动作,让秦安完完全全地感受到了震撼。
年轻的军人站在了秦安的面前,后撤了一步双膝跪在了他的双膝之间。
皮质长靴在膝盖处叠出褶皱,纯黑的军裤包裹在皮靴之中,上身却是完全的赤裸,从秦安的角度甚至都能够看见从脊背处攀爬上尖头的鞭痕,鼓鼓囊囊的胸肌在粗重的呼吸下一起一伏。
秦安左右交换了一次翘起的二郎腿。
因为赫尔德与诺曼极其相似的那张脸,因为赫尔德对着自己有着对于前辈的敬仰,秦安从没有想过将赫尔德驯服。
说是驯服,更多的只是秦安经历过那些事后,试图从BDSM中寻找到男人对于自己的渴望与臣服的快感罢了,他并不是一个尽心尽责的Dom,他只是从每一个臣服于他身下的Sub身上寻找着本属于曾经的自己的自尊而已,即便那样的自尊脆如薄纸。
秦安的Sub只需要在前半夜向他展示着虚无的臣服,就能在后半夜享受到秦安一等一的身体作为奖励。这是世间最简单不过的交易,在秦安主导的BDSM游戏中,就是在一跪一立的游戏中追求着人性最容易得到的刺激与欢愉。
同样都是下跪,赫尔德望向秦安的双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虔诚。
三年前分别那晚发生的事,不知为何闯入了秦安的脑海中。他难忍地晃了晃腿,用那只包扎得无法穿入鞋中的脚踩在了赫尔德的下体上,轻轻碾动着。
"就你也配?"
赫尔德抬起头,秦安动了动唇,一句话就像是一桶冷水将他浇了个透彻,可秦安脚下似有若无的挑逗又将他身体的本能反应撩拨得兴致高涨。
这般推拉之下秦安如愿以偿地看见了赫尔德矛盾的怒气,那种想要发泄却无处可发的羞耻逐渐转化为了愤怒。
"可是您明明跟我也做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过?对啊,那一次,"秦安之间出言打断了赫尔德的话,"你不提醒,我都快忘干净了。当时的我以为你能当上家主呢,没想到这么没用,亏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在你身上。"
"所以只要我能当上家主,我就配了,是吗?"
"什么?"
"只要我当上家主,我就配操您了,是吗?"
秦安对着这般荒唐的话语嗤笑了一声,收回了踩在赫尔德下半身的脚。
"哼,痴心妄想。就你这样的毛头小子,还妄图重新替代掉你的那个哥哥吗?没用的,诺曼从来不会轻易变换家主,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您以前说过,您也是父亲财产中的一部分。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只为诺曼的家主做事,也只有诺曼的家主能够使唤的动我,就这个意思。"
赫尔德的眼底划过一丝晦暗,跪在原地久久未动。
"还跪在那里干什么呢?站起来。"
秦安伸手过去拍了拍赫尔德的肩膀。
"那,在我重新配的上您之前,能就听您一个人的吗?
只听您一个人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站起来。"
秦安的语气严肃,赫尔德望向他,摇了摇头还是不肯。
"我说站起来!"
"为什么不可以?我能做得到,我能比华洲的那些人做的更好,"赫尔德每说一句,就向前爬了一步,直到撑在地上的双手手臂触碰到了秦安的小腿,"先生,我只听您一个人的。"
明明是对方心甘情愿的臣服,秦安却没有得到任何满足感,反而从心底升起一阵没有道理的不快。
赫尔德一步步向他靠近,秦安的浑身都僵住了,生怕被他发现自己情欲暗动的同时,内心似乎在期待着一些不轨之事的发生。
见秦安久久没有出声,赫尔德将这样的安静理解成了默许,偏头像一只大型犬一样,用脸侧轻轻蹭上了秦安的膝盖。
只是相互接触的刹那,秦安似乎轻轻颤抖了一下。
但也是这样轻微的动作,抖歪了在胯部的那堆欲盖弥彰的裙摆,秦安试图掩藏的涌动暗流被赫尔德发现。
两者对视的瞬间,理智之弦刹那间分崩离析。
直到秦安被吻的无法呼吸之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遭受着什么。
赫尔德刚刚就像是一只被囚禁许久的猛兽撞开了牢笼,从铁笼之中飞跃而出扑向了秦安,把他按在了身下,用最肆意的吻展现着他的思念,他的欲望,他的一切。
秦安慌忙抬起手,推着赫尔德的双肩,试图阻止他的动作,可就是这么一推,赫尔德的动作真的顿了一顿。秦安能够感受到他的依依不舍,可这孩子最终还是从他身上挪开了身子。
"抱歉,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尔德的双眉紧紧皱在一起,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冲动的行为给秦安带去更多的不适。
他在三年前的那天晚上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秦安的特殊癖好。
就在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秦安那一身的黑色与鞋底唯一的红就给了他十足的性吸引力,赫尔德第一次被一个人如此吸引着,甚至出现了更为过分的幻想。
那时的他在华洲的小别墅里,躺在那张小得他伸直了双腿就会超过床位的书房小床上,闭起眼就是秦安的模样。
同样都是长裙,可他与自己曾经见过的任何帝国千金小姐都不一样,甚至说,没有任何一个贵妇人能够比得上秦安的优雅与从容。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能量是稳定的,温暖的,可前胸的深V开衩又是性感的,开放的。
他想要看见黑色布料下包裹着的身体,甚至是触摸,亲吻,占为己有。
秦安说要去见客人,是什么样的客人呢?
这样的他,想必谁看见都想占有吧。
那晚,赫尔德看着满墙的书籍发着呆,随手抽了一本出来,翻开内页却看不进任何一个字。
直到地下室传来朦胧的呻吟。
赫尔德蹑手蹑脚,进入了秦安的"禁区"。
他看见了柏稚意脖子上的红色项圈,看见柏稚意戴着金边的眼镜,看见柏稚意像一条狗一样跪在秦安身前,看见秦安坐在跪趴在的柏稚意后背上,高挺着脊背眼神下睥,就像是女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三年前的那一天,在他即将离开华洲,离开秦安的那一晚,酒精麻痹了两人的思考能力,封存了道德与羞耻。
那是赫尔德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快感,靠着本能的反应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在一个让他无比心动的男人身上。
尽管那个男人心有所属,尽管那个男人的心之所向是自己的父亲。
就只是刚刚那禁忌的一吻,赫尔德就已经想了三年之久。
可秦安还是将他退了开来,赫尔德早就明白自己只是一厢情愿,秦安只是因为醉酒之后无法分辨,错把自己当成了父亲而已,多亏了自己与父亲有着接近十分的相似的容貌。
在秦安的注视之下,赫尔德背过身,从作战裤中拿出了一副金边的眼镜戴上,再点起一根在顶部有着特殊红色的烟,叼在口中缓缓转过身。
"先生,我这样,是不是更像父亲了。"
秦安瞪大了双眼。
那句"小小年纪学什么抽烟"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弯下腰的赫尔德喷了一脸呛人的烟雾。烟雾中似乎参杂了其他什么东西,在秦安的眼前久久没有散去,模糊了他的视线,甚至扰乱了他的神志。
"别怕,这是军部特制的药剂,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影响。"
秦安有些恍惚,眼前的人在视线中重合又摇晃,耳畔的声音时远时近,可无论怎样看都是诺曼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师......"秦安低声呢喃着,头脑中残存的清醒将他的理智生拉硬拽,他垂着头重重地晃了晃脑袋,抬起眼再一次看到他日思夜想的那个男人,秦安的双眼露出稚嫩的疑惑。
"老师......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师?"
赫尔德轻生重复着秦安对自己的,不,是对父亲的称呼。
华洲语的这两个字,舌头随着发音一上一下,赫尔德细细品味着。
秦安原本乌黑发亮的双眸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发灰,就像是覆上了一层白霜。
但这在赫尔德的眼中依旧好看。
秦安依旧喃喃着老师二字,赫尔德的唇角微微向上翘起,俯下身去将眼前的男人搂入了怀中,柔声细语。
"对,是我。"
此话一出腰身上立刻出现了一道力量,是秦安的双臂紧紧环住了赫尔德的腰,他轻轻颤栗着,药效使得他无法用出全力,可秦安依旧用力抱着,用力到双臂不自觉地开始颤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走......别再离开我......"
"我不会再离开你。"
赫尔德理所应当地接受了自己被当作父亲的替身,甚至没有任何打破禁忌的羞耻。
他笑着,笑着看向了天空。
神父说死后人们的灵魂会去往天国,赫尔德望向天空的眼神却充满了挑衅。
此刻的秦安就像是回到了青春时期的懵懂,小心翼翼地用侧脸在"诺曼"的肩头蹭了蹭,如同一只顺从的大猫。
赫尔德与诺曼再像,却也有着细微的差别。
就算是在药物的作用下,经验丰富的秦安又怎么会分不清现实与幻境?
清醒着的秦安似乎早就抽离了出来,看着自己的躯体沉沦于虚幻的爱意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切想说出口却未能说出口的话,在"诺曼"操入秦安身体的那一刻化作了一声满足的长呼。
赫尔德十分在意秦安扭伤的那只脚,甚至在此刻依旧有意抬高他的那条腿,以免产生任何二次的伤害。只是随着赫尔德将那条伤腿抬高的动作,纯黑的裙摆随着重力缓缓滑落,一点点露出了包裹其中的那条又长又白的大腿,赫尔德只觉得喉咙发干,喉结上下一滚。
身下的秦安忽然伸手抚上了"诺曼"的侧脸,赫尔德原本黏在他大腿上的眼神几乎是立刻转移到了那对黑却泛灰的眼眸上,秦安勾唇笑着,微乱的喘息之间红唇轻启。
"好胀......哈啊......老师,你把我撑的好满......"
秦安用的是帝国语,独特上扬的语调狠狠勾动了赫尔德的内心。
先生把自己错认成父亲时,就会用帝国语与自己对话。
这并不是巧合,更像是秦安因为爱而生的,一种自发地迎合。
赫尔德不再忍耐,自己在此刻就是父亲的念头在他戴上那副父亲的金丝眼镜时,就已经深深埋入了他的内心。而现在,赫尔德不需要对眼前的秦安抱有任何对待长辈的尊敬,甚至可以用父亲"老师"的身份而身居高位,狠狠地对身下的男人侵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华洲的风水养人,就算是秦安有着超乎赫尔德想象的力量,可他依旧会在做爱之时眼角泛红,就像是下一秒就会被操的哭出来一样,惹人怜爱。
赫尔德的手很是轻易地就可以拉开秦安的双腿,秦安的皮肤非常细嫩,尽管赫尔德下手并不是很重,但他的腿上、腰上,总是能够留下赫尔德的掌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的痕迹让赫尔德欲罢不能,靠近交合之处的掌印似乎比暴露在外的吻痕更能够满足占有欲。
而秦安在性质上头时握住自己的手臂,微长的指甲划过皮肤留下的刺痛,被赫尔德理解为一种褒奖,是可以继续,甚至是更加努力操干,满足秦安那个欲求不满的小洞的信号。
"太快了诺曼......太快了!...我不,不行......"
赫尔德搂住秦安的纤腰一个翻身,让他骑乘在了自己身上,性器因为这样的姿势进入到了更深处,强烈的快感作用下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一阵喘声。
秦安伸手抽走了脑后的发簪,他轻轻晃了晃脑袋,长发犹如瀑布一般垂了下来,扫在腰臀微微发痒。
赫尔德上顶的动作太快,秦安不得不双手扶在他结实的前胸,甚至有时是腹部,压下腰部翘起屁股来才能承受住赫尔德的抽插。
身上的秦安被颠动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连喘息声都随着上下起伏的动作时轻时响,赫尔德双手按在了他的腰胯上,腰部猛地向上一顶,将秦安重新钉在了自己的性器上。
伴随着秦安的惊叫,他射了出来,只是被裙摆挡住,大半都弄脏了衣摆。
随着高潮而来的是后穴的紧缩,快感的加持之下赫尔德也没忍耐,把满腔精液射进了他这三年都日思夜想的小洞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忽然传来的敲门声打破了医务室内的安静,赫尔德抽出深埋在秦安体内的性器,泛红的穴口本能地瑟缩起来,把赫尔德射在其中的精液完整地含住。
?赫尔德几乎是立刻整理好了自己的着装,尽管脊背的鞭伤随着穿衣的动作传来阵阵刺痛。
"是谁?"
"我,来看看客人的伤势。"
赫尔德打开门,穆特的红发率先闯入了他的眼中,他已经为了下午的训练换上了与赫尔德相似的训练服。
医务室的白帘分割了各个床位,阳光照耀在白帘上,倒映出秦安躺在病床上的身影,胸口的起伏凌乱。
"他怎么样?"
穆特见其躺在床上,又听见赫尔德在开门后压低嗓音说话,默认了客人在休息,也放低了自己的嗓音。
"只是伤到了脚踝,没有什么大碍,已经处理好了,不耽误晚上阅兵式的参加。"
"好端端的,怎么会跑来马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去说。"
赫尔德带着穆特离开了医务室,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秦安紧紧攥着床单的手才缓缓松开。
床上并没有被子遮挡,而秦安早就因为幻药浑身使不上力气,更何况,他刚刚还经历了一次十份刺激的性爱。他还保持着双腿大开承受赫尔德的姿势,穴口一开一闭吐着满满一腔的精液,弄脏了长裙的裙摆,甚至是裙摆下的白净床单。
高潮迭起之后,陌生人闯入的惊讶,再叠加上不知会不会被发现的刺激,让秦安的羞耻感瞬间拉满。
恼羞成怒,他直接把脑袋偏向了一边,试图用手撑起上半身坐起来,低头却看见了自己满腿的红痕,羞愤地抿着双唇。
待医务室的门再度开启,秦安不用看就知道那匆匆赶来的脚步声属于谁。
赫尔德撩开窗帘看见秦安羞愤到眼角通红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发痒。
"先生,还好吧?"
秦安抬起头,赫尔德摘下了那副金丝的眼镜,他的手不自觉拨弄着额前的刘海,就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小兔崽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安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只是用手慢慢撑着自己,一点一点地挪到床边坐下。
"先生,需要换一身衣服吗?"
秦安依旧没有回答,扶着床沿勉强站了起来。
"先生,精液流下来了。"
秦安低头,看见两滴白浊,不知为何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忽然身上落下一件重物,是赫尔德随手拿的一件白大褂披在了他的身上。随后身下一轻,秦安就这样被打横抱了起来,一步步走出了医务室。
赫尔德抱着秦安,微微向上颠了颠,怀里的男人很轻,轻到他甚至可以空出一只手来开门。
秦安双手环着赫尔德的脖子借力,一想到一会儿或许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路过,这样被抱着的姿势让他有些难堪。
"喂,诺曼家的少爷。"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啊,"赫尔德顿了顿,似乎是在回想确认刚刚发生的事,"是说我只听您一人的事吗?当然是真的。"
"你知道我的癖好吧。"
"我知道。"
"我被很多人上过。"似乎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错意,秦安特意用了帝国语。
"我能做得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好。无论是您的Sub还是其他。"
秦安看向了赫尔德的那双眼睛,玻璃珠似的蓝色。他注视着前方,清澈的双眸中倒映着天空中夕阳的朱红,搂抱着秦安的双臂坚定且有力,就像是他刚刚说出来的那句话一样。
"先生,或许现在这个时候有些仓促了,但是请让我做您的Sub吧。
我一直都......敬仰着您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黄昏之时,军区的广场上整齐地站着方阵,军区长与督军二人站在主台的中间,笔挺的军服与挂满前胸的功勋章在橙黄的夕阳下熠熠生辉。
秦安坐在主台靠左的位置,Pharaoh给了他一个访客的身份,没想到还能蹭上一次军区的小型阅兵仪式,心中多少带着些许意外和激动。
只是刚刚发生的一切让他有些措不及防。
敬仰?
赫尔德的用词是谨慎的,但总是能够给秦安带来不解。
他没有用尊敬,也没有用喜爱,而是敬仰。
他说敬仰着自己,却用致幻的药物上了自己。
言行不一的小混蛋。
无论是赫尔德对着自己下跪的行动,还是他本身属于诺曼家族的身份,这些都是他秦安可以利用的。
反正自己的Sub不少,更多的都是奔着他的身子来的,多他一个活好的也无妨。
"好。"
也不知是不是冲动之下的选择,但是秦安只是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骑兵团一直以来都是南区的特点,帝国的皇室卫兵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南区的骑兵之中提拔上去,听说现任的国王十分爽气,卫兵团中不少立下赫赫战功的骑兵都被册封了皇家骑士爵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骑兵团在仪式压轴出现并不奇怪。
赫尔德这小子,在前几个方阵中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果然是进入到了南区最顶尖的兵团之中。
秦安坐在高处,视线看下去人都缩小了好几番,可还是在排列整齐的一个个小人中一眼看到了赫尔德——他与他的马匹站在了骑兵团的首排首位。
"哟,挺大的排场,没想到在军队也这么优秀。"
秦安只是轻生嘟囔了一句,却被身旁的督军官听了个清楚,微微侧过头解释。
"赫尔德·诺曼?他虽然只在军部服役了两年,但是成绩优异,已经是皇家卫兵的预备役人选之一了,也是我本次的重点考察对象。"
秦安用手支撑着脑袋,微微侧头倾听着督军官的话。
“帝国一直以来不都是商军分离么?像他这样的商家子弟也能够进入军队了?”
“是陛下的新令,只要能力足够优秀,甚至可以被册封爵位。”
“ton国王么?”
“正是。”
秦安摸了摸下巴,想起了某位银发的故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平年代,这些卫兵要如何才能被册封爵位……”
他用督军官听不懂的华洲语轻声嘀咕着,视线转向了高台下的赫尔德身上。
巧合的是,赫尔德的视线从地面递了过来,秦安似乎能够看见他嘴角似有似无的笑容。
赫尔德的马术很好,手中鞭子一点,缰绳一紧,马儿俯下身子对着高台做出了骑士礼的动作。
只是自始至终,赫尔德那双玻璃般的眼睛就一直注视着高台上的人,不是军区长,也不是督军官,而是那个长发的华洲男人。
秦安晃了晃扭伤的腿,见整个队伍之中只有他一人行礼,有些疑惑。
“怎么只有他这样做?别人都不会吗?”秦安问道。
“只有皇家卫兵的预备役才被准许行这样的礼仪。”督军官在平板上写下标注,顺便回答了秦安的疑问。
真是十足的帝国做派。
秦安笑着,手指在膝盖上毫无规律的轻点着,似乎心情很好。
赫尔德这孩子,无论是在哪都能表现得优异,的确是个好苗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赫尔德?你,还好吗?"
仪式结束,穆特牵着马走在上前几步跟在了赫尔德的身边,天色已暗,月光的照耀下赫尔德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后者只是低低地摆了摆手,抿着唇把马儿栓在马房。
"真的没事吗?你在发抖。"
穆特皱着眉头,向赫尔德靠进搀扶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直接扶上了他的后腰。
在触碰上腰的那一刻,赫尔德的肌肉明显僵住了,有几道鞭痕正好被压住,疼的他倒抽了一口冷气,皱眉转过身几乎是弹开一般躲过了穆特的搀扶。
"别碰我,我没事。"
"你像是受伤了,怎么回事?"
穆特原本只是好心,可赫尔德的态度倒是让他有些心寒。
"赫尔德!督军官喊你去办公室!"
马房外传来一个小兵的呼唤,赫尔德应了一声,两人的视线重新对上,看见穆特的担忧,赫尔德最终还是轻声道了一句"真的没事,放心。"才转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脊背上的伤就像是火燎一般的痛,赫尔德无论怎样都没有想到秦安的鞭子居然后劲十足,在列队完成之后,疼痛似乎是从骨子里重新反上了皮肉,疼得他直冒冷汗。
无论怎样,他还是忍着剧痛来到了办公室,站在门口报上了身份。
"南区骑兵团赫尔德,报告!"
"请进。"
督军官站在桌前,在手中的平板上写着什么。左侧的秦安坐在真皮沙发上,捧着一个青色的瓷杯,里面似乎盛着一杯热茶,温润的香气溢满了整个办公室。
华洲的茶叶是大世界中最好的,在华洲的那段日子,秦安总是爱在晨间泡上一壶热茶,不同的茶叶泛着不同的茶香,不变的是他撩起耳侧的发丝捧着茶杯品茶的模样。
安静,祥和,与世无争。
"好好听着,眼神别往我这里瞥。"
秦安的看着茶杯中的茶梗,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起来。
他用的是华洲语言,督军官的话被打断,却也只是微微顿了顿,便继续讲了下去。
赫尔德几乎是立刻收回了视线,可无论怎样都没办法全神贯注地听督军的话了,他的心思就像是被牵动着,秦安的一举一动他都想收入眼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吹动悬浮茶叶的声音,他抿了一口茶的声音,他调整坐姿时的声音......
赫尔德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忍住看向左边秦安的动作。
"考察期将持续一年,希望在这期间你能继续努力。"
"明白,绝不辜负帝国栽培。"
谈话终于结束,赫尔德总算是缓了一口气。转过头,窗边的秦安正端坐在星光之下,清亮的双眸看向他,似笑非笑。
"秦先生也会作为评审之一,他的评价也会在最终的考核中占一部分的比例,"督军官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赫尔德对此似乎有些惊讶,眼中闪过一丝微光,"那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先走一步。秦先生,接下来就拜托您了。"
"好,也请帮我转告Pharaoh公爵,关于合作的事我会好好考虑。"
亲眼看见督军官将门合上后,赫尔德转身向着秦安后撤一步,没有犹豫双膝跪了下去。
"主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真是陌生的称呼,"秦安微微一笑,眼神下瞥向跪在身前的赫尔德,男人微微垂着脑袋,眼神始终保持在秦安的小腿区域。"还疼吗?"
"不疼。"赫尔德摇了摇头,双手托起秦安扭伤的脚,"您呢?伤好些了吗?"
"好了很多。"秦安也没客气,直接踩在了他的手上。
赫尔德手中分量一沉,稳稳地托住了。秦安说帝国语时虽然性感,可他还是想要听见那句别有风韵的华洲语,赫尔德主动开始用秦安的母语与他对话。
"主人何时来的帝国?"
"昨日。"
"所为何事?"
"旧地重游。"
"您与公爵大人相识?"
"是为旧友。"
"和父亲一样?"
"他曾助我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来一回的对话逐渐堆满了整个房间,一人坐着,一人跪着,问不完的话语,道不清的旧事。
"主人,您的脚好凉。"
"帝国的天气太阴冷,这时候的华洲早就春暖花开了。"
秦安神色自若地看着赫尔德搓热双手,捂在了自己受伤的脚踝,掌心的温度稍稍下降了些,就又一次搓热双手。
丝丝暖意透过层层绷带传到皮肉,很独特的感受。
"你那副眼镜……"
"怎么了,主人?"
赫尔德轻轻按摩着秦安的脚踝。
"以后见我的时候都戴着吧,如果方便的话。"
赫尔德手上动作一顿,取出金边的眼镜戴上,镜片反射了月光,低头的角度正好,能够掩藏住他内心深处的痛。
"明白了,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秦安看向自己的第一眼,他就知道秦安把自己当作父亲的替身,赫尔德心知肚明。不然他一个视力正常的军人,怎么会去戴上父亲的金丝眼镜。
他深爱着父亲,赫尔德一直以来都甘愿做父亲的替代品,或许这样能减轻秦安因为父亲的去世而来的感伤。
可没有人愿意被自己喜欢的人只当作替身,赫尔德一直以来都有着彻底替换掉父亲在秦安心中的地位的想法,可秦安的爱太深太沉,即便是做爱,他的口中叫出的那个人,依旧是那个已经不在的男人。
这对赫尔德来说是残忍的,他清醒地看着喜欢的人眼中倒映着分明是自己,可秦安心中所思所想,却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人。
"怎么也留起长发来了?"
秦安温柔的眼神注视着赫尔德,伸手过去轻轻摸了摸他搭在左胸的长发,他似乎只留了脑后的一小撮,其他的头发都修剪得很干净利落。
"是帝国军团的传统而已。"
倘若有了心上人,骑士就会蓄发,搭在左胸——那是最靠近心脏的地方,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是在对心上人报上平安。如果骑士不幸在战争中阵亡,会有人将那一撮长发剪下,带给骑士的心上人。
久而久之,这样的蓄发代表着自己有了爱人,也是骑士对心上人效忠的一种特别的方式。
赫尔德没向秦安明说,就像是他的爱意无法放在明面上诉说一样,他只是用着这样的方式宣告自己心有所属而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帝国的王宫很是气派,至少Monoceros是这样觉得的,陆地上的建筑有着它独有的特殊性——弯弯绕绕的路。
要不是卫兵带路,他可能会在这里彻底迷失方向。
Monoceros轻轻叹了口气,努力记忆着来时的路,以免一会儿找不到方向没法回家。
"先生,请在这里稍等片刻,陛下马上就到。"
"好。"
莫医生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这似乎是一个会议厅,身后站着的一位女仆时不时地就往他喝空的杯子中加水,现在的医生有些尿急。
"那个……"他举起手,看向那位端着水壶的女仆,"洗手间在哪?"
"请跟我来。"
莫医生如愿以偿地卸了负,洗手时才发现有一道视线正紧紧地盯着他。他猛地一转头,男人一头银发,正朝着他笑着,见他回过头来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美人医生?还记得我吗?"
Monoceros皱眉想了想,从记忆中翻找着相似容貌的人,自从离开族群之后,他的记忆变得有些混乱,甚至丢失了一部分。
眼前人面容上看着并不是很熟悉,但是身上有着淡淡的血腥味——他有猎人的血统,这让Monoceros一下子警惕起来,第一时间护住了前胸的玻璃珠。?
Kane看着眼前的人鱼警惕的模样多少有些失落,可当时的自己似乎也并没有自我介绍,甚至没有产生太多的交集,美人医生不记得自己也是不值得惊讶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身上,有人鱼族的契约。"
Monoceros拉起他的手,把他华丽的袖口翻了上去,随着医生手指的触碰,白皙的手臂上浮现出金色的纹样,Monoceros通过他手臂上的印刻纹样认出了他。
"你是Armand的所爱,那个半血的人类爱人?"
"可以这么说。或许,你可以叫我Kane。"
Kane看着手臂上的印刻纹笑了,顺势拉着Monoceros离开了洗手间。
"好巧啊医生,你怎么会来皇宫呢?"
"我是来拜访Armand的,族群里发生了一些变动,需要大陆的领导者参与。"
"可他只是帝国的王,大陆还有很多其他国家,如果需要联合其他王的话,也许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Monoceros顿了顿,回想起自己在华洲的点点滴滴,突然想到大陆并不像海域内如此统一,陷入了沉思。
"陛下已经在会议室等待您了。"
一旁的女仆先是向Kane鞠了一躬,随后弓着身子引导两人来到原来的会议室。
Armand在看到来人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尤其是发现Monoceros身上的异样之后,眉头锁得更紧了些。
"大公爵所说的贵客原来是你。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见你一次还真是比以前更加困难了。"
Monoceros明显感受到了他审视的目光,他抬起头看着长桌对面的Armand,上一次见到他时,他还是那个重伤濒死的半血,而现在,自己才是那个弱者。
"你被驱逐了,为什么?"
"我并非被驱逐,我是主动离开的。"
Monoceros撩起衣袖,露出了手臂上被利器破坏的可怖疤痕。Armand在看到泛白疤痕的那一刹那就明白了,一旁的Kane看见如此惨状更是瞪大了双眼,震惊而又疑惑地看向Armand。
"这是怎么回事?"Kane问道。
Armand先是扫了一眼Monoceros,再缓缓开口:"人鱼一族拥有共同的信仰,也就是人鱼王,脱离族群就是背弃信仰,人鱼特殊的能力也会被剥夺。有很多人鱼族的罪人会被王驱逐,也就是降下Legoldu审判,只有活下来的那一批得到在海域外围活动的权力,但还是会被Tapica人鱼族特有的某种匕首剥夺纹样——这个过程称作Ligedia。"
Monoceros沉默着听完他之前所经历的一切,Armand说得基本完整,只是把一些细节遗漏了。比如Ligedia通常会持续整整三天,又比如Tapica刺入皮肤的疼痛是普通刀刃的十倍有余,有许多人鱼熬过了人鱼王的Legoldu审判,却死在了痛到生不如死的Ligedia上。
"我这次来,是带着人鱼王Triton的话而来,"Monoceros神色自若地整理好袖口,那些痛楚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即便是已经脱离族群的人鱼,Triton依旧关注着他们,但是——"
Armand的目光在他说出Triton全名的时候便抬了起来。
"被放逐的人鱼却在海域边界消失了,数量之大基本囊括了被放逐者的三分之二,他们在海域内消失,再一次出现却是在陆地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Armand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这对于人鱼一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族群在整个大陆大范围地暴露,这对于"好奇的"人类来说将会是灭顶之灾——尤其是现在的Triton已经成神,他、乃至整个海洋的力量都无法估量。
作为帝国的王,也作为人鱼的半血,他必须为此做些什么。
"你知道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哪里吗?帝国?还是……"Armand的视线在Kane的身上短暂地停留了片刻,"还是联邦?"
见Kane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应激反应,Armand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都不是,"Monoceros摇了摇头,通过这些年在陆地上的生活,他基本摸透了这个大陆国家的分布,对于信号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他还是有些模糊,"似乎是在联邦的边界,一个很干燥的地方。"
?Armand的眉头皱了起来,手指在桌边有规律地敲了几下,桌面上便浮起了整个大陆的地图数据。
随着他的手指迁移,联邦西部边界被逐渐放大。那是联邦唯一一个与沙漠接壤的地方,符合Monoceros对于那个地点"十分干燥"的描述。
"在这里。"Monoceros伸手点在一处沙漠中。
"这是……"Kane凑上前,眉头紧锁地看向了Armand,"沙满。"
沙满,一个存在于沙漠的古国,黄金,珠宝,财富的代名词。在大陆处于绝对中立的国家,却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戮武器——"人偶"。
所谓人偶,就是被沙满的大祭司用某种古老到无法追溯到源头的技术,创造出来的人形杀戮机器,一个的战斗力就足以够毁掉半个帝国,更何况他们有整整九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Armand没有说话,半晌,他站起身来直接离席,在路过Kane身边时拉着他的手离开。
"Armand!"
见他要走,Monoceros急了起来,转身想要追上去却被两侧的卫兵拦下。
"Armand!你不能走!别拦着我,你们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Triton会把整片大陆都淹掉!Armand,Armand!"
卫兵见他情绪越发激动,直接反剪他的双臂压在地上,Monoceros挣扎着想逃离卫兵的拦截。区区人类而已,他原本能够轻易逃离这样的压制,可是现在的他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挣脱。
可他还是极力抬起上身,以免压到胸口处的那颗圆球,那里有比生命更珍贵的东西。
Kane一路都是被Armand强行牵着离开的,身后Monoceros的大喊让他时不时回头看向后方。他不知道所谓的Triton能否做到淹没大陆,但是他还记得那个人鱼王,那个动一动手指就能让他进入吟唱的人鱼,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先松开我,Armand。"
左手被如此大力地拉拽牵动了肩部的旧疾,深入骨髓的疼痛直冲而来,疼得Kane倒抽一口冷气。
Armand几乎是瞬间松开了他的手,人鱼的印刻纹样泛着浅浅的光,他的左肩也感受到了同样的痛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歉Kane,抱歉……"Armand看着捂着肩膀痛到脸色苍白的Kane有些无措,"医生!不,直接把Pharaoh给我带过来!"
"我可以治好他!"
被卫兵压制着的Monoceros突然开口,Armand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你说什么?"
显然,Armand并不相信一个被Ligedia的人鱼还能有治愈的能力。
"我能治好他,"Monoceros的眼神尤其坚定,"前提是你能派人帮我。"
人鱼很聪明,根据Armand在听见沙满一国的反应后,推测出是他现在的身份不比从前自由,碍于身份的原因才拒绝了自己。
Armand一挥手,卫兵松开了对Monoceros的压制。人鱼站了起来,从胸前拉出一根项链,一颗小小的圆球被带了出来,一小团白色物质在其中游走飘荡。
在看清那颗小球之后Armand震撼得瞪大了双眼,随后蹲下身打横抱起Kane,朝着人鱼使了个眼色:"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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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泛着浅蓝色的光从医生的掌心缓缓亮起,他胸口的容器也逐渐亮了起来,几颗珍珠随着他的动作在玻璃容器里滑动,叮叮当当的声响很是好听。
"有骨头的碎片在他的肩膀处游离,"Monoceros撩开了Kane的衣服,手掌直接摸上了他的肩膀,"把手抬起来。"
Monoceros的手很凉,接触到Kane温热的身体时他不禁轻轻一颤,但还是按照医生的指示抬起手臂,只是没想到随着他的手臂上举,疼痛感也随之减轻了不少。
"人类的医疗技术还是没有多大长进。"
Monoceros轻轻嘟囔了一句,随后用手按住了Kane肩臂链接的关节处,Kane的皮肤上立刻浮现出浅蓝色的纹样。
"动一动试试看?"
Kane来回摆了摆手臂,不仅痛感消失了,肩部有纹样的地方暖暖的,就像是被热毛巾敷着一样。
他早就感受过人鱼法力的神奇,只是自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样的治疗,还是不禁发出一声感叹:"这是怎么做到的?"
"还好你的身上有人鱼的刻印,这份契约压制住了你体内猎人的血液。不然,像你这样特殊的体制,这样的伤我不知道要用多久的吟唱才能治愈。"
Monoceros看见Kane的反应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即转身看向一直站在床尾没有说话的Armand。
按照人鱼一族的印刻契约,他已经感受到Kane身上那份痛感消失了,只是他看到了Monoceros行医的全程,吸引他注意力的并不是他独特的治愈力,而是他胸口处泛着微光的容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Armand张了张口,似是在犹豫,可还是向着Kane发出了吟唱。
半血的吟唱总是会有瑕疵,他拼尽全力却也只是将Kane送入了记忆中最为幸福的那段时光。
见Kane陷入沉睡,Monoceros向前走了两步靠近了Armand:"聊聊?"
"那是Orion,是吧?"
Armand率先发问,Monoceros并没有否认,但逃避开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他。
"在经历过Ligedia后还能把灵魂强行绑缚在自己的身边,真是了不起。"
Monoceros只是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于以往,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帮我这一次。"
"你能解决困扰Kane的问题,我可以帮你,只是人类之间的斗争与人鱼一族大相径庭,我不想再让帝国陷入战争了。"
"找不到那些被放逐的人鱼,你们面对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Armand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Monoceros的双眼思虑了许久做出最后的决策。
"需要我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去沙满,找到那些被放逐的族人,然后带着他们回到大海,就这么简单。"
"呵,这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完成的任务。"
"通行证,钱财,以及武力。如果可以,我还需要一个向导。"
说实话,在Armand听见医生的这些要求时,第一个出现在他脑子里的那个人就是万能的大公爵,亲爱的Pharaoh先生。
只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位皇室贵族参与,这让他一下子没了人选的头绪。
"或许,诺曼家族可以。"
Monoceros抬头看向Armand,勾起唇角轻轻笑了笑。
合着这条鱼早就在心中有了人选,这趟来的目的就是让他出马下死令。Armand捏了捏眉心,缓了好久都没有说话。
"诺曼家族与华洲一个家族的羁绊很深,两者如果能够联合……"
"行了,"Armand及时打住了医生的假设,"我会考虑,你先回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去沙满?!"
秦安看着手里的手写信,又捏着镶了金边的信封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在确认了是诺曼家族的亲笔信后,脸上的不可置信更深了。
赫尔德站在他的身后按摩着他的双肩,自从上一次军部仪式之后,他作为皇家卫兵的预备役审核官就变成了秦安,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如何操作的,但他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这一事实。最主要的是,他可以在周末离开军部,前往秦安在帝国的住处,即使这两天基本都是色到不行的调教。
他的目光扫过秦安手中的信封,看见上面暗红色的火漆印皱了皱眉。
"你家现任的家主是谁来着,疯了吗?"
只见秦安"啪"的一声把信纸摔在桌上,不可置信的表情逐渐转换为怒色。
"敢问这世道有谁不知道沙满的德行,那个地方除了人偶还能搞出什么实验来?"
"是伊诺克·诺曼,主人。"赫尔德见他动怒收回了手,生怕自己多余的动作会被迁怒,"主人,你会去吗?"
秦安轻轻转过头,就这么轻轻一瞥,赫尔德在视线碰撞的刹那间低下了头。
"我去不去对你来说重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重要。
就在前不久,他在军部也收到了同样的信封,信中的内容简单明了,就是要从家族中派一个人前往沙满协助调查一所实验室。
沙满这个地方,气候炎热不说,最令人窒息的是他们的风土人情。
极强的宗教信仰束缚着每一个沙满人,他们不欢迎,甚至是抵制任何外乡人进入到沙漠,那是对上神的一种亵渎。所以,这并不是一趟简单的调查,至少在沙满那个地方,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但家族还是接受了这样严峻的任务,只能说下达命令的那个人,是家族无法反抗的。
对于那个下达命令的人的身份,赫尔德猜得八九不离十,在帝国能够操控经商世家的只有皇室贵族。
那个高高在上的夫人知道无法拒绝,又舍不得让她那两个宝贝儿子受苦受罪,就把主意打到了赫尔德这个私生子头上。
赫尔德不是很想去,正好军部在近期有封闭式特训的消息,即便他不参加,也可以找借口拖延着。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秦安居然也收到了这样的一封信。
所以,秦安是否前往沙满的决定对于赫尔德来说十分重要,他不能让秦安一个人去冒这个险。
"伊诺克是吧……"秦安的目光在信封上停滞了许久,那枚暗红色的火漆印是独属于诺曼家族的盘蛇刻痕,与自己手上的戒指相匹配,真是怀念,"是时候去会会你二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人,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赫尔德在秦安的座位旁蹲下身,双手搭在他的大腿上仰望着自己的主人。
"别跟我提这个,一想到你没当上家主我就火大。"
秦安一点面子没给赫尔德,细腰一扭把腿从他的手底抽离。
赫尔德默默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
"之前不小心把我哥打了,我想去跟他道个歉。"
"呵,"秦安像是听到了个笑话,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掸了掸裙摆的尘埃,"你就在这里安安分分待着吧,其他别的事想都别想。"
秦安搓搓手,推开门临走回头看了一眼还蹲在原地的赫尔德。
"小狗似的,"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随后对着蹲着的那只微微一笑,"我会处理好一切,等我回来吃晚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帝国的春天又湿又冷,可诺曼宅邸的门前却栽着一棵桃树。粉红的花瓣落了满地,过往的人与车把娇嫩的花瓣碾入地里,秦安惜花爱花,这场面看得他不由得有些心疼。
宅邸没有人把守,秦安从门柱上找到扫描仪,抬起左手把有着诺曼家族刻痕的戒指按在了仪器上,巨大的铁门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嗒声,缓缓向两侧自动打开。
秦安的手落回了腰部,手指轻轻点了点挂在腰间的烟斗,似是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抽这一口。
他踏着步伐走在空荡荡的石子路上,步履轻盈。
只是少了些什么。
不出他所料,眼前一个黑影向着他匆匆而来。
像他这样的不速之客,要是没人拦着,倒是更奇怪了些。
"女士您好!请问……"
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在秦安身前站定,向他鞠了一躬后抛出一句掷地有声的问候,只是这样的称呼让秦安在内心大大地翻了个白眼,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
"我叫秦安,华洲诺安总裁。我要见现任的诺曼家主。"
听见眼前长发长裙高跟鞋的"女人"发出男人的嗓音,属实是震撼到了那个西服男。不愧是诺曼的手下,从秦安的话语中精准捕捉到了重要信息,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严肃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歉,秦先生。夫人不欢迎您的到来,请回吧。"
西服男很客气,躬着身子伸出手给秦安指明了返回到方向。只是可惜,秦安并不领情。
"夫人不欢迎?"秦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根本不顾阻拦抬腿就往里走,"看清楚我手上的戒指,瞎了眼的东西。现任的家主是什么废物,居然推他妈出来搪塞我!"
秦安走得很硬气,更何况西服男看清了他手上的戒指,根本就不敢多拦,不用一会儿他就到了主宅门口,双手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突然打开的大门让附近的所有下人都吓了一跳,其中一个男人梳着背头,见此情景步伐愤愤地向不速之客走了过去,却在看清来者是谁之后气势突然萎靡,猛地低下了头害怕被认出身份,甚至悄悄转过了身。
秦安当然是看到了他,尽管多年没见,尽管彼此的年纪都大了些,但秦安的记性可好得很。
"唐纳德Donald。"
秦安脑袋向那小子偷跑的方向一歪,眼神在唐纳德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终作出了这样的评价。
"你不在赌场待着,怎么在这儿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了?"
"秦先生.我……"
被叫住的男人一步一顿地转过身,低着头尴尬地打着哈哈,压根儿就没了之前的嚣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我差点忘了,"秦安一副记起什么大事的模样,"现在的你可以主、理、人,无论是诺曼的遗产还是家族的继承,都处理得公、平,公、正。"
秦安根本不给他留情面,指尖点在他胸口的徽章上,一字一顿地说着。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他背叛家族,受人收买的丑事。
唐纳德在一群下人面前被秦安指着骂,彻底算是丢了脸面,他根本没有料到秦安还能再度踏足帝国,也根本没料到秦安能够大摇大摆地闯进宅邸。
一切发生得都太过突然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早就没了主理人的淡定从容,在秦安的注视下脸色苍白,冷汗湿了后背。
"也就是诺曼家底丰厚,经得起你们这群垃圾败家。"
秦安把烟斗从腰间取下来,骂得情到深处持在嘴边抽了一口。
"是.您说的都是……"
唐纳德机械地应和着,人却突然一歪,秦安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腿上。有了高跟鞋的加持,秦安并没有花多大的力气就把唐纳踹倒在了地上。
"把现任的家主给我喊出来,就是那个要去沙满的家伙。真他妈活昏了头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安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宅邸的书房,只是一进门,他的视线在墙上巨大的全家福油画上挪不开了。
诺曼与诺曼夫人同坐,身后站着孪生子——不见赫尔德。
看来赫尔德在家族中确实是没有什么地位。也是,一个被突然带回家的私生子,能有什么地位,不被唾沫星子淹死都算是他有本事。
"您就是秦先生吧。"
身后突然传来年轻的嗓音,秦安缓缓转过身,门口站着一位青年,比赫尔德大不了多少的年纪,也是一身西装革履,只是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道泛白的疤痕有些格格不入。
"我是伊诺克·诺曼Enoan,诺曼家族现在的家主。"
"秦安。"
伊诺克走到秦安面前站定,伸出了右手。秦安也十分配合地与他握了手,这孩子手上的戒指是他父亲戴过的那一个,秦安看着他脸上的疤痕微微笑了笑。
赫尔德,你干的好事。
"秦先生,请坐。"
伊诺克倒是十分绅士地替秦安拉开了会议桌边上的座位,只是目光始终在他的身上上下审视着,在秦安捋平裙摆坐下后方才坐在了会议桌的对面,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似乎是摁开了什么呼唤按钮,对着手指敲击的位置朗声道。
"刘,倒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一会儿,一个华洲模样的男孩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停在了门口。秦安眼尖,即便是离得远,也一眼就看出那套茶具是华洲瓷器中的极品,当那个泛着天青色当杯子被放在自己眼前时,也是不由得正了正身子。
"要是早知道您会来,我就多准备一些茶点了。家中华洲茶叶并不多,少有的一些还是远在华洲的沈总送来的。"
伊诺克暗金色的双眸中藏着狡黠,双手支撑在桌面上撑着脑袋看着他。
"沈崎?"
秦安满脸的不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无论是香气还是味道都是上乘。
"没想到你和他还有交集。"
秦安知道伊诺克说这话的意思,现在当家的家主是他,现如今是看在父辈的面子上才敬自己三分。
倘若秦安不听话,或许下一次坐在这里和他平等交流的就是沈崎。
可那又如何。
秦安轻笑了一声。
"秦先生刚刚真是好大的威风,我可从来没见过唐纳德如此慌乱的模样。"
"我没空和你聊这些,伊诺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安抬腕看了一眼时间,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
"为什么要去沙满,我们从来不做沙满的生意。那里,我们还碰不起。"
伊诺克被打断很是不爽,可怒意在他的脸上存在不过一瞬间。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秦安的脸上,半晌才开口:"想必大公爵已经带您参观过这间实验室了。"
一张照片被伊诺克推了过来,秦安看了一眼,就是那个当时被他评价为不靠谱的克林德曼博士,以及他的联合仿生AI实验室。
当时为了赫尔德,秦安被Pharaoh说服,投了一笔不大不小的钱进去。但诺曼家族的五千万帝国币可是实实在在地砸了进去。
"诺安投入了一些资金进去,但是这个项目你不觉得是天方夜谭吗?"
秦安率先发问。说实话,上一次的实验室参观他根本没深入了解项目,现在想起来感觉有些吃亏。
"您还不知道他们在研究什么吧。"伊诺克一眼看穿,笑着站了起来,"不如,秦先生这些天就留下来,我可以好好跟您科普一下项目的现况和发展。"
伊诺克弯下身,伸手按在了秦安的肩膀上,凑近他轻声道:"以及您想知道的一切。"
这句话很暧昧,秦安眯起双眼抬起烟杆抽了一口——在他拿捏不准事态的时候,他都会这么做。
"抱歉,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准备一下。至于前往沙满的行程,应该先放一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安挥开了肩膀上的手,站起身来径直向门口走去。
没错,不能再在这里了。相比起诺曼还活着的诺曼家族,这里或许早就被清洗了一遍。他怎么能没想到呢,秦安有些懊恼地握紧了拳头。
现在的诺曼家族早就不比从前,秦安只觉得背后传来的视线让他脊背发凉。
刚踏出书房,秦安就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刘。
还好,他还没被辞退。
"刘弋,过来。"
秦安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忽然后颈一疼,是注射器。
冰凉的药水注射进身体,秦安浑身的血管都在发冷,头脑瞬间变得昏沉。
不行啊……不能倒下,赫尔德还在等着自己……
可视线突然变得越来越模糊,在完全丧失行动力之前,他看见刘弋慌张地向他跑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怎么还没醒,剂量真的没算错吗?"
尖利的女声响起,刺得秦安耳膜生疼。一束强光正对着他,头脑依旧昏沉,甚至有些发胀。
秦安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眼前倒转的景象他才发现自己是被拦腰吊起来的状态,药效似乎还没完全过去,他甚至不能完全左右自己的身体,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的双手被粗绳绑在了后腰,而腰腹上更是缠了一圈又一圈,双腿也被捆住了脚踝和膝盖。
这个姿势倒是挺新奇,可现在并不是想那些事的时候。
女人似乎发现了秦安的动静,踩着高跟皮鞋走了过来。
"秦,安。就是你想把那个低贱的私生子捧上家主的位置?你差点就坏了我的好事。"
蹩脚的发音让秦安不禁笑出了声,他抬起头,却还是看不见女人的脸。可那一身华贵的服装,又能在诺曼家里横行的人还能有谁?
"夫人,你可以直接邀请我的。而不是用这样下三滥的方式……"
"啪"的一声,一巴掌就这么落在了秦安还带着笑的脸上,贵妇的长指甲划破了他的脸颊。
鲜血渗出的时候,秦安还没感觉到痛。
"我倒是的确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诺曼还有这么大一笔钱在国外。你的戒指,家族暂时先回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
秦安猛地一颤,动了动手指一摸,原本戴着徽戒的地方只留下了一圈戒痕。
"你怎么敢!你凭什么回收戒指?!家族的决议书呢?"
"凭什么?就凭诺安总裁秦安品行不端,私自占有上一代家主的私人财产,就凭诺安在华洲居然还需要沈氏的扶持才能活下去。秦安,你已经不配做华洲的代理掌权者了,就一个卖屁股给男人赚钱的下贱东西,我为什么不能回收你的权力?"
"放我下来,我要和家主谈。"
眼前这个女人显然是带着偏见的,秦安闭上眼不想再看,只是这句话刚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
女人和伊诺克明显是站在一条战线的,和现在的家主谈又有什么区别呢?
"是想和我谈吗?"
身后突然传出伊诺克的嗓音,吓了秦安一跳。
他一直都站在屋内沉默着,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父亲曾经深爱着的华州人,是一直以来都困扰着母亲的那个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当他看见母亲伸手打了秦安一巴掌时,他却莫名地有些心疼。
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打坏了就可惜了。
"母亲,"伊诺克朗声喊道,一步步走到秦安身侧,向着他的母亲露出一个微笑,"您先出去吧,家族的事,也该轮到我来处理了。"
夫人明显不是很服气的模样,可伊诺克挥挥手,就有下人拉着她的手将她请了下去。
随着大门的关闭,屋内就只剩下两人。
不知道是不是药剂的原因,秦安被后绑的双手早就被勒出泛白的痕迹,可他并没有表示任何的不适。
"伊诺克,放我下来。"
秦安态度冷淡,在那个女人离开后又提醒了一句。
伊诺克在他的身边转着圈,这样失去自主行动能力被人观赏的感觉并不好,这让他突然共情到了那些被绑缚调教的奴隶,只是他没有那样的癖好,从中感受不到任何的快感。
"你真的好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诺克最终站定在了秦安的面前,伸手托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当伊诺克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下唇时,秦安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果然,男人下一句话就暴露了他笑容背后的意图。
"听说你在华洲把沈氏的沈总伺候得很舒服。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方式?"
呸,精虫上脑的狗男人,就这样的畜生还能成为诺曼家主。真是脏了这个位置。
秦安强行别过脸,闭上眼不去看他。
"秦总,张开嘴。"
男人的性器抵在秦安的面前时,他死死咬着牙关。
自己已经和诺曼的一个儿子做了那种背德的事,再和他另外一个儿子搞,诺曼要是在天有灵肯定会指一道雷劈死他。
"秦总,乖乖听话,我就把戒指还给你,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诺克的笑容就是毒药,秦安盯着他那一双暗金色的双眸,在心里骂了他上百遍。
男人似乎很有耐心,秦安半晌都没有动静,却还是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伊诺克从那双黑眼睛里看见了犹豫,即便是那么一闪而过的感情,他相信眼前人对父亲的感情,更相信那些他查到的传闻,为了美人,他愿意等。
秦安不留痕迹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张开了嘴把眼前的性器含入口中。
"不愧是秦总……"
不愧是父亲看上的人呢。
夜幕吞噬了一切。
赫尔德坐在餐桌旁,面前是他准备的晚餐,说不上丰盛,但都是秦安爱吃的东西。
只是眼前这些饭菜,他反反复复地热过了很多遍。
赫尔德就这么坐在那里,与饭菜升腾的热气相比,他的目光变得更为冰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嘿,赫尔德?"穆特的手中拿着卷饼啃着,口中含糊不清,"明天就是周末了,你还是回家吗?"
赫尔德的双手就没离开过键盘,噼里啪啦地敲打着他的月度总结,听见问题后先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
"嗯,回家。"
是的,赫尔德已经把和秦安共住的房子称作为家了,不同于家族中的冷漠,他在那里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你的审核官呢?这周在军部都没有见过他。"
不得不承认,穆特很会提问。
赫尔德打字的手指顿了顿,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上一次离开,是为了处理家族的事。但是很奇怪,他明明说能在晚饭前回来,可之后再也没有了消息。"
穆特是赫尔德的室友,作为几乎无话不谈的挚友,他早就听闻过赫尔德的家族。
因此,在赫尔德说出秦安去处理家族的事之后,脸上明显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你联系过他吗?他不会是……出事了吧?"
"不会,他说会处理好一切。"
"真的吗?你们诺曼家那位贵夫人,可是远近闻名的难对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的,审核官一定有他自己的处理方式。"
即便下意识地相信秦安的话,可赫尔德的内心却在穆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下渐渐摇晃起来。
秦安真的没事吗?
对于这个问题,赫尔德心里是真的没底。
他看向通讯器,一条条消息石沉大海,一周过去了,秦安一周都没有再出现。上一次离开家前往宅邸之后,秦安就像被那座大房子吞噬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
说不担心是假的。一夜未眠,天一亮赫尔德整装出发了。车子距离宅邸越来越近,赫尔德的手心都在冒着汗。
上一次离开这个地方,他逃去了军部。
在父亲去世之后,这里对于赫尔德来说,与地狱无异。
可是秦安可能在里面。
不知为何,这个念头冒出来的刹那,赫尔德突然就加快了脚步。
踏入宅邸的那一刻,赫尔德从未如此坚定。
"哟,看看是谁来了。我亲爱的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诺克就像是提前知道了消息那样,背着手站在楼梯上。笑着,张开双臂,一步步地向赫尔德走了过去。
看着他这副虚伪的模样,赫尔德不适地眯起双眼,可还是向他微微弯了弯身子,就当是鞠了躬。
"二哥,我是来……"
"嘘——我知道,我知道,"伊诺克浮夸地伸手搂上了赫尔德的肩膀,轻浮的语气让赫尔德打心底地抗拒,"猜猜发生了什么?我找到让你自愿滚去沙满的方法啦!"
赫尔德就这么被强行带到了后院的一处小屋内,入门后是一层又一层的阶梯。潮湿的空气让赫尔德有些喘不过气,而对于伊诺克所说的那个"方法",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一定与秦安相关。
光亮从打开的门后漏了出来,在赫尔德适应光亮后,眼前逐渐清晰的景象差点让他昏厥。
地上侧躺着一个人,他的手腕上,脚踝上,甚至是脖子上都被戴上了镣铐。他的身上挂着几片破碎的布料,几乎是半裸着暴露在两束强光之下,散落的长发因为污垢打了绺,原本明亮柔顺的头发在强灯光下显得如此的暗淡无光。
"秦安!"
就当赫尔德奔向屋内的前一秒,门被砰地关上了,关于秦安的一切都被关在了门后,赫尔德几乎发了狂一般拍打着门,拼了命扭动着把手试图把门打开,可惜都以失败告终。
伊诺克就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疯狂的举动勾起了唇角,同样疯狂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
"看见了吗,我亲爱的弟弟。"
伊诺克伸手扼住了赫尔德的脖子,情绪崩溃了的赫尔德头脑混乱,完全没有力气反抗,就这么被掐着后颈按在了门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特制的强光室,原本的设计是灯光无规律开闭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两盏灯一直亮着,一直亮着——关都关不了呢。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天了,赫尔德,你觉得他的极限在哪里呢?"
"想要救他,就带着他去沙满。赫尔德,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末子,就该为家族而牺牲一切。"
赫尔德签下了去沙满的契约,与其说是契约,不如说是一张生死状。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写下自己的姓氏,只写上了Herder六个字母,r的结尾很仓促,但伊诺克还是放他走了。
"家族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我亲爱的弟弟。"
伊诺克令人作呕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赫尔德丢下笔立刻转身奔向了那间小屋。
赫尔德用特制的钥匙打开了门,强光已经关闭,阴暗的环境中他冲向秦安,一把将他横抱起来。
秦安还有意识,可这么多天的强光照射下他早就看不清眼前人的容貌,只是本能地靠近那股熟悉的味道,浑身泄了力气转头靠在了赫尔德的手臂上。
"谢谢.你……"
微弱的声音被有力且连续的脚步掩盖,很遗憾,赫尔德并没有听到那一声虚弱的感谢,可当秦安缩入他怀里时,他更加用力地搂紧了他。
"医生,我带你去找医生!秦安,别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赫尔德,去大公府。"
这是秦安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对赫尔德说的最后一句话,即便他再怎么想着如何清醒一些,在赫尔德的怀抱中他根本就抵抗不住席卷而来的困意。
现在的赫尔德别说是在帝国商业圈扎根了,就连家族都被清理得焕然一新。
华洲有句古话,强龙斗不过地头蛇。现在是在帝国,无论是赫尔德,还是他秦安,想活下去只能委身寻求他人的庇护。
秦安在帝国原本的庇护没有了,即使他再万般不想被他人看见如此惨状,也只能向Pharaoh——那位旧友求助。
当赫尔德抱着气若游丝的秦安出现在公爵府时,当时只有Edward一人在场,他在看见赫尔德怀中人的情况后二话不说将他带去了自己的卧室。
"把他放在床上就好。公爵大人在回来的路上,我会一些医术,应该能帮助到他。"
Edward见赫尔德抱着秦安站在华丽的床边不动,急忙道:"别愣着了!"
秦安的脸色很不好,额头上覆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泪水止不住地向外流。
Edward抬起他的手腕,麻绳在细嫩的皮肉上勒出血痕,再撩开了他身上残破的布料,腰腹上的勒痕更深,腹部更是残留着不少麻绳上的倒刺。
看着如此情景他皱起了眉头,转过头问赫尔德:"这伤.你们在玩BDSM的游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语气中带着责问,赫尔德先是本能地摆了摆手,想要解释却发现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认命似的低下了头。
可这样的动作在Edward眼中与默认无异,他摇了摇头,从隔壁房间内取来了用具开始为秦安做全面的检查。
"你先出去,公爵大人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具体的情况,你自己去和他说。"
赫尔德自始至终都像是一个听从指令的机器人,Edward每说一句话,他就行动一次。
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疼痛让他保持着冷静,可当Pharaoh看到赫尔德时,他还是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陌生,但不完全陌生的声音响起,他曾在皇室汇报中听到过这样的声音。赫尔德站起身来,对着前来的Pharaoh行了礼。
"阁下,我叫赫尔德,秦安……秦安他被诺曼家族囚禁在地下一周了,状态很不好,另外一位先生正在救治他。"
Pharaoh看着眼前正在发抖的年轻人,轻轻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安受伤了?"
这时的赫尔德才发现,公爵的身后站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在华洲医治他伤情的莫医生。
他就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般,也不顾礼仪直接上前拉住了莫医生的手,Monoceros被吓了一跳。
"你别慌,他在哪?我去看看。"
"在.在……"
他在哪里?赫尔德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了印象,愤恨地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在夫人的房间。"
Pharaoh身旁一身黑色的女仆及时开口回答,Monoceros点头示意让她带路,同时不着痕迹地抚去赫尔德紧紧抓住他的双手。
"放心,"Pharaoh伸手过去按在了赫尔德的肩上,"他可不是华洲易碎的瓷娃娃,他可是秦安。年轻人,我想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把事情的原委滴水不漏地告诉我,由我来解决问题,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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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白色西服,双臂紧紧抱着自己,试图与四周的白色都融为一体。
原本乌黑的长发不知怎么已经变成了短发,倒是更显英气。
“秦安。”
前方浓雾之中,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呼唤着他,在这样的环境中,秦安分不清是谁。
于是只是悄悄瞄了一眼,便再一次缩成了一团。
“秦安,抬起头。”
秦安缓缓抬起头,刚刚埋藏在膝间的双眼有些微红的压痕,那个黑影依旧躲在迷雾之后,可他语气温柔,就算是隔着迷雾模糊不清,秦安似乎都能够看见他唇角的笑意。
"秦安,向前走。"
前方突然响起八音盒发条旋转的机械声,一圈又一圈,清脆的乐声在空间内空灵地回荡。
一些儿时的回忆就像是电影一般映在迷雾之中,有欢笑,有离别,秦安的目光并没有在上面停留太久。
秦安发现四周的黑色平台缓缓沉了下去,他站了起来,站在白色瓷砖上向下望去,是无底的深渊。
向另一块白色瓷砖踏出第一步后,那个黑色身影也向后推了一步,在八音盒童话般的乐声中,黑影就像是指引爱丽丝进入仙境的白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安笑了笑,步态轻盈地跨过一块又一块的黑色,顺着"白兔"的指引一步步地奔向了前方。
身侧的那些片段的秦安在他不断地前进中,身高越来越高,也逐渐没有了婴儿肥,走向了少年时期。
当那个蓝眼睛的帝国人出现在他生命当中的那一刻,秦安还是放慢了脚步。
他看见自己鼓起勇气吻了熟睡中的诺曼的唇角,在后一个片段中看见诺曼摘下了眼镜,用近乎疯狂的力道吻住了自己的唇,撕开自己的衬衫落吻在胸口。
秦安停下了脚步。
不断有回忆从前方飘来,他在无数个片段中看见诺曼离开自己后,在华洲被不同的男人侵犯的模样。
秦安彻底走不动路了。
久违的耻辱感涌上心头,无力感顷刻间充斥着大脑。
久坐行棋之位的他,此刻却站在棋盘的正中央,四周空无一人,如同一座孤岛。
飘走的每一个片段都像是尖锐的刻刀,把他是个多么不堪的人篆刻入灵魂。
"秦安,别停下。"
站在远处的黑影突然开口,温柔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急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秦安依旧没有动作,失神地看着周围的片段,他的语气越发地着急起来。
"秦安!跑起来,离开这里!"
秦安回过神,黑影穿透过重重迷雾向他伸出了手。
掌心的温暖,似曾相识。
他牵着黑影的手拼命向前奔跑着,而这样的空间也大得没有边界,他也看不到尽头。
黑影最终停在了一扇通体纯银的门前,复杂的雕花遍布整个门框,白色光芒透过门照进来,他看不清门后的世界。
"秦安,醒过来。"
秦安猛地向后看去,那些白色瓷砖正一块块地掉落,他的身后就是虚空的深渊。
黑影猛地将他推向门后的世界,在那一瞬最后那一块白色瓷砖碎裂,黑影跌入了深渊之中,迷雾在他跌落时散开。
是诺曼,他曾经的、蓝眼睛的帝国爱人。
"秦安,"诺曼带着微笑说,"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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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消失了,无论是迷雾还是棋盘,都消失了,可手心传来的温暖却没有消散。
秦安转过头,一只赫尔德正顶着乱糟糟毛茸茸的棕色脑袋趴在床沿,握着他的手睡得很熟。
“傻孩子……”
秦安轻声道,把手从他手中抽离,动作很轻柔,没有把赫尔德吵醒。
身上还是很疼,尤其是腹部。秦安慢慢下了床,他把动作尽量放轻,因为赫尔德还在睡觉。
洗浴室的镜子前,他站了很久。
乱糟糟的头发,憔悴的脸,浑身上下的青紫……
秦安都快认不出他自己了。
可他又怎么能认不出呢?那个在人前意气风发的少年早就被溺死在了爱河里,这幅躯壳本就该如此残破,不,甚至说更为肮脏才对。
浴缸中放满了热水,秦安跨了进去,抱膝坐在里面。
浴缸好滑,他就这么淹入了水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诺曼,是不是只有在我没有意识的时候,你才会出现。
耳边灌满了水流的声音,秦安只觉得内心平静了许多。
“秦安?秦安!”
只是忽然有人闯进了浴室,把他从温热平静中拽了出来。
“有没有事?”
赫尔德双手扶着秦安的肩膀,左右检查着他的身体,当视线重新回到那张脸上时,赫尔德顿住了。
他双手捧着秦安的脸,那双明亮的黑眸不断流出的温热泪水让赫尔德彻底乱了阵脚,半晌才憋出一句。
“别哭了,好不好?”
果然出现了。
秦安在缺氧的状况下失神地看着眼前人,向他伸出双手攀附在他坚实的肩膀上,脑袋一歪,微微一笑。
“那你哄我。”
带着水珠的湿发随着他的动作歪至额前,挡住了半只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尔德彻底傻了眼。
接着,一个温热的吻点在了秦安的眼角,他很秦安靠得足够的近,以至于那声带着喘息的笑声直接穿过耳膜,挠入他的心脏。
"老师……"
一听到这样的称呼,赫尔德顿时僵住了身子。
"先生,"赫尔德的眼神晦暗不明,起身拿起浴巾盖在了秦安的脑袋上,"洗好了就请出来吧,别着凉了。"
秦安见他不为所动,顶着毛巾看了他许久,似乎是回过了神,眼神中的情感逐渐消失殆尽。
她重新躺回了浴缸中,伸手拽掉了那条浴巾。
"实际上我还没洗,出去待着。"
"不行,如果在这期间你还想白自己溺死……"
"我说出去。"
秦安的话语间带了些许不耐烦,他转头,看见赫尔德依旧像个电线杆似的杵在那里,轻轻叹了口气。
"那你帮我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浴室突然安静得可怕。
"我的意思是头发太长了,洗起来很烦。"
秦安旁若无人地开始在长发上涂抹洗发水,下一秒就有一双手替下了他的动作,秦安得逞一般的笑挂在了脸上。
赫尔德一边揉搓着秦安的长发,一边强装镇定。他真的很爱很爱这头漂亮的头发,当时在地下看到秦安那副狼狈的模样,现在秦安的身体上还有那些青紫,他的心脏痛得发酸。
洗净,吹干。
赫尔德用着他最轻柔的动作照顾着秦安,刚洗好的头发十分顺滑,又见秦安用一瓶带着玫瑰花瓣的精油往上抹,赫尔德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动作,玫瑰的香气充斥着真整间浴室。
"会盘头发吗?"
秦安看着赫尔德,他的眼神早就把内心的想法暴露得一览无余,似乎是想逗逗这小孩,递过去一根发簪。
赫尔德却不敢接,摇了摇头说了句:"不会。",随后逃似的离开了浴室。
那晚,赫尔德跟着视频教程学了一晚上怎么用一根小木棍盘头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天,四人齐聚在了会议室内,在圆桌周围坐了一圈。
Pharaoh的那位女仆Anna站在会议室的门口,不许任何人的靠近。
"所以赫尔德你小子就这么答应了?"
赫尔德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躲开了秦安的视线,Edward赶紧过去拉住秦安,把他准备丢笔出去的手稳稳按在桌面。
"先别冲动。"
"他不就是想拿我威胁你吗?明知道这是个坑你还往下跳?"
秦安看在Edward的面子上放下了笔,愤怒与失望让他血压猛升,差点没眼睛一黑又晕了过去,只是后靠在椅背上,被Edward轻柔地用手顺着气儿。
"事已至此,没必要再责怪他了,安。"
Pharaoh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怒自威。
秦安叹了口气,他做那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赫尔德,至少让他远离沙满这个地方。
Pharaoh说得对,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出接下来的对策。
"Pharaoh先生,这件事没有变数了吗?"
秦安还抱着最后的希望,在看见Pharaoh摇头后皱起了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根据我所掌控的资料,至少帝国有必须要去的理由。因为赫尔德已经签下契约,所以他必须去。安,如果你实在不想去,我会派人送你回华洲。"
Pharaoh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彻底击碎了秦安的希望。
"比起什么都不知道地回去,我还是想听一听你们帝国人必须要去的理由。"
"还记得克林德曼博士吗?"
又是这个名字。
伊诺克就和他提起过这个人,那个带疤的小屁孩当时好像要向他说明关于投资实验室的原因的,可当时他并没有听下去。
"嗯,记得。"
秦安应了一声,握着Edward暖暖的手,两人双双靠在椅背上。
Edward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应该是用了某种特制的香水,秦安觉得很好闻。这位伯爵先生身上似乎带着一股很强的磁场,能够吸引他人靠近一般,又经过刚刚两人的接触,赫尔德与Pharaoh在对座看着他们距离越来越近。
"咳咳。"
Pharaoh的眼神向Edward那里递了递,可后者依旧窝在秦安的怀中无所事事地啃着可颂。
"赫尔德,你也听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Pharaoh无奈,正准备把平板上的资料内容投影,门突然被敲响。
"谁?"
"家主大人,Monoceros先生来了。"
Anna打开门,Monoceros整了整衣领走了进来,环视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笑着拉开了座椅坐了下去。
"看来,沙漠小分队人齐了?"
"看来医生恢复的不错?"Pharaoh朝他点头示意,"还有一位已经在沙满预备了。"
"先说任务目标吧。这是我们目前能够得到的沙满地图。"
Pharaoh把平板上的内容同步,桌面浮现起淡蓝色的沙满地图。
"根据我对克林德曼博士以及实验室的调查,他在帝国研究的项目完全就是个幌子,他在沙满的秘密实验室做的生物实验才是他最终的目的。诺曼家族作为他最大的支持者,他依靠大量的资金以仿生AI项目作为幌子,在沙满用一些特殊的生物进行研究。"
秦安逐渐坐直了起来,眼神在地图上绕了一圈,看了一眼Pharaoh问道:"他到底在研究什么东西,为什么能让诺曼家族大量投入资金进行研究呢?"
"问到点上了,这就是你们此次前往沙满需要得到的答案。简单来说,就是找到博士的秘密实验室,得到他到底在研究什么东西,如果有必要,请拯救无辜的实验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直沉默不语的赫尔德在听完Pharaoh的讲解后,站起身来,身子探向桌面中央的地图,手指轻轻一拨,放大了地图某一处的局部。
"这个闪烁的红点就是那位提前预备的人吗?"
被他这样一提,秦安的注意力也向那一处看去。
一颗闪烁的红点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向前移动,同等比例尺下的地图跟随着他的移动逐渐模拟出沙满的各个沙丘地形,甚至在其方圆5公里内的植物、房屋、动物的形态都有所模拟。
"没错,"Pharaoh开口道,"他的任务就是勘察地貌,争取能够做你们的向导。博士的秘密实验室十分隐蔽,这孩子已经在沙满待了足足三个月有余,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我不排除他勾结沙满王庭的可能,你们需要万分小心。"
"沙满的王,帝国的贵族,他真是会挑有钱人祸害。"秦安在边上乐呵,"可是Pharaoh,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定要去。"
一直靠在秦安肩头的Edward咽下最后一口可颂,幽幽开口道:"因为你有钱啊。"
"什么?"
"秦家的跨国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大家都知道。而且……"Edward摸着秦安手掌几处特殊的硬茧子,坐直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所以有传言华洲人都会,武术,,是真的?"
秦安轻轻抽回手,用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算是明白了这群人的意思。
他们需要一个正统的,能够被沙满这个极度自我封闭的国家一个能够接受的理由。
那就是秦家持有的万国通行证,那是少数跨国公司拥有的特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真的,,伯爵先生,要是有机会来华洲记得多带几个保镖。"
秦安调笑着,眼神看了一眼赫尔德,两人莫名对上了视线,后者却像是心虚似的挪开了视线。
"这样,Pharaoh先生,我卖你这个人情去。"
见秦安同意,Pharaoh脸上明显放松了些许,随后拿出平板递到他的面前。
“签下吧,平安回来。”
秦安粗略扫过合同上所写的回来后得到500万帝国币,签字的笔尖顿了顿。
“给这么多,公爵先生真是大手笔。”
金额与危险程度通常都是挂钩的,秦安很清楚这一点。
可那是500万帝国币,他能彻底从沈崎那个老混蛋手里彻底摆脱的数量。
大手一挥就签下了名字。
“要是回不来,麻烦Pharaoh先生带我魂归故里。”
“一定会回来的。”一旁的赫尔德忽然说,眼神看向秦安乌黑的双眼,就像是再一次的确认一样,他重复道,"你一定会安全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尔德从秦安的手中接过平板,签字的手丝毫没有犹豫。
?"接下来的三周供你们准备,资料稍后会整理好发送,"Pharaoh手臂一挥,桌面上的地图逐渐变淡直至消失,"散会吧,赫尔德你留一下。"
秦安存有疑惑,但Pharaoh已经发话,自己也不好多留,只是在临走之前递给了赫尔德一个安抚的眼神。
所有人立场只剩下两人,会议室变得格外的安静。
"大公阁下之前问我想要什么,我现在想好了。"
赫尔德那双玻璃似的蓝眼睛看向Pharaoh,透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哦?说说看。"
"我要爵位,不仅仅是皇家卫兵团的骑士爵位。我要更大的,能够扳倒诺曼家族的权力与财产。"
Pharaoh忽然一笑,拿起平板从他身侧经过,迈着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可别忘了你对秦安许下的承诺,平安回来,再和我谈条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帝国难得没有下雨的一天,风中都带着些许暖意。
秦安站在窗前,盯着通讯器中一个联系人的姓名踌躇,许久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按下了通话键。
提示音不出三声,对方就接起了通话。
"哟,大小姐,真是难得你主动给我打电话。说吧,遇到什么事了要来求我啊?"
听到预料之中沈崎的调侃,秦安抿着唇压下怒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伊诺克·诺曼的勾当,沈崎。"
"没办法啊,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别贫了,说正事。之前说来帝国半个月就回去,现在应该还要再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了。"
烟杆在秦安的指尖灵巧地旋转着,秦安内心的焦虑却没有跟着烟杆的转动缓解。
"我怎么听说,你是要去别的地方。"
不用看,秦安都能想象出沈崎那副"别想着骗我哦"的小人得志的模样。
"是,托了那位家主大人的福,我被安排去沙满了,这下你满意了?"
他听见通讯器中安静了一会儿,忽然传出一声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时候去啊大小姐?就你这小身板去沙满那种鬼地方,不得直接被沙子埋了。"
"三周后出发吗,华洲那边就拜托你了。放心,爷回来直接用沙子把你沈家大院埋了。"
"那我可等着了,秦老板。"
"先生。"
赫尔德出了会议室便直奔秦安住的客房,秦安正好挂了通讯,倚在窗边抽着烟,听到呼唤声转过脑袋,眼神望向了门外。
"聊完了?"
秦安磕了磕烟灰,起身走了过去,顺手抚平了赫尔德皱起的衣领。
"你不该签字的,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老老实实在帝国待着不好吗?"
之前穿着高跟鞋他还没有发现,赫尔德似乎又长高了,秦安与他对视时角度又高了不少。
"您在哪,我就去哪。"?
秦安的眼神扫了一眼赫尔德,就像是被他的这句话烫到一般,架起烟杆抽了一口,轻声自语道:
"算了,跟着我也好,不用再回那个地方受委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这些话在赫尔德的耳中听的一清二楚。他走到秦安身边跪下,用脑袋顶起秦安垂下的右手,轻轻蹭了蹭。
他曾认为没有父亲的世间都是无比冷漠的,父亲去世之后,他在秦安的身上找到了令人安心的暖意。
自己应该是爱着他的,只是这份爱意更多的是依赖,想就这么靠在秦安脚边,直到永远。
他不是没有看到秦安在家族中的惨状。
小时候,他最心爱的风铃被夫人打碎,无论多么难过气愤他都没有哭,只是笑着说没关系。兄弟玩乐时他只会站在树下,一个人看着在草地上奔跑着的孪生子,却在其中一个摔倒后,被迫背上推搡的黑锅。
赫尔德好像习惯了这一切,习惯了自己的东西被人剥夺,习惯了把不属于自己的错误揽到自己头上。
可这一次是秦安,是那个除了父亲以外,唯一一个让他感受到温暖的人。
把秦安变成那样的人,那个伊诺克·诺曼,赫尔德想让他死,想让一切伤害到秦安的人,都消失在世界上。
头顶传来秦安掌心的温度,他心软的主人正在抚摸他的发顶,真舒服。
"先生……"
我想像父亲那样喜欢你,怎么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安坐在床沿,赫尔德顺势把脑袋靠在了他的大腿腿侧,棕色的卷发手感毛茸茸的,像是某种大型犬类。
赫尔德没有戴眼镜,这样的他看上去更加青涩。赫尔德就像是个孩子一样,会不停地喊他的名字。
只是踌躇了很久,赫尔德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心声。他转过身,双手捧起了秦安的左手,那里有他曾经在地下拳击场中被套上脖颈的皮环。
"先生,我想要这个。亲手为我带上项圈吧先生,求您了。"
赫尔德就像是虔诚的信徒,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秦安——他的神,祈求着神的垂怜。
温热的掌心与炙热的目光几乎要把秦安烫伤。
"为什么还要执着于我呢,赫尔德?"
秦安闭上眼,不忍心去看那双一定会露出失望的眼睛。
"你会有大好的前程,为什么要执着于我这样一个已经破烂不堪的人呢?为什么要在这里,淌这一蹚浑水呢?就算是不做诺曼家族的家主又如何,你能在帝国的军部继续发光发热,闯出另一条路。你的父亲同样会为你骄傲的,孩子。"
空气中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秦安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没有,但他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初遇赫尔德,他还是那个带着一身尖刺,礼仪学士都浮于表面的少年。他有能为了目标拼搏的勇气,能在书海之中日复一日地学习到半夜,能在遇到灰熊那样强大的对手时,拼尽全力挥出每一拳的力量,更有着发现自己阴暗面时的包容。
时隔多年,他也没有在落选继承人之后一蹶不振,只是经过了时间的磨炼,那一身的尖刺被磨钝,少年时的稚感消失不见,可马背上的他依然意气风发。
或许自己本就应该在三年前放手,那时的秦安能够做到为赫尔德的道路上扫清一些障碍,可如今的念念不忘,却在他原本就不平坦的道路上撒上了更多玻璃碎片,让他前行的脚步更为困难。
这样的自己还配去引导赫尔德吗?换句话说,现在的赫尔德还需要"秦安"的存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安自问,答案在他心中了然。
Dom一旦产生了自我怀疑,那这段关系就离分别不远了。
"先生。"
赫尔德轻声呼唤着,抬起头,一只手托起秦安的手掌,另外一只手如同变戏法一样虚盖在了秦安的手上,再一次挪开,一枚戒指躺在了秦安的掌心。
是秦安被伊诺克收走的那枚刻印戒。
曾以为失去之后再也回不来的东西,现在正安安稳稳地躺在了自己的掌心。
秦安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这枚戒指对您来说很重要,更明白诺曼家族对您来说的意义、父亲对您的意义。他人的想法我都不在乎,我想把您回忆中那个诺曼家族带回来,让您为我而骄傲。"
赫尔德的语速很慢很慢,这一句话,是他经过郑重思考过后的结果。
他后退了几步弯下腰,伸手托起了秦安的脚跟,一吻缓缓落在了白皙的脚背。
秦安看着他的举动,紧紧攥着手中的戒指,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着,也吹去了他眼角的清泪。
手腕上的皮环被取了下来,戴在了赫尔德的脖颈上。
带着秦安手腕温度的皮革贴上脖颈处的皮肤,微微的束缚感证明了他被他需要着,他是他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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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眼镜好碍事……"
喘息之间,赫尔德抬头仰望着他的主人,镜框因为两人的贴近而歪斜在脸上,他的语气染上了委屈。
秦安垂眸,弯下腰来,两人的距离越缩越近。眼镜被一双带着凉意的手取了下来,秦安的吻落在了他的眼角。
柔软且温柔。
“主人,我想吻您。”
赫尔德的耳边传来一声温柔的轻笑,他捧起秦安的双手,用掌心的温度暖着,此刻,他只觉得心海被那一声笑勾得翻滚。
在唇间触碰到熟悉的柔软时,赫尔德感觉世间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一切的欲望都在这一吻中沉沦。
"把衣服脱了再上床。"
赫尔德从衬衫的纽扣开始,一粒一粒地解开。秦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中带着期待,被视线扫过的地方都像是被真真切切地触摸过一样,撩动着赫尔德敏感的神经。
他在主人热切的目光之中,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他盲从着从秦安下达的一切命令,在两人独处的时刻,秦安就是他的世界唯一的掌控者。
秦安脱了鞋,光脚踩在了赫尔德半勃的性器上,独特的触感让赫尔德猛地一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人,好疼。"
话虽如此,可赫尔德的表情却一如往常,望向秦安的眼神可谓痴迷。随着秦安脚下越来越大力地下踩,他的脸上才露出些许痛意。
主人,先生,秦安。
下体传来的疼痛与脖颈处被项圈束缚控制的窒息感,是他被眼前这个绝美的男人驯养的证明。
性器在脚下硬起,秦安挪开了脚,朝着赫尔德勾了勾手指,后者立刻迫不及待地将他压倒在了软床上。
秦安半靠在枕头上,即便身处下位他的眼神依旧自信,他掌控着眼前这个男人欲望的一切。细长的手指解开腰侧的衣带,衣服就这么敞了开来,赫尔德的目光随着手指在光滑肉体上的触摸,逐渐向下望去。
那根手指勾起内裤边,就这么轻轻往下一拽,具有弹性的裤边在下滑的过程中从手指上滑落,隐隐约约露出了秦安因精瘦而明显的胯骨。
可赫尔德却看着秦安满身的伤痕,有些喘不上气。
莫医生对他的治疗已经到达医生自己本身的极限了,在熟悉的白雾散去之后,医生甚至一度陷入了昏迷之中。原本按照他的能力,秦安的身上至少不会留下这样多的伤痕。
赫尔德并没有责怪莫医生的意思,甚至对他心存感激。
可秦安现在的身体上,那些爱痕实在是刺眼。
"主人,我好想杀了他。"
秦安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指从后伸入他的项圈笑着猛地向后一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过我的人很多,不止他一个,有些人我甚至都没记住他们的脸。难道你要一个个都杀光吗?"
赫尔德被瞬间的拉扯限制住了呼吸,回过神的同时止不住地咳嗽起来,捂着脖子低下头,眼神被额前荡下的发丝挡得严严实实,可秦安还是感受到阵阵寒意传来。
咳嗽声渐止,可赫尔德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直接撕扯掉秦安本就松垮下来的内裤,分开秦安的双腿低头往穴口处啐了一口,就着唾液的润滑就这么操了进去。
"你个浑小子!"
秦安一巴掌直接甩在了赫尔德的脸上,疼痛让他无法使出全力,就算是打,也只是在他的脸上留下微红的痕迹罢了。
赫尔德死死按着他的胯,硕大的性器不断闯入秦安的后穴,疼得他不断拍打着赫尔德的肩膀。
"主人,您可以让我任性这一次吗?"
秦安的挣扎被完完全全地制服,赫尔德就像是一条发了情的狼狗,一下又一下地凿入他的体内。
秦安止不住地痛呼出声,除了疼痛,他感受不到任何快感。
这不是他想要的性爱,那只是赫尔德单方面的发泄而已。
"赫尔德……停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秦安明确的命令下,赫尔德还是自顾自地把性器插了进去,这样自说自话地违抗命令的行为彻底惹恼了秦安。赫尔德以前偶尔的违抗,秦安都把那当作是孩子的任性,但现在的赫尔德无疑触碰到了秦安的底线,他的脸色随着赫尔德的动作逐渐阴沉下来。
不听话的狗,没有必要再纵容下去。
赫尔德的双手握在他的腰上,在两人粗乱的呼吸声中,秦安一把握住了赫尔德的手腕,挺身而起把赫尔德反压在床上。
速度之快力量之大,都是赫尔德所没有预料到的。
他不敢相信自己在军部训练了这么久,会被秦安这样纤细的身躯如此轻易地压制住。
也是在这时,他彻底清醒了。秦安分开腿起坐在他的性器上,随着下坐的动作粗大的性器完完全全被小穴吞没,两人相继发出高喘。
"主人?"
秦安被自己再度低估赫尔德的尺寸弄的有些无语,可钉入花心的快感让他差点软了腰,双手按在赫尔德的胸口勉强稳住了身形。
"赫尔德,我警告你……"
告诫的话还未出口,就被通讯器突如其来的传呼打断。
看着床头一闪一闪的通讯器,两人几乎同时表现出烦躁的情绪。秦安先把赫尔德的性器抽离,赫尔德立刻满脸的委屈,他索性视而不见。